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胎裡拽。
尤逍帶她去的地方是市中心的一個服裝設計室。
設計師是方齊欣,粱霆空的表姐。
方齊欣最近設計了一組漢服,在問尤逍他們找合適的人去做展示模特。
尤逍帶喻笙走進去,喻笙問:“帶我來這兒乾嘛?”
“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在這段時間你要學會不靠父母,都是怎麼可以生存的。你發小希望我能幫助你完成這個技能。”
“我今天心情不好。能不能彆玩我了?”
剛接完林峭電話的喻笙一直在心裡假設,要是她真的出國去跟林峭生活的話。
一堆假設做完,她發現自己竟然有點抗拒的恐懼。
“幫方老師拍幾組照片,我在這兒等你。拍完就走,她會給你報酬的。”尤逍告訴她帶她來這兒的理由。
“什麼照片?”喻笙警惕的問。
“穿漢服的。”
“穿什麼漢服呀?”喻笙拖長尾音。
你看我這開口他媽,閉口你媽,一個不高興就掄起板凳跟人打架的女漢子適合穿漢服嗎。
“方老師設計的。靳淙也幫她拍過。”尤逍提起靳淙。
“是嗎?”喻笙這才覺得尤逍大概沒在整她。
這時候方齊欣走出來,身後跟著兩個攝影師,招呼尤逍:“真帶來了?粱霆空說你帶不來。”
“他知道什麼。”尤逍拽喻笙的手,給方齊欣展示。
“怎麼樣,是不是很適合你的設計?”
“不錯,小姑娘很可愛,先去換衣服。”方齊欣對喻笙的氣質跟外形很滿意。
“去吧。”喻笙被尤逍掀進了試衣間。
等到她走出來,方齊欣大歎:“你女朋友真漂亮!我從沒見過把我這漢服穿得這麼嬌媚可愛的模特。”
坐在休息區絨布沙發上的尤逍點了支煙,嘴角漾笑。
喻笙忐忑的站到他麵前。
好像之前在他眼皮底下沒走過小家碧玉的淑女路線,現在穿著唐風襦裙,露一大片胸膛,披著頭發,被他淺淺看一眼,都覺得是在勾引他呢。
“這衣服多少錢,我買了。”尤逍對方齊欣說。
“不貴,肯定你買得起。”方齊欣回答,說罷抬手看時間,發現時間不早了,便邀請他們拍完在她工作室裡吃飯。尤逍答應了。
天色暗了下來。
喻笙接連換了好幾套衣服,配合方齊欣拍攝。
最後一套衣服是霧霾紫的鏤空薄紗旗袍,微熟女風,領口跟袖口是透視薄紗設計,透過薄紗,能隱隱看見喻笙雪白的皮膚。
這一次,她沒盤發髻,將長度到胸的黑濃長發全部披到肩頭。
掐腰及膝旗袍將少女姣好的身段勾勒,對襟高開叉微露雪白的腿根。
喻笙踩著高跟鞋走出的時候,尤逍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好像用滾燙的視線已經將她從頭到腳享用了一遍。
喻笙被他看得渾身灼燙。
攝影師還叫她擺弄出誘惑的姿勢配合拍攝。
尤逍就在一旁靜靜看著。品味著。等待著。
時間久了,換了好幾套衣服、拍了好幾個小時的喻笙終於配合攝影師拍完,累得隻想快點換下身上的旗袍回去睡覺。
回試衣間正準備換衣服,尤逍推開了門。
方齊欣今年剛回國內來做設計,工作室裡東西還沒收拾好。
試衣間裡還擺著裁縫工作台,剪到一半的布料,剪刀,顏色筆,針線都亂糟糟的扔在那兒。
還有一疊厚厚的設計稿。
喻笙準備穿回自己的校服,身後響起尤逍的聲音。
“彆換。”他聲音像是被沙礫磨礪過般暗啞。
“為什麼?”喻笙偏頭,看他,“這是彆人的衣服。”
“我已經買了。”他走近了,在她身後說。
喻笙不明白他的用意。
等到他銜上她的唇,將她環腰抱起,放到高度到他半腰高的設計台上。
她才懂。
設計台上麵鋪著光滑的緞麵衣料,尤逍讓喻笙坐在上麵,掐緊她的腰,吻上她驚呼的唇。
“尤逍……”
喻笙嬌.喘完一聲,男生烈性的呼吸就已經強勢入侵。
他用微熱的指尖解開她的旗袍盤扣。
外麵方齊欣跟攝影師說話的聲音還聽得很清透。
“剛才小姑娘穿最後那件旗袍真是太妖嬈了,簡直是紫藤花小花妖幻化成人形。”
這是方齊欣設計這件裙子的立意。
在花妖成熟的那天,穿上這半透明的裙子,誘惑心裡喜歡的少年。
“是啊,她男朋友眼睛都看直了。”
外麵的人在談論他們。
他們躲在小小的更衣室裡,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喻笙敏感的皮膚上。
“尤逍……”喻笙覺得好癢。不止是皮膚。還有心。還有彆的部位。
“理綜錯了一道題,不懲罰一下,怕你下次記不住。”
他那雙平時總是抿緊的充滿高級感的長薄唇在這一刻再也不顯得禁欲了。
又撩又性感的說出喻笙犯下的罪。
明明是他自己忍不住了。他說是她做錯題了。
“這是彆人的工作室。”喻笙提醒。
“我鎖門了。”他黑眸裡在蕩漾無邊的欲流。
“你想乾什麼?”
“幫你,換衣服。”
男生啞聲說,伸手一粒粒的解開旗袍領口的盤扣,將適才在他眼皮底下若隱若現的皮膚揭露。
少女獨有的細膩跟雪白是最上乘的勾引。
見她咬唇咬得難受,他體貼的幫她堵住她就要逸出的嬌.喘。
牆壁很薄,幾乎隻是一層木板。
墜著珠片的連身裙掉落到腰間。
男生瘦突的潔淨的手從側邊開叉的裙縫邊伸入。
喻笙在他的噬吻下無聲嗚咽。
室外方齊欣跟攝影師抽起了煙,聊起了天。
一開始喻笙還能聽清他們說了什麼,漸漸的,她能聽見的隻有尤逍染欲的喘.息。
乾燥的隻有幾平米的空間先是讓人焦躁難耐,繼而又曖昧潮濕。
他把她的唇都咬腫了,還不罷休。
“尤逍……”喻笙想求饒了。
這一次的他比上一次更脫韁。
她看著映在他眼眸裡的自己,雙頰布滿粉色的羞赧。
“嗯……”他麵上還是鎮定的,雖然她從他的動作上領悟到他已經失控了。
瘦突的喉結在繃緊的長頸線上不住的滑動。怎麼都緩解不了他體內的乾渴。
含糊的答應著,尤逍想哄她,就這麼在這陌生的小暗室裡直接做到底。
“乖孩子……”他色.氣的叫了一聲。
喻笙覺得太難為情了,跟他關在這小屋裡。
喻笙漸漸感到他的校褲口袋在動。
被她自以為是的那震動讓她更難為情。
他繼續下流的吮含著她小巧的唇珠。纏繞她滑嫩的鮮舌。搜刮她口腔裡的甘津。
她一直仰著頭跟他接吻,他太高了,時間久了,她腰都酸了,雙手不得不以纖弱之姿掛他後頸。
他不管,校褲口袋裡的東西一直在震動。
尤逍不想理,結果那人就不停的打。
他開了震動模式的手機一直動個不停。
終於理解到他口袋裡什麼東西在動。
“你手機,響了。”喻笙提醒他。
尤逍憋火的掏出來接聽。
“逍爺,出事了啊,這次要鬨大了。”是梁霆空,不知道遇上什麼麻煩了,需要親自來請他。
尤逍萬分憋火的壓低聲音:“最好說點有意思的。”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另一隻手終於從喻笙繃緊的裙擺裡收了回來。
他找了一旁的抽紙,抽了兩張擦了一下,然後再抽了幾張,幫喻笙擦了擦。
“職高那女校霸把她老大叫出來了,說要找你的妞麻煩。”
“什麼時候?”
