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色的刀技還能用在這種地方啊。
看起來好精致。
悠一邊麻利地把卷好的壽司放進他的盤子裡,一邊問:“說起來……惠的父親呢?”
“不知道,大約又是拿著錢去賭了。”
禪院惠良好的心情下跌不少。
他對於某個說“哎呀沒錢了,還好惠你比較值錢”的家夥完全沒有尊敬和仰慕的感情,自然懶得管對方。
“您對他感興趣嗎?”他問。
“你們回來的時候,我還在病中,沒有來得及見他。聽說是很厲害的人,所以感到有點好奇。”悠笑著解釋,“我聽晴明大人說,對方是罕見的無咒力體質,很可能是以此為代價,獲得了出色的戰鬥才能。”
無靈力的人滿大街都是,無咒力的僅此一個。
她很好奇那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那個男人唯一值得說道的也隻有這個了。”禪院惠倒是沒有否認某個家夥的強大,“您想見他的話,我下次會讓他留下的。不過事先說明,他的性格非常爛。”
“這麼說自己的父親真的好嗎……不過我們還是來試試這個薑糖吧。”悠伸手摸向放在一邊的罐子,打算拿出薑糖讓對方試試,結果摸了個空。
“呸——好辣好辣。”一隻出現的白毛在席位的另外一邊捏著喉嚨瘋狂吐舌頭,似乎是被刺激的不輕。
悠:“……”
惠:“玉犬。”
一黑一白兩隻大狗朝來人撲過去,張嘴就咬,卻咬在了空氣上。
五條悟拿起湯喝了一口菜緩過來,毫無擅闖彆人家自覺地說:“喂喂,隻是吃你們一塊糖而已,這糖還特彆難吃,放狗咬我也太過分了吧?”
禪院惠端起碗把湯潑在對方的坐著的墊子上,眼神冷漠:“五條悟。”
“嘛,看樣子我們對彼此都有所耳聞呢。”
作為菅原道真的子係,五條家比禪院家更得皇室的器重,而年僅十八歲的五條悟更是從一出生起就備受關注。
在禪院惠出現之前,他就已經被譽為“最強咒術師”好幾年了。
但目前尚未領悟領域,所以在禪院家將禪院惠推上舞台之後,兩人迅速地齊名了。
五條悟出於好奇,才特意跑過來瞅瞅的。
他:“不過你為什麼要朝我的墊子潑湯,都打濕了我的衣服哎。”
禪院惠:“鵺。”
鳥類式神攜著電流出現,閃電劈在地上,順著五條悟濕了的衣服,把他電了個不輕。
五條悟銀白的長發似乎都因此暗淡了不少,他用微抖的手扯掉自己眼睛上的係帶,睜著一雙圓眼盯著禪院惠笑:“我真是,好久沒有碰見能傷我的術師了。”
禪院惠:“你見識少。”
禪院甚爾打過的術師加起來可以圍繞平安京三圈,此前一直跟著對方的他自然也有不少相關經驗,知道該如何迅速發現對方術式的漏洞進行攻擊。
兩人就此打起來。
悠想了想,開始吃桌上沒有吃完的壽司。
她跟宿儺打架也是日常,倒沒有覺得這樣不好。為了避免揚塵弄臟夜宵,她得快點吃掉這些。
結果等她吃完的時候,五條悟一個沒收住,用“赫”把她的房子衝沒了。
呆呆地看了一會兒連破木板都沒有留下的巨大溝壑,悠緩緩地拿起自己的刀,閃電般出刀,劈向兩人之間。
更深的溝壑出現,兩人站在深溝邊上,遲鈍地眨了眨眼睛。
被切斷的不隻是地表,還有兩人之間的咒力,甚至是空間。
這無疑是術式。
“哇,你也好厲害!禪院家也不隻是討人厭的老頭子嘛。”尚且沒有意識到事情嚴重性的五條悟開心地說,“你叫什麼,我們來做朋友吧!”
悠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自己身後說:“你看見了嗎?”
五條悟:“一條溝?”
她的表情也變得非常冷漠:“這裡本來是我的房子。”
本來隻是上門拜訪,結果把人家房子打沒了的五條悟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但為了爭取跟人家做朋友,還是賠了一處莊園。
離城裡不遠,離海也近,背靠山林環境優美,還有溫泉、田地和果園。
悠快樂地坐上前往莊園的牛車,開始暢想一個人過的美好日子。
讓禪院家的那群人見鬼去吧!
讓那群試圖追他的貴族公子見鬼去吧!
她剛這麼想著,就見著了鬼。
準確的說,是一個帶著狐狸麵具的,氣息古怪,讓她無法確認是人還是咒靈的男人。
對方伸手捧起她的臉,用低沉勾人的語氣說:“找到你了,‘宿儺的善麵’。”
少女露出見鬼一般的驚恐表情。
這讓夏油傑麵具之下的笑容擴大了兩分。
這個的味道應該不錯吧?
某人愉快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