昭寧帝下旨由撫遠大將軍押送新一批的賑災銀兩和糧食。
翌日,撫遠大將軍領命前往福建。
遠在福建的盛臨川聽說昭寧帝下旨讓秦長殷奔赴福建時,頓時欣喜萬分。
“長公主,想來是龍陽君在陛下那裡的遊說起作用了,等大將軍來了,也且讓他瞧瞧,究竟誰才是真正為國操勞之人,又是誰在福建黎明百姓朝不保夕時,還擁著麵首廝混的!”平煙低眸替她理了理身上的素布衣裙,盈盈的笑著。
貼身婢女平煙一席話說的盛臨川心情大好,她眸底溢出幾分自得,一想到過些日子就能看見秦長殷,她心底就止不住的歡喜。
之前她讓江子卿幫她在盛夷安麵前說親,沒想到沒成。
反倒是傳出了秦長殷傷了子孫根的消息,她頓時大驚,即刻派人徹查究竟是誰傳出的消息,沒想到手下查著查著就查到了宮裡。
屆時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盛夷安看上了秦長殷,可秦長殷不從,她便不惜壞了他的名聲。
盛臨川眸底陰翳,不過這樣也好,盛夷安這樣沒腦子,反倒是給她ti gong了便利。
諸事繁多,她本想著從福建回去,便去找秦長殷,告訴他謠言究竟是誰的手筆,現在倒好了,秦長殷押送新一批的賑災物資,她順帶著便可在福建拉攏他。
她倒是十分好奇,倘若秦長殷知道他的陛下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時,是否還會這樣忠心!
“此番來福建,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長公主體恤災民,現在福建災民哪裡還記得京城的昭寧帝,長公主才是他們的救世主。”平煙笑著道。
“休要胡言亂語。”盛臨川眉心微蹙,斥責了她一聲,“我不過也是替陛下勘察災情,陛下遠在京城,她心裡必定是掛念福建的黎明百姓。”
平煙見她雖然口頭斥責,麵上卻並無半點怒,頓時心下了然。
“長公主就是太良善了,奴婢心疼。”平煙略有幾分不忿,“論膽識,那昭寧帝不過是躲在先帝庇護下登的基論謀略,昭寧帝目光短淺論仁厚,昭寧帝遠不及長公主論勤懇,昭寧帝隻知擁著麵首縱情享樂。若非有先帝遺詔,長公主又何須現在這般籌謀!”
平煙的一席話說到了盛臨川心坎裡,她也總是問自己,明明她比盛夷安好一萬倍,為什麼那些老臣還是擁護昏聵的昭寧帝。
就因為她順應遺詔登基嗎?
簡直愚忠!
“這些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小心耳目。”盛臨川神陰冷,淡淡開口道。
平煙低眸應下:“是,奴婢也隻在長公主麵前抱不平罷了。”
這話又是戳進了盛臨川心窩,是啊,縱然如此,她籌謀的心思也是見不得光的。
除非,能有什麼事,讓盛夷安徹底失了民心,而到那時,她才順應民意登基。
一切都是民意!
盛臨川指尖輕輕摩挲著袖口上的花紋,她要好好想個法子,讓盛夷安徹底失了民心。
蒔七此番前往福建,乃微服私訪,並未大張旗鼓。
朝堂上的事,她一並交給了常同甫,常同甫乃帝師,且是文淵閣大學士,在朝中的威望一直頗重,有他壓陣,應該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