“就現在。”
“挺會選。”尤逍森冷表態,掛斷了電話。
喻笙瞧他好像特彆不高興,如果不是因為這通電話,可能剛才他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現在不可收拾的人隻有喻笙。
“怎麼了?”喻笙快速套上校服襯衫,並攏雙腿。
“有人找我去喝酒。”尤逍回答。
動作溫柔的幫她擦完,給她套上校服裙子。
臉上、眉宇間、眼底,全是濃濃的欲求不滿。
不等喻笙問,那我呢,他就說:“我先把你送回南台小區,要是我回來晚,你就先睡。”
“你要去乾什麼?”
喻笙好奇。
“想知道?那我告訴你,你讓我今晚回來做完。”
“……”
“差點把人家工作室都淹了。”
尤逍舔了舔適才弄她的那隻手,特彆欠揍的調侃喻笙。
喻笙羞得難受極了,轉身發現那件霧霾紫的裙子都弄臟了。
“這衣服我已經付過錢了,帶回去,下次再穿。”
臨走,尤逍告訴喻笙。
喻笙這才發現他這人執念挺深的,欲念也挺重的。
*
深夜。幻島C9包廂。
粱霆空一個人在那兒坐著,大周末的,他本來還想不到要怎麼給自己找點樂子,結果樂子自己找上他了。
號稱是甄顏顏的表哥的男人主動找上他,說要為甄顏顏出頭。
一下子帶了十個混混過來,在亭林路上堵粱霆空。等了很久,也沒堵到,後來去雁回巷的此間琴行裡把粱霆空給堵到了。
粱霆空正在此間寫琴譜,這群傻叉就來了,問粱霆空是不是欺負了甄顏顏。
帶頭的叫陳柏,以前職高畢業的,現在好像在混.社會,手下聚集了不少願意為他鞍前馬後的嘍囉手下。
陳柏說:“粱霆空是吧?聽說你有個綽號叫胎裡拽?是怎麼個拽法?今天給哥們表演一下唄。”
粱霆空當時就想煽他耳光,但是粱霆空想這事跟他有關嗎?沒關啊。
惹甄顏顏的人又不是他的妞。他為什麼要給陳柏表演。
他粱霆空是隨便讓人如願的人嗎。真不是。
所以粱霆空就說:“你找錯了,我不是胎裡拽,我大哥才是胎裡拽。”
陳柏笑笑:“你大哥,誰?”
“南山高三一班的尤逍。”粱霆空好整以暇的報出這個名號。
“誰?”
“尤逍。”
“哪個學校的?”
“南山高中。”
“哪個年級哪個班?”
“高三一班。”
陳柏畢業後,三不五時會回來這條路上玩玩。
這三所學校哪些人最跳,跳得了多厲害,陳柏大概都知道,但是他真沒聽過什麼南山高三一班的尤逍。
陳柏以為粱霆空是怕他,故意編個人來騙他。
但是粱霆空很誠懇,態度也特彆友善,還說請陳柏去幻島喝酒,馬上幫他約這個尤逍出來,讓他見見什麼是真正的胎裡拽。
陳柏覺得粱霆空就是在拖延時間。
他就是想叫他在朝勵實驗高中的另外三個校霸好兄弟過來幫忙打架。
但是喝酒誰不喜歡呢,暫且讓這個有錢少爺請他來幻島再聊吧,陳柏這樣想著,便帶著自己的手下跟著粱霆空來了幻島。
C9包廂裡,煙霧繚繞,粱霆空咬著煙,自己坐一條沙發。
陳柏跟他的十個手下隔著一個玻璃茶幾,聲勢浩大的坐他對麵。
陳柏看看時間,問:“怎麼?今天這個胎裡拽來不了了是嗎?也許他就隻能在他娘胎裡拽,出不來了?”
粱霆空摘下嘴角叼著的煙,說:“你彆急啊。這種重量級拽王,出場肯定需要時間的。”
“粱霆空,彆逗了,你就是想叫秦玉言他們三個來吧。”
陳柏聽說過朝勵實驗高中的校霸天團,很會玩,很會打架,但再會,他們也還是好學校的學生而已。
像陳柏這種市井之徒過的那種日子,他們沒過過。
“我告訴你,秦玉言他們三個來了也沒用。”陳柏冷笑一聲。他很有自信今天一定能好好修理他們。
“我還真沒叫過他們三個。”粱霆空回答。
“這事私了吧,哪個妞揍了我表妹,就叫出來,在職高校門口給我表妹跪著道個歉,另外,再給十萬醫藥費。”陳柏說出自己的要求。
“哥哥,我們好窮的,亭林路上誰不知道我們幾個最窮,你讓我拿十萬人民幣,是要我去賣腎還是賣身啊?”粱霆空大喇喇的癱在沙發座裡,懶洋洋的說。
頸部的白色刺青在燈光下顯得特彆耀眼,以至於他說出的話,在場所有的人都不信。
他精瘦的手腕上戴有一塊其貌不揚的腕表,聽說是百達翡麗Ref.1518的古董玫瑰金,拍賣價好幾千萬。
他偶爾心情好了會戴來學校。今天他就戴著。
現在知道要跟人乾架了,他也不摘,好像根本不擔心等一下被人砸壞似的。
所以他這古董手表肯定是假的。
陳柏現在有點懷疑粱霆空家裡巨有錢跟巨有背景這些謠言了。
“你們四個不是最有錢麼?幻島C9包場,從高一包到現在?”
陳柏今天來之前,調查過他們的底細,據說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在哪裡上學,就把學校附近的娛樂場地最拉風的場子給包下來。
“包場費一年也不止十萬吧?”陳柏說。
這一次,陳柏找上他們,主要還是妄想用甄顏顏的事給自己撈點油水。
甄顏顏的確是跟他有點關係,他也答應過要罩她。
但錢更重要。
現在陳柏就來襯這個頭了。
南市通榆門這一帶,誰不知道陳柏的名號。當初職高念一半,就去混.社會了。現在在派出所還留有案底。
粱霆空這些瞎鬨的還在上學的孩子,在他眼裡都是小兒科。
“是我大哥給我的,我大哥有錢。我大哥不僅胎裡拽,還錢多得爆。他家裡是撿垃圾的。這個生意穩賺不賠。”粱霆空懶懶的說。
粱霆空正想給這位被他描述得家裡靠撿垃圾這門生意就牛逼轟轟的大哥打電話,包廂門終於打開。
“天啊!我的逍爺,你終於來了,你再不來,我就要尿褲子了!我好怕喲!陳柏哥帶這麼多兄弟找我麻煩!我的小心臟都要不行了喲!幸好是你的妞惹的事喲!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喲!”粱霆空誇張的叫。
作者有話說:
關鍵時刻被約架的尤老四生氣了。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下一章要秀一下了。XD。
看尤同學這模樣……感覺讓他開車都可惜了……起碼得開高鐵……ORZ。
第62章 菠蘿沙冰。
叫完,梁霆空給姍姍來遲的尤逍隆重介紹。
“來,這位,陳柏,社會上的哥,通榆門一帶最出名的街霸,今天專門找你。”
尤逍輕鬆的走了進來,在粱霆空身邊坐下,一臉清冷又不屑,很偏執很憋火的問:“為什麼要選今天?”
陳柏:“?”
這是什麼開場白。打你就打你,還要選日子是嗎?你以為你是誰。
周末本來就沒有安排節目的粱霆空今天特彆善良,還幫著翻譯,緩緩告訴陳柏:“意思就是你們打擾他了。”
陳柏看著這個把南山高中的校服襯衫穿得規規整整的男生,勾唇笑了一下,問:“粱霆空,玩我?”
在陳柏看來,尤逍根本不足以懼。
他看起來很乾淨,黑短碎發,眉眼英俊,一張端正的臉很有矜貴的氣質,身上暴露的部位看不到有刺青。
乍一看,粱霆空身上的痞氣跟戾氣他一絲都沒有。
他像古城陽光,像山穀清風,讓人感覺不到任何威脅。
他從粱霆空的書包裡,掏出煙盒,漫不經心的點了一根煙,塞到嘴角,慢吞吞的吸了幾口。
青煙燃出,攏住他清俊的舒展的眉眼,長薄的抿緊的紅唇。
整個過程像是將許久沒玩的遊戲新版本加載成功,他在勉強回憶早就被他忘記的注冊名跟密碼。
然後,懶散的,不屑的,被迫的,終於想起來了,大概是這麼回事,他成功登陸了界麵。
“他說什麼?”
