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陸路轉水路,一共用了一個半月,終於到了京城。
陸帆懸身為國師,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卻還領著高薪,看得蒔七一陣眼熱。
曆來的國師都住在司天台,司天台有個九層高塔,第九層便是他住的地方。
九層高塔的每一層都很大,哪怕是第九層。
熔契的爐鼎便是上一任國師,也就是陸帆懸的師傅留下來的。
三人進了九層塔,無正便在第一層守著,蒔七跟著陸帆懸去了九層。
陸帆懸牽著她的手,碎碎念:“外界看上去,塔有九層,可是外人隻能最多上至第八層。”
而入塔的前提便是得到他的允許。
即便如此,他們也隻能上到第八層。
蒔七不由側目問道:“為何?”
“第八層被師傅設了結界,除我以外的人,上到第八層之後,通往第九層的樓梯便沒了,熔契之後,你也可隨意出入第九層,但是在這之前不行。”
蒔七微微頷首,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倒是讓她對陸帆懸的師傅更加好奇了。
在這樣一個武俠世界,他的師傅幾乎算是一個異次元的人了,畫風完全不一樣啊!
二人上至第八層,果然沒有通往第九層的樓梯了。
畢竟其他人都是習武,哪怕是陸帆懸,可是她卻覺得陸帆懸的師傅,道行不淺。
蒔七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疑問,遂道:“難道用輕功不能直接上去第九層嗎?”
陸帆懸笑著搖搖頭:“你試試?”
蒔七瞧見他的唇角的笑意,頓時玩心大起,第九層是有窗子的,既然有窗子,便應該能用輕功上去才對。
想到這裡,她噔噔噔從跑下樓。
無正見她下來,不由詫異道:“已經好了麼?”
蒔七笑嘻嘻的瞥了他一眼:“沒,來做個實驗。”
須臾無正便明白她要乾什麼,忍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說道:“宋姑娘,沒用的,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試的人了。”
想想光他跟著主子的這些年裡,便有不少皇族來過。
其中有現在皇帝,也有常年幫皇帝收拾爛攤子擦屁股的成王。
總之都是不行的。
蒔七腳下生風,淩空一躍,踩著各層的飛簷便往第九層去了。
第九層就在眼前,她穩穩地落在瓦片上,推開窗戶跳了進去,便瞧見陸帆懸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蒔七沉默片刻,忽然抬頭:“你是不是跑到第九層來騙我?”
陸帆懸大呼冤枉,蒔七也知道不是,她隻是多嘴而已。
這回她乖乖的跟在陸帆懸身邊了,他站在第八層樓梯的旁邊,將手掌置於樓梯扶手的凹槽處,片刻,一座樓梯憑空出現在了蒔七眼前。
他對她招了招手,她便走到了他身邊。
陸帆懸牽起蒔七的手,兩人一同上了第九層。
第九層麵積很大,有陸帆懸的臥房,也有他的書房,還有還有一個緊緊掛著門鎖的門。
陸帆懸轉眸望向她:“進去了就不能後悔了。”
蒔七笑著點了點頭,催促道:“你快點的吧。”
回來的這一路上,他的臉色煞白如紙,手腳冰涼,咳血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陸帆懸走到樓梯旁的一個大盆栽前,從底下摸出一個鑰匙,打開了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