尤逍臉色變了,一煙燃怒,他低聲問了一下粱霆空。
聲線沉出了低音炮。
從他出現到現在,他壓根沒正眼看過陳柏一眼,更不屑於跟陳柏說半個字的話。
更彆提陳柏身邊的混混。
他所有的溝通都是在跟梁霆空做。這屋這麼多人就隻有梁霆空能入他的眼。
“他說,讓你的妞去職高門口下跪跪一天,當眾哭著道歉;另外再給十萬塊錢,給他表妹看病。”
粱霆空垮著眼,把陳柏的訴求清楚的重複了一遍。
“對,就是這個意思。”陳柏很得意,終於搞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小子的妞惹的事。
怪不得梁霆空偏要叫他來。
陳柏覺得如果是這個小子的話,事情就更簡單了。
這個小子看起來就是個規規矩矩,好好學習的高中生。
直到男生按熄煙頭,猛的騰起來,直接跳過隔在正中的玻璃茶幾,一腳狠戾踹上陳柏的下巴時。
“……”
下巴直接給踹脫臼了的陳柏才發現自己看走了眼。
尤逍單手將陳柏從沙發座裡揪起,毫不顧慮的直接把他頭朝玻璃茶幾上碰。
咚、咚兩聲——
陳柏的額角竟然就滲出來血。可見他的細手腕有多帶勁。
“你……他媽……呃……”陳柏驚訝,好學生模樣的男生怎麼會這麼狂暴。
大意輕敵的陳柏伸手,拽他手臂。
他繞過來,抓住陳柏的手腕骨,哢嚓——
掰斷了。
那聲音聽得在場的人都在心裡幫陳柏喊痛。
“嗚呼——讓我們逍爺,給你們表演一下什麼是胎裡拽。”粱霆空拿話筒,宣布今晚的節目正式開始。
陳柏掙了兩下,身邊手下全部圍上來。
他們想要以多敵寡。
一片混亂裡,但見白襯衫、藍校褲利索的把陳柏扔了,轉身跟他們揮拳,沒到幾分鐘,十個人都倒地了。
陳柏渾身是血,牙齒裡都是,趔趄著站起身來,不願接受這個結果,紅口紅牙,暴跳如雷,“給我弄,弄死他……”
南山高三一班一個名不經傳的男學生,居然能讓他這個身經百戰的街霸輸得這麼慘。
一臉清冷的尤逍本來不想再下手。
陳柏一腳踢上來,他閃開。
陳柏再追,他找準部位,一拳錘在陳柏肚子上。
這一次,陳柏倒地,再也起不來了,疼得吐血了,張著嘴,喊了兩聲,沒喊出分貝,周圍的小弟沒聽見。
“報警。”尤逍告訴粱霆空。
“這麼快?彆啊,再打一會兒。”粱霆空不儘興。
“老子要回去陪老婆寫卷子了。”尤逍不想再繼續。
於是粱霆空掏出手機,撥了110,假哭著喊人:
“喂,南亭派出所嗎?這是幻島C9酒吧,有一群流氓在欺負我們兩個高中生,想要敲詐我們十萬塊錢,他們限定了我們的人身自由。哪裡都不能去的我們好怕哦,警察叔叔,你們可不可以快點來……”
說完,粱霆空找了個空酒瓶,拿到癱在地上的陳柏麵前,笑笑的問:“現在知道什麼叫胎裡拽了?像你這種有案底的人還敢拽?知不知道這是一個法治社會?遵紀守法才可以拽。”
說完,粱霆空把那個空酒瓶嘩一聲爆在陳柏頭上。
陳柏疼得齜牙咧嘴。
“大周末的,你自找的。打你就打你,你自己挑的日子。”
梁霆空笑笑的告訴陳柏。
手腕上那塊玫瑰金古董腕表嘲諷的掠過陳柏迷離的雙眼。
*
兩人從C9走出來,酒吧老板冉臨早就等在門口,聽著裡麵的動靜,手裡握著手機,也不敢進去阻攔。
叮一聲,粱霆空給他轉賬。
“臨哥,現在就把C9的監控刪了,警察問,你知道該怎麼說。摔壞的東西這點錢夠嗎?不夠我再給。”
冉臨低頭看了看數字,猛點頭,“夠,夠,夠。”
走出酒吧,粱霆空搭尤逍肩膀。
“逍爺,以前不是都不屑於動手嗎。今天怎麼了?”
“你打來的時候,我正在辦事。”尤逍說。
架打完了,尤逍很快又恢複那清冷端莊的冷美人模樣。
粱霆空真是佩服,這種收放自如,真的不叫拽王,叫胎裡拽。
“今天做完了嗎?”
粱霆空知道放學後他跟喻笙去了方齊欣的設計室。他給尤逍打電話的時候,尤逍的聲音染了欲,粱霆空大概猜到了他正在乾什麼。
“你給我打一破電話。”尤逍的聲音慪火,瞥粱霆空一眼,“你自己搞不定?”
“我就是想看看你打架的樣子不行嗎?”粱霆空聳肩,“彆生氣了,來,給你個好東西。”
梁霆空今天很確信他肯定會動手。因為這事是跟喻笙有關。
陳柏說的這個讓喻笙下跪的想法首先就很自掘墳墓了。這是光想也不可以的。
特大號小雨傘被粱霆空認真的送到尤逍手裡。
“像你這種拽王,時至今日還沒有用過這種東西,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設。”
“老子不要。”
“不敢用?”
“老子要裸.入。”
“哇,拽King,你是我的偶像。”
兩人朝大街上走,有兩輛警車開進雁回巷,自認遵紀守法的兩人淡定的路過,跟他們又沒關不是嗎。
*
尤逍回去的時候喻笙在他臥室裡寫卷子。
纖細的身子貓在台燈下,認真的刷著卷子,旁邊擺著好幾張已經寫完的。
她大約是尤逍見過的對學習最用功的人,她天分不高,總是試圖笨鳥先飛,篤信天道酬勤。
尤逍走過去,把給她帶的菠蘿沙冰遞給她。
“怎麼還不睡?”
喻笙抬頭。“卷子還沒寫完。”她認真看了看他沉鬱的臉色,問,“你去哪裡了?怎麼現在才回來。”
“粱霆空找我有點事。”
“打架?”
尤逍沒回答。
他許久沒動過這麼狂暴的手,有點被拉扯回以往過的日子裡了。
喻笙察覺到他眼眸裡的深沉,說:“你不是要跟我一起考同一所大學嗎?你打架的話,是不會被大學的招生辦認可的。”
“我沒打架。”起碼沒被人抓住證據打架了。
尤逍彎下身來,輕易就看見她錯了一道題。
“你怎麼總是不專心看題乾?”
“……”喻笙想打完架回來,還這麼火眼金睛,真是絕了。
“喻笙。”他忽然認真喚她。
“嗯。”喻笙答應,在台燈下揚起小臉。
“算了。”尤逍什麼都沒說,去換衣服洗澡了。
洗完出來,喻笙在收拾書包,她的卷子寫完了。
她準備睡覺了。
尤逍看了她一眼,準備拿被子跟枕頭去睡客廳。
喻笙鼓起勇氣說:“我們一起……睡吧。”
“……”尤逍認真的看她,確認她是不是自己情願的。
“那架是因為我才打的吧?你去洗澡的時候,我問過粱霆空了。他說,你本來再也不打架了。”
喻笙走到他身邊,穿過他的影子,來到他麵前。
“你對我真好。”她衝他笑。
“又想玩什麼?”忽然乖到極點的少女讓尤逍自然而然的懷疑她又藏了什麼小心思。
但是,這一次,她沒有,喻笙主動踮腳吻尤逍的唇。
生澀的在他身上磨蹭。
“喻總今晚想要小尤的全套服務,可以嗎?”
她壓低聲音,主動勾引他。
適才跟人打群架的熱血還在尤逍體內亂竄,好不容易洗了個涼水澡,才勉強壓了點下去。
現在她軟玉溫香的身體軟綿綿在他身上蹭,尤逍一秒燃起想要暴戾破壞的念想。
他伸手將少女環腰抱起,將她抵在衣櫃門上,濃烈的偏頭吻住她。
時到此刻,如此將她抱住,他才發現她穿的是什麼衣服。
她穿的,竟然是他的白色球衣。
她也隻穿了他的白色球衣。
她洗完澡了,拿她的白色球衣當睡裙穿。
寬鬆的布料遮住她曼妙纖細的身體,尤逍忍不住為這一幕亂了心跳頻率。
“讓小尤好好……伺候你。”尤逍將主動勾火的少女定在衣櫃門上,親吻她酡粉的臉蛋。
穿他的白色球衣這種撩撥,是最純情的告白,也是最惹火的勾引。
他嗅聞著她身上的幽香,眼角愈發泛紅,低頭銜住她細膩的唇吻噬的動作也越來越劇烈。
屋子裡隻開了一盞台燈,寂靜的夜,交疊在一起的濃烈的呼吸聲成為了彼此唯一能聽見的聲響。
他想著下午時分在方齊欣的工作室裡被他逗弄的她,再確認到現在像騷貓一樣縮在他懷裡,被他濃吻的她,什麼顧忌都放下了。
他一直環腰抱著她。哄著,騙著,寵著。
喻笙潮紅了臉,仰長脖子。
直到他覺得不過癮,將她纖弱的身體翻了個轉。
白色球衣掉在地上,被他緊緊壓住的喻笙難為情的喊出聲:“尤逍……”
尤逍吻她緊張到繃緊的嘴角。
“明天我給你買藥。”
“……”喻笙想,這跟要殺人,在殺之前很認真的告訴對方,事後我會把你埋了,有什麼區彆。
作者有話說:
尤老四的遊戲終於加載成功了……尤老四要登入開掛了……ORZ|||
這真的是一篇搞學習的校園文。我編輯經常跟我說讓我好好引導讀者。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覺得我不會。@@可能我的氣質就擺在那兒吧。@@
第63章 小妖精。
男生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戰栗的皮膚上。
喻笙這才有點後悔,為什麼自己今晚要頭腦不清醒,跑來主動勾他?
如果事先知道是這種體驗,喻笙就不會跟他做這事了。
但是,卻覺得如此跟他擁抱在一起的自己,是熱烈活著的,她不是喻文良的女兒,也不是林峭的女兒,她長大了,她就是她自己,以後可以照著自己的意思活了。
大半夜,衛生間裡的水龍頭被關上。
躺回床上的喻笙又疼又累,隻想快點蓋被子睡覺。
剛才那件衣服弄臟了。
見她癱軟到動也不想動,尤逍體貼的給她找睡衣,又扔給她一件白色球衣。
被殘虐得不想再愛的喻笙無力的拒絕:“不想穿這個。”
“那就彆穿。就這樣睡。”終於做了然後又做完之後的尤逍好寵哦。
“……”不管喻笙提什麼要求都會滿足。
喻笙看看他眼睛,意識到如果不穿的話,隻會讓他更方便了。
不管怎麼選,都會如尤逍所願。
所以他肯定百分百寵著答應她。
“那還是穿吧。”喻笙套上了,吩咐今晚野性得開拓了她三觀的小尤,“喻總累了,要就寢了,你不要再打擾我了。”
今夜熱情似火,完全撫慰了喻總寂寞的小尤唯命是從的回答說“好”。
燈一關,小尤的頭又朝下壓下來。
“尤逍,你乾什麼?”喻笙失聲尖叫。
“腫了,現在沒藥,我先幫你舔一下。消腫。”他伸手卷起她穿的球衣下擺。
“……”WTF。
彆問,問就是沒有源源不竭的精.力,怎麼能做得上會所頭牌。
*
這兩天接連下了幾場雨,氣溫一下子就降下來了。
天涼了,生意也涼了。
好多夏天裡發生的躁動跟喧囂一下子似乎消失殆儘了。
生意慘淡的雨天下午,明火在店裡閒著沒事,在歌單裡隨手找了個歌劇列表,點了隨機播放。
女高音拔高了的詠歎調一出來,明火瞌睡都沒了。這幾天生意不好,無事可乾的她過得挺無聊的。
當初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著開這個刺青工作室了。
跟上班相比,開店好像很自由,想什麼時候來上班,就什麼時候來上班。
但其實不是,等真的做了老板娘,才會發現,自己就會被困在這個地方,再也不能去其他地方了。
牆上的鐘指向三點半,窗外雨還在下著,粱霆空過來了,自己一個人來的。
明火難得見喜歡熱鬨的他落單,揣測他大概是真的談戀愛了。
有個女生昨天來找明火紋了個刺青,那個圖案很特彆。是梁霆空的專屬。明火當時就拍照給粱霆空了。
明火猜他們昨天應該發生了什麼,為著那塊刺青。
走到門口,粱霆空把手上沾水的奢品定製雨傘隨意扔進水桶裡,望了望空無一人的工作室,隻見到明火一個人坐在窗台下抽煙。
藍牙音響裡放著的歌劇跟女鬼在叫一樣,尖利的高音聽得粱霆空直哆嗦,粱霆空徑直上前去把音響關了。
坐到明火身邊,少年把她的Black Devil抽出一根,送到嘴角,用她的白色打火機點燃了。
噴完幾道煙圈,透亮眼眸察見那個白色打火機的機身上還綴有一圈蕾絲花印,粱霆空扯不禁嘴角輕笑:“你們女生是不是不管多少歲,永遠都會持有少女心,覺得純白蕾絲花邊就是最美的啊?”
“彆得了便宜還賣乖。”明火瞪他一眼,罵他道。
“昨晚做了?”明火問,昨天靳淙的紋身就是這個純白蕾絲花邊跟梁霆空脖頸上繪著的生物。
“你問我這個問題……是問我跟靳淙,還是問尤逍跟他那個小同桌啊?”粱霆空笑笑,眉眼間全是調侃。
“問你,昨天那小姑娘在我這兒刺一條蕾絲花到左腿腿根,不就是為了拿去誘惑你嗎?”
明火冷聲罵粱霆空,媚眼朝他那張標準痞帥浪子臉看過來,罵他道:“你玩挺野啊,小小年紀就讓小姑娘給你穿JK,套吊帶襪。穿就算了,還要讓照著刺青。你都是什麼癖好?”
靳淙昨天到明火這兒來,給她看了自己穿JK裙的照片,讓明火照著她腿上穿著的吊帶襪襪口的蕾絲邊給她弄了一個白色刺青。
明火知道這樣刺的目的,都是為了do愛的時候拿去引誘男人。
但是她沒想到靳淙那樣乖的女生也會這樣做。
“不是我叫的。是我老婆太野了,沒辦法。我也沒想到她會這樣來滿足我的癖好。”粱霆空笑笑,反而誇起明火來,“不過火姐你的手藝真的太好了。栩栩如生。脫完了特彆誘人。”
“昨晚爽到了?”明火問。
粱霆空但笑不語。
纖手撿起茶幾上的玻璃煙灰缸撣煙。
這煙煙身是黑的,味道是甜的,名為黑魔鬼。
靳淙剛轉來他們學校的時候,在體育器材室偷偷抽的就是這煙。
梁霆空以前沒抽過,昨晚從她嘴裡嘗到了二手,不,是二嘴的煙,覺得真的很甜。
煙還有甜味兒的,真是奇了怪了。
“彆說我了,說說你吧。”粱霆空不覺得自己的事值得提。
“誰讓你來的?”明火警惕的問。冷眸瞥向粱霆空。
“沒誰啊。我就大周末的,沒地方去,隨便逛逛。”粱霆空玩弄著手裡那根煙,這小女生喜歡的煙其實他真的抽不慣。
但這味道真像靳淙身上的,誘惑的,甘甜的,黏膩的。
他拿手上燃著,就覺得很心悅。
他幽幽說起:“昨晚終於親眼看到我們逍爺打架了。在幻島C9,當時那場麵,我還以為他體內住了個黑化的他自己呢。就,特彆野。”
粱霆空將最後三個落重語調,就算綽號是胎裡拽的他,都得服。
“你第一次見?”明火不以為意的笑,“現在已經收斂很多了。他家裡不是為了管他,一進高中就給他專門弄了個學生會長當嗎。用南山幾千萬一座的新實驗樓給他換了一個學生會長當,所以這兩年,他都挺安生的。”
“當時你們在加拿大的時候,他都怎麼過日子的。”粱霆空好奇。
“吃了睡,睡了吃。”明火敷衍帶過。
“一起吃,一起睡?一張床?”
“你覺得呢?”
明火不想跟粱霆空說話,她起身,重新打開了音響。
這一次,她切了歌,放了港樂。
靡靡之音響起,情情.愛愛,你愛我,我不愛你,傷情悲調的。
再一次將那根無聲燃著的黑魔送到嘴邊,試著學抽,“你喜歡他?”粱霆空隨口一問。
明火沒回答。
“我聽說你的畫畫得挺好,怎麼在這兒開這個破工作室,刺青多俗啊。”
“粱霆空,誰讓你來的?”明火又問了一次。這一次口吻極其認真。
粱霆空搭手,在絨布沙發上伸長雙臂跟雙腿,流裡流氣的說:“真沒人。我就下午沒事,隨便走走,逛逛,看看你,你是個大美人,我不看你,我心裡空得很。”
“梁霆空,彆跟我貧,我在玩兒的時候你還在喝奶。”明火罵少年道。
梁霆空不怒反笑:“我現在也喝奶,不喝我怕在關鍵時刻沒漿,把你們灌不滿。”
“……”明火皺眉。
想起昨天來找她刺花的小姑娘,渾身是刺,眼神卻乾淨得像雨後放晴後的遼遠天空。
明火真的挺好奇那樣的她,跟這樣的粱霆空在一起會發生什麼樣的化學反應。
*
星期三晚上,明火主動約尤逍去買顏料。
他們以前在加拿大一起學過畫。明火早過去三年,尤逍來的時候,她已經是圖教授手下著名的畫師了,擅長霧麵油畫跟簡筆素描。
正好尤逍被家裡人帶來,想學的也是這兩樣。圖教授就讓明火帶他。
那時候,他身高就已經超過了明火,大概有一米七.八左右,眼神淩厲,神情成熟,完全不像個初中生。
他們住在一起過。
因為圖教授說:“明火,這孩子沒人管,家裡情況挺棘手的,你那公寓不是一直在招室友嗎?讓他住好了。你正好教他畫畫。”
明火答應了。
後來,明火才漸漸發現,這不是一個孩子,這是一個老子。
不管是畫畫還是其它的,都不用教,因為他都會。
那種少年老成的頑固氣質,清冷氣場,明火在這世間再也沒有遇到第二個。
傍晚七點,尤逍開了輛黑色的紅旗轎車到明火的工作室樓下。
遠望著坐在車上的他,明火想起了他最初出現在他世界裡的模樣。
周末粱霆空走後,明火就一直在想那天梁霆空專門來找她一趟是什麼意思。
今天她專門給尤逍打了一個電話,約他陪她出去,說她的車送去保養了,她想去犀浦口買點進口顏料。
以前,他們經常去那兒買顏料。
尤逍現在上高中,閒著沒事也畫畫。
那是隻有他們兩個人才會去的地方。
在加拿大的時候,他們不僅跟教授學畫,還玩塗鴉噴繪,在社區裡到處亂噴亂畫,因為這事還被警察抓了兩次,交了保釋金後很快又被放出來,然後又繼續畫。
有個晚上,他們噴一個靠海廣場的巨幅牆,想把那牆噴成星空,就隻有他們兩個人,拿著油漆,噴了整夜,最後累得倒在地上睡在了一起。
那時候的溫哥華是冬天,夜裡奇寒,他們冷到相互抱著在雪地裡睡覺。
也是那一天,他們擁抱著在雪地裡一起共賞了一場海灣日出。
少年乾淨、俊逸的臉,如冬日從海麵上初升的太陽,溫暖,稀有,且短暫。
也許那是太美的終其一生都揮不去的景象。
如今,明火再見他的臉,聯想起溫哥華連綿的海岸線,串聯的全是跟他一起在那個城市生活的回憶片段。
“還以為你不來呢。”走近了,明火對尤逍說。
她穿了條長長的長袖天鵝絨裙子,深藍色的,像溫哥華的海的顏色。
天鵝頸上掛著一串細細的珍珠項鏈,耳朵上也是同樣的珍珠粒吊帶耳環,化了淡妝,明麗冶豔。
她踩著高跟鞋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為自己綁好了安全帶。
車子啟動。
“這幾天生意挺差的。”明火主動找話聊。
“你把工作室開在這種地方,首先就欠缺考慮。”
尤逍坐在車上,手握著方向盤,手臂上貼著一塊卡通創可貼。
明火一看,就知道是誰給他貼的。
這麼幼稚的玩意兒,在尤逍的世界應該隻有一個人會給他,而他也隻會讓這個人把這玩意兒貼在他手背上。
那塊有海綿寶寶圖案的創可貼讓明火覺得異樣的紮眼。
她彆開眼睛,問:“手怎麼了?粱霆空說你昨晚去打架了。不是說再也不打了嗎?”
從溫哥華回來那年,尤逍曾說:“明火,我不過以前那種日子了。你跟我耗著也沒意思。”
明火聽完隻是笑了笑,轉身忙著布置自己開在南山高中附近的刺青工作室,將她最滿意的作品掛到展示牆的正中間,就是尤逍曾經讓她親手在他臉上繪滿的紋身。
他設計的圖案,她做的槍繪。
他後來被家裡逼著去用激光洗了,臉腫了差不多整整兩個月。
當時紋的時候,明火就笑,尤逍,你不怕被毀容啊。
尤逍回答,不怕,反正我這輩子也不想結婚。
而且被你毀容的,我也情願。
那時候他好像才十五歲不到。
如今,明火再看他,發現他這張臉乾淨純澈,眉眼英挺,像是重生過的,跟過去一絲關係都沒有。
每個女生都說他那張長薄唇很性感。
高級又冷豔。
不笑的禁欲誘人。
笑起來的時候又充滿了可愛的少年感。
明火覺得他最近有些愛笑了。
明火看著他那張唇,問:“粱霆空說昨晚你在幻島C9把那幫人揍得夠嗆。怎麼?手癢了?”坐在副駕的明火綁好了安全帶,問。
“特殊情況。”尤逍淡淡回答,一麵說,一麵發動了車子。
“什麼特殊情況?”明火明知故問。
“他們想欺負我同桌。這,不行。”尤逍回答。
求證到他為什麼破例的明火一瞬悵然,想起那日他帶喻笙來明火的工作室裡洗手上的噴繪,稍微在喻笙手上打了一下激光,小姑娘就疼得閃淚花了。
尤逍在一旁,溫柔的哄著,像帶小孩看醫生的大人,溫柔的說弄完帶她去吃甜筒,就他們上次吃過的那個。他再排隊給她買。
那是明火從未見過的尤逍。
明火想問尤逍,這同桌現在應該不能再繼續稱之為“同桌”了吧。但是,還是沒問。
車子駛出商圈,明火提議:“我們先去吃個飯吧。”
尤逍抬手看表,猶豫了一下,答應了:“好。”
明火於是打開手機,查看去顏料鋪的路上有什麼好吃的。
路過一家電影院。明火忽然假意像想起來一樣,問:“你還記得王馨兒嗎?”
“不記得。”尤逍搖頭。
“就是以前在溫哥華為你打乳環的那個女學生,大你兩歲的,學設計的。”
“哦。”尤逍很寡淡的回答。
“她現在交了一個娛樂圈的男朋友。她也在準備進圈。”明火說。她也不知道她故意說這些的目的。
但就是覺得得跟他說些過去的事。不然他會忘。
尤逍專心開車,不想聽這些沒有營養的八卦。
今天他放學後把喻笙先送回了南台小區,然後讓喻笙在家裡寫卷子,叫他外公陪著她,說他出來有點事,喻笙乖乖答應了。
尤逍估摸著要速去速回,不然她會懷疑他出去乾了什麼壞事。
她太傻了,被他帶去他外公住的離退休舊小區,就真的相信他家境貧寒了,也半信半疑的以為他以在會所兼職上班來補貼家用。
如果他出來這麼久都不會去,喻笙一定會以為他去陪客了。
“你在聽嗎?”明火問走神的男生。
“王馨兒怎麼了?”尤逍敷衍道。
“她最近聯係我了,想跟我們聚聚。”
“我忙,高三了。”
“人家當初那麼喜歡你,還為你吃安眠藥,去安眠藥洗胃。”
“我又沒讓她吃。”
“彆這麼寡情薄性。在那種地方穿環,討你歡心,得多疼。”
“嗬……”尤逍短促的笑了一下,“你知道那時候她們整天沒事就勾引我,是因為我姓尤吧?”
“是吧。”明火附和,爾後眼神嬌媚的朝他看過來,“可是我不是。”
“彆貧了,想吃什麼,想好了嗎?我找個地方停車。這車我外公的,他不喜歡被貼罰單。”
尤逍催促明火拿主意要去哪裡吃飯。
*
夜深了。喻笙在小客廳裡寫物理卷子,對麵坐著尤逍的外公。
他兀自喝著蓋碗茶,聽著蘇州評彈,也不管影沒影響正在學習的小姑娘,反正他就享受他自己的。
喻笙一會兒就往窗外看一眼,看那輛紅旗轎車開回來了沒有。
“你看什麼呀?都看好多次了。”老人忍不住問她。
“看雨怎麼還不停。”喻笙回答。
“這些日子你住在我們家,還習慣嗎?”
“習慣啊。”
“你家裡人沒找你?”
“我沒有家裡人。”
“你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啊?”老人眯眼看喻笙。
喻笙想果然是撿垃圾的老大爺,不適合跟新世紀的花朵交談。
“你聽你的評彈吧,我寫我的卷子,我們相互不打擾就行了。”
“你是怎麼認識尤逍的?”孰料老人倒想跟她敞開心扉了。
喻笙回答:“不是在一起上學嗎?我轉學過來,跟他做了同桌。”
“哦,那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蘇州評彈咿呀呀的樂聲中,老人問起喻笙。
“我覺得他很好。”喻笙給了一個很大很空的回答。
很好。
很,好。
老人瞧著她閃爍的明亮的眼睛,樂嗬嗬的笑了。
“你晚上吃飽了嗎?我給你煮的菜你喜歡嗎?”
“喜歡啊。謝謝你。”
“不客氣。”老人樂悠悠的,起身去關了他的音響,告訴喻笙道:“尤逍有事,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彆望窗外了,好好寫卷子。現在啊,最重要的事還是學習。”
是個好姑娘,尤逍選的準沒錯。
*
尤逍回來的時候喻笙已經準備睡了。
她又故意找了件他的白色球衣穿。
尤逍進門來洗澡,他回來得有點晚,他外公已經睡了,他不想過去吵醒老人家。
喻笙抱著本英語單詞,靠床坐著。在床頭燈下默誦。
尤逍走進房間,喻笙鼻子很敏銳的聞到了他身上有股香水味,水性香氛,一般的女人不會用這種男人用的中性氣氛,因為架不住。
在喻笙知道的人裡,隻有明火品味如此獨特,且明豔放肆。
林峭的公司專門搗鼓的東西就有這些時尚美妝高奢,喻笙對這些東西很了解。
尤逍拿衣服去衝完走出來,見她在悶悶不樂的背單詞,知道她肯定生氣了,就走過來逗她。
“喻總,怎麼了,怎麼對小尤板著個臉?”
“滾,你晚上去哪裡了?”猜到他晚上絕對是跟明火出去了,喻笙特彆不高興。
“有個熟人讓我開車去幫她拉點東西。她車送去保養了。”尤逍知道她又吃他跟明火的醋了。其實他跟明火真的沒什麼。
“哪個熟人?”喻笙追問。
“你介意嗎?”尤逍看她收緊的眼睛,撅高的嘴,可以當衣架掛了。
“不介意。”喻笙說。
說完,才跟他強調,“但是,現在不是還在包月範圍嗎,這個月還沒完,你怎麼就開始接私活了。”
尤逍諂媚的笑了笑,哄她:“公主,彆生氣了,下次不去了。”
“彆給我來這套。”公主她真的生氣了。
“要會所小尤給你下跪嗎?”尤逍心裡怎麼有點虛呢。
見她板著小臉,氣得氣鼓氣漲的,連腮都鼓鼓的,好可愛,他好像上前伸手揪一揪她細嫩的臉蛋。
今晚她紮了個利索的丸子頭,將修長的天鵝頸露出。
他的特大號球衣穿在她纖細的身上,像裙子。
“你不是說不穿我球衣了嗎?”尤逍拉喻笙的手,試探著確認她這樣做的意圖。
開葷第二天,她上午都沒下過床,委屈巴巴的叫他幫抹藥,尤逍知道自己那晚有點混了,最近都不敢想了。
熟料,今天喻笙想控個場,當一次主動玩火的老大。
喻笙笑笑:“我一穿你是不是就受不了?”
她故意探身到他眼皮底下,埋頭,把寬大的領垂下。
“你看,你的衣服穿我身上太不合身了。領子居然垮這麼遠。”
清晰察見少女春光的尤逍一把拉住她,往懷裡塞。
“你想玩什麼?”說話的嗓音像是沒上油的唱機,啞得過分。
“玩親親。”喻笙嬌嗲的對男生撒嬌,起身來,緊貼他身上磨蹭,“還要玩抱抱。”
尤逍挑起修眉,覺得有詐。
但是她好軟,好香,聞起來還是奶甜奶甜的,像個小妖精。
作者有話說:
天太熱了,早上人在三亞,中午人在撒哈拉,下午人在吐魯番,已經熱到忘記我的存稿箱是不是沒有米了。==||||
不好意思,多放一點,表示賠罪,謝謝你們天天來看呀,愛你們呀:)
第64章 CP粉。好欲。
喻笙故意踩到床上,尤逍站在床下,她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懷好意,俯身下去主動銜他的下唇瓣,嬌到極點的問:“做嗎?”
尤逍哽咽了一下喉頭,雙手扣緊她不堪盈握的細腰,想要一把把她身上的球衣給扯了。
喻笙舔了舔男生的薄唇,順著他完美的下顎線滑下,噬咬上他瘦突的還未結束發育的硬喉結。
發現它已經硬得無法形容,還在劇烈的顫動。
“做不做?尤逍……”喻笙嫵媚的貼在男生懷裡撒嬌。
說過要克製的尤逍終於破防了,低沉的“嗯”了一聲。
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升高到了她想要的地步,喻笙又故意在他硬實的胸膛上蹭了蹭,然後抬腳,一腳踹開他,超凶的告訴尤逍:“給老子爬開!”
“瘋了你……”尤逍被踹到牆角,後腰撞了一下,大欲初醒,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但是有個地方依然很焦渴。
他適才真的被主動的喻笙給撩起欲念了。
他很驚喜的想求證每天隻想著寫卷子的小姑娘是不是學會了。
結果沒想到,她、隻、是、想、整、他。
“你出去見明火,你違背了包月服務的職業操守!”喻笙咬牙,恨得牙癢。
“我出去見明火怎麼了?”尤逍靠在牆角,問。
“你是我一個人的小尤。”喻笙說。她很生氣,一晚上她都在想,尤逍這種人其實都挺花的,都是看著錢營業的。
“知道了。”尤逍強勢的把她壓在床上,跟她耳鬢廝磨,哄她,
“我本來就是你一個人的小尤,現在,你想小尤怎麼樣,小尤就怎麼樣。”
嘴上是哄,他的動作卻表現出了巨大的脅迫,因為他的火被拱起來了。
“我想,想你……陪,陪我背單詞。”感到他身體的硬度,故意想要整他的喻笙有點慫了。
夜深人靜,兩個年級第一雙雙洗完了澡,共處一室,四目相對,你情我願,一起背英語單詞它不香嗎。
“這麼簡單?你背到哪裡了?我看看。”尤逍翻了翻少女的詞集,正好看到她在區分的一個單詞組,“crime motive”跟“crime purpose”。
“犯罪動機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就讓天之驕子的學神來教一下這種完全沒有天分的,每天隻知道死記硬背跟勤學苦練的小學霸好了。
天天隻知道學學學,這麼帥的學神在伺候她,她居然說她隻想他陪她背單詞,她是小尼姑嗎。
“比如我想在想操.你。這是犯罪動機。crime motive。”
“什麼啊,你舉的什麼例子,你是學神,怎麼能這麼汙……唔……”喻笙躲著他灼熱喘息的唇,慌著叫。
“犯罪目的,操完你,我希望你愛上我,這是crime purpose,懂了嗎?喻笙同學。”
“沒懂……”
“做完就懂了。”
“你真的要做?”
“不給做?”
“呀,討厭,那就做吧。”
幾分鐘後。
尤逍崩潰了,真的要他媽原地裂開。
“你不方便,你怎麼不早說?”
“就是專門逗你呀。好玩兒嗎?是不是比去幫明火開車好玩多啦?”
有姨媽護體的喻笙非常肆無忌憚。
“還要陪我背單詞嗎?犯罪動機跟犯罪目的,剛才你不是區分得很溜嗎,你倒先犯一個啊。”
“……”
尤逍找煙盒,給自己點煙,抽了兩口,他人敗了,他準備走了。
呆在這個房間裡再多一秒,他都覺得真他媽的遭罪。
喻笙還是覺得沒解氣,又說:“不準走!今天沒服務到位,不是越夜越刺激,我給你差評!”
尤逍轉過臉,咬著煙,問:“你是不是就是偏要拱火?”
鳳眼的眼尾都紅了,好像憋得很難受。
喻笙非常得意。
“你看我袖口,快看。”朝他舉了舉手,故意讓他看她除了一件寬鬆的球衣,真的什麼都沒穿。
尤逍扔了煙,稍微用勁掐住她脖子,一把將她的頭按在他腰間。
“剛才咬我?挺會咬的。現在往這兒咬。使點兒勁。”
知道他說的這兒是哪兒以後,喻笙感到了,危險。
果然,會所小尤對於這種事已經掌握得爐火純青,有很多種演繹的方式。
要想在這件事上為難他,是無法達成的。
“想要越夜越刺激,我給你。你不是有兩張嘴嗎?總有一張能用的。”尤逍按著少女纖細的脖頸,用裹雜了欲念的蘇聲告訴她,“都可以讓我們爽。”
“不要了。我不要了。真不要了。”預感到他想要做什麼的喻笙,一下就慫了,原地求饒,“喻總累了。要睡了。”
喻笙掙紮著從他腰間掙脫,轉身蓋上棉被睡覺了。
不一會兒,她聽到他說:“我去睡客廳了。”
喻笙沒吱聲。
“晚上要是肚子痛,睡不著的話,就告訴我。”
然後,他出去了。
喻笙深感小尤的服務還是很周到的,問題就是能不能隻為她一個人服務啊。
不行,明天要給林峭打電話,跟她要點錢,必須要把小尤弄成她一個人的小尤。
不止包月,還要包年,包他一輩子!
像他這麼會搞澀澀的人,絕對不能去跟彆的女人搞!隻能跟喻總搞!
*
新學期第一次月考結束,喻笙跟尤逍再次並列年級第一。
介於兩人最近在放學後經常出雙入對,被校內校外多人目睹跟羨慕。
南山“笙簫和鳴”CP正式出道,真正的演繹郎才女貌,這兩人據說已經正式在一起了,不僅現在正式在一起,還要一起考同一所大學,畢業後也要在同一個城市共生共存。
向來斷情絕愛的學霸班,竟然出了一對盛世美顏情侶,笙簫和鳴CP粉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隻要高考結束,他們嗑的雙年級第一CP一定會贏麻了。
為著收獲這股贏麻了的快感,笙簫和鳴CP粉的數量越來越壯大。
社交網上還出現了粉絲專門為他們建的興趣小組。
名為“糖漬魷魚,情挑笙簫”。
魷魚(尤喻)跟笙簫(笙逍)全是尤逍跟喻笙的名字的拆解,一打開討論區,全是磕糖的熱帖。
【中午吃飯在食堂碰見他們了,嗚嗚嗚嗚,現場目睹雙第一夫婦合體的感jio,是讓我每天來南山上學的唯一動力。】
附偷拍照片【jpeg.】1、2、3.
照片1:
剛打完球的高個男生手裡拿著兩個餐盤,幫站在她旁邊的女生打飯,腦後紮個小啾啾,發繩是女生給他的鑲了小熊頭點綴的黑色發圈。
兩人穿著南山高中的夏季校服,簡單的白衣、藍褲跟藍裙,看起來巨般配。
照片2:
男生跟女生走到窗口,他低頭聆聽女生要吃什麼,女生就將唇貼在他耳邊,商量要吃什麼。
照片3:
他們餐盤裡裝的菜,紅燒排骨、焗青菜、炒豆芽,蒸南瓜。
評論1:霧草!好甜!我的男神以前從來不去食堂打飯!現在他居然如此接地氣的舉著兩個餐盤在打飯!他怎麼舍得下凡了!
評論2:他們長得好看,成績還好,還吃食堂賣的飯,為什麼我也吃食堂的飯,不僅長得不好看,考試還總是不及格。
評論3:大型南山高中校服也可以很美現場。
評論4: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在一起了嗎?
評論5:下午我看到他們放學一起開車走。
評論6:早上我看到他們上學一起開車來。
評論7:所以他們一天到底在一起開了多少次車。[澀澀眼神.]
評論8:救命,他們什麼時候官宣。
評論9:低調,我們糖漬魷魚米有早戀,防止舉報。
評論10:這兩人沒有戀愛我把我腦袋砍下來,你們觀察他們的鞋,每天全是!情侶款!笙穿AJ藍白,逍也穿AJ藍白;笙穿牛奶白帆布,逍也穿牛奶白帆布;校服搞不出花樣,他們就搞鞋,他們真的太、無、聊,也太、愛、秀、恩、愛、了!
……
評論N:噢噢噢,果然是女神跟男神,吃的飯看起來都香。明天中午我也去一食堂吃跟他們一樣的菜。
CP粉甚至覺得這兩人吃的飯菜都要香一點。
昨日這三張食堂打飯照才引起不小騷動過去。
今天小組成員的爆料更是不得了。
室內網球課直播貼,他倆穿白色運動裝。打完兩場,目擊者猜測喻笙應該是腳扭了。
她坐在場邊,尤逍蹲在她麵前,脫了她的鞋跟襪子,用冰袋幫她冷敷,輕柔的把手搭在她腳踝,幫她按摩。
仰望45度角,兩人的眼神一高一低的對上,喻笙眼神嬌羞又可愛,尤逍深邃的眸底蘊滿憐惜跟疼愛。
CP粉一下瘋了。
評論1:啊啊啊啊啊啊,快給我親,快給我親上去!
評論2:抱她,抱她,抱去更衣室關上門好好疼好嗎,求求了,彆在公共場合隔靴撓癢。
評論3:摸腳的動作好欲啊,他是不是摸了她太多次,這樣摸著,我就腦補了。
評論4:網球服的百褶裙子很好脫的。
評論5:情挑笙簫,我可以!
評論6:清冷男神戀足癖這樣的設定好欲。
喻笙從網球場提前回到教室的時候,就看到趙清坐在座位,拿著手機在那兒一臉姨母笑。
喻笙被嚇著了,好奇未來的法考先鋒是不是又看到什麼類似張三用中國人冥銀行出的□□去嫖.娼,這到底算不算犯罪的奇葩法考案例了。
趙清挺不愛運動的,上體育課他總愛逃課。
現在教室裡,隻有他一個人。
見喻笙回來了,趙清把手機藏起來,正了正色道:“你不是在網球場嗎?”
“打完了,就回來了。”喻笙回答。
“你腳沒事了?”
“沒事啊。”
“剛才尤逍不是在幫你揉嗎?揉完就回來了?你腳不痛了?崴了?”
“沒,被蚊子咬了,起包了,尤逍幫我冷敷,還塗藥。”
“他對你真好。”
“當然了。”
喻笙想告訴趙清,肯定啊,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但是這種關係怎麼好說出來呢。
“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趙清問。
“沒有。”喻笙回答,“我不敢玷汙你們的南山之光。”
喻笙想起自己剛轉到一班的時候,他們都好嫌棄她,特彆是那本《學生會長總在操.我》的黃書從她書桌裡被發現那段時間。
喻笙跟尤逍多說一句話,都好像是破壞一班全體同學頭頂的榮耀光環了。
喻笙以為他們現在還是這個認知。
豈料,趙清哭著,欲罷不能,走火入魔般求她一般,哀嚎著:“玷汙嘛,玷汙嘛,求你了,你再回到網球場去找他,你們去更衣室嘛……”
“呃……”喻笙想,又一個學瘋了的。
“你沒事少看點那些刑法案例可以嗎?對你腦子不好。”喻笙坐下,打開一本書看。
趙清就一直趴她後麵問她:“你是不是每天都跟班長商量明天一起穿什麼情侶鞋?”
“你們還一起開車。然後在車上又開車?”
“你怎麼知道?”喻笙歪頭問。
“全校都知道。就吳結曹還不知道。”趙清說。
“你少腦補了。沒有的事。”喻笙思索,自己最近跟小尤是不是走太近了。
這陣他老跟她一起吃飯,說是包月服務的一種。
至於情侶鞋?她壓根沒讓他做過好嗎。
好像上次去逛街,她買的那些鞋的款式跟顏色他都知道。
所以,他就故意穿得跟她一樣?他是不是想害她?
“趙清,你人真好。”喻笙想了一下,由衷的感謝趙清。
她覺得趙清這是在警醒她,她就要被吳結曹第N次請去辦公室詳談了,而這次的罪名會是:早戀。
“最近有個小組很有意思,要不你加一下?”趁四下無人,趙清拿出了手機,跟喻笙分享。
“糖漬魷魚,情挑笙簫”,喻笙念了一下小組名,剛開始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小組,還以為是分享寫作文的佳句園地呢。
點進去後,才發現,全是她跟尤逍曖昧的物料。
兩人在學校裡的日常互動被已經加入的568名成員嗑得欲生欲死。
適才在網球場尤逍幫她擦藥的照片赫然在首頁飄動。
CP粉也太汙了,竟然腦補他們馬上進更衣室開車。
這……真的可以嗎。
“怎麼樣?”趙清問,“不如你回去,去更衣室找班長。”
“抱歉,我不能。”喻笙故作平靜的說,“這都什麼奇怪小組,馬上要高考了,彆整這些行嗎,我們一班是早戀亂葬崗,絕對不會出現早戀情侶的。”
說完,她假裝去上廁所,帶著手機。
然後,到了廁所隔間就鎖上門,把小組裡那些她覺得拍得好的照片全部本地保存了。
沒想到這些CP粉把她拍得挺漂亮的。連帶跟她同框的會所小尤都被她帶漂亮了。
有好幾張是尤逍的獨照,在她沒轉來之前,彆人拍的,喻笙也存了。
這會所小尤還挺扛鏡頭的。
各種姿態,都很討喜。
暫且賜給他的照片被存在喻總的手機內存裡吧。
喻笙笑嘻嘻的狂點手機,猛存尤逍的照片。
作者有話說:
這是一篇旨在搞學習的校園文,懂??
犯罪動機跟犯罪目的,我們學神跟學霸就是這樣背的,如何??
夜深人靜,兩個年級第一一起你情我願的背單詞,它不香嗎??
真香……(慈愛臉)這是笙視角的嗑CP,接下來還有逍視角的嗑CP,等著,馬上來了……感謝在2022-07-07 17:40:58~2022-07-07 18:05: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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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嗑糖小組。
晚上,兩人回到南台小區。
吃完晚飯,洗完澡,在尤逍的臥室裡,喻笙開始溫書。
do愛之後,尤逍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在她身上,她好像還是一如既往的很熱愛學習。
就跟早上起來必須要刷牙洗臉,晚上睡覺前必須要刷牙洗澡一樣,小姑娘每天不學夠她給自己規定的學時,就真的不會想要乾其它的事。
她的眼裡好像,真的,隻有學習。
喻笙剛把幾套卷子刷完,認真的在對答案。
對完答案,發現錯了兩道題,皺了皺眉,一臉凝重,很不開心,看完標準答案,悻悻的把錯題抄在筆記本上,又自己重新做了一次,這才勉強滿意了。
然後長籲了一口氣,掏了本文學作品看,為著解壓。
其實更有給自己拓寬思維,收集寫高考作文思路的目的。
跟她住在一起以後,尤逍才知道她的年級第一都是怎麼考下來的。
真的是,天道酬勤。
尤逍把臥室的書桌給她坐了,自己端個板凳坐在門口吹風,在場欣賞自家喻總都是如何演繹天道酬勤的。
南台小區的房子是南北朝向,秋天的時候,屋外種的桂花樹都會開花。
陽台門跟窗戶都大開著。
傍晚下過一場短促的小雨,細細的桂花花蕊被打落在地裡。
現在雨停了,秋風瑟瑟吹起,那些花蕊就在空中飄蕩。
空氣裡全是馥鬱的花香。
早就做完卷子的尤逍在玩手機遊戲,跟粱霆空他們一起開黑。
為了怕打擾喻笙學習,就開了靜音,不止開了靜音,他還不開麥。
全然不知遊戲裡不被他奶的另外三個人已經全部被殺爆了。
他自己還在高冷的往前探險,勇猛的得分。
粱霆空他們三個都已經在遊戲的氣得罵爹操娘了,誰沒事願意跟一個聾子跟啞巴開黑啊。
跟大佬打遊戲不就是圖被他帶嗎。
結果他媽大佬也不知道沉浸到哪裡去了,真正的單獨神操作,隻管自己上分,不出聲,也不聽他們喊兩句。
麥裡全是:【我操,逍爺在搞什麼啊?】
【我日,他想找屍體陪他玩他早說啊。】
【救命,他一隻獨狼真能殺這麼多個?】
【他媽能不能快點死了,讓老子開第二把啊。】
結果他還在歲月靜好的操縱著界麵,守著他的小姑娘搞學習。
喻笙是背著他坐的。
看不見他在做什麼,偶爾悄悄回頭偷看他一下。
住在一起後,知道他的作息,發現天賦型選手課後其實也沒怎麼花時間學習,喻笙挺嫉妒他的。
喻笙接連偷看了他好幾次,發現他坐那兒玩吃雞。她真的覺得這男的確實好迷,天天回家吃雞還可以當學神。
而且,學神還會do愛。
活好得沒話說。
這才是最詭異的點。
看看時間,才九點半,喻笙想再乾點什麼呢。夜深人靜,兩人每天這樣單獨相處,真的挺曖昧的。
他們在談戀愛嗎?好像也沒有。
怎麼就真的……做了。
他外公好像出去了,喻笙張著耳朵,聽到外麵沒有聲音。
“對了,冰箱裡有酸奶嗎?”喻笙問。
兩人好久沒說話了,喻笙想說點什麼,打破這種曖昧的黏稠氣氛。
喻笙知道冰箱裡沒有酸奶,專門問的。
“你想喝什麼味道的?”
“黃桃的。”
“還想要什麼?”
“泡椒鳳爪,鬆茸味薯片,郭大良心豆腐乾。”
“等著,我下樓去買。”
尤逍立刻站起身來,哢一聲鎖掉手機。
於是,遊戲裡等著躺贏,並且圍觀著神操作,百分百確信自己就算演了屍體也馬上就要被帶飛的三人就這樣發現,他們的好兄弟站原地不動了,就那樣下線了。
然後他們就輸了。
三人一起喊:【他不是去doi老子把腦殼砍下來!】
*
尤逍出去了一趟,給喻笙買零食,回來的時候,她在洗澡,適才玩過的手機沒鎖,界麵還停在她剛剛看的APP上。
尤逍撿起來一看。
“糖漬魷魚,情挑笙簫”邀你加入磕糖隊伍。
組員已經有七百多名了。
尤逍隨手點開一看,就是各種嗑他跟喻笙在談戀愛的物料。
好多他自己都沒覺得甜的場景,現在他打開看,在CP粉的各種文字跟表情符號渲染下,他感到了好甜。
比如這張下雨天他們一起去教工停車場開車回家的照片。
他撐傘遮喻笙上副駕駛,雨太大,他遮她頭,護送她先上去,在打開的車門邊,他彎下身來,用雨傘遮她纖細的身體。
她進了車,他貼在她身邊,幫她擦臉上的雨水。
那姿勢被人偷拍的角度好像他在吻她一樣。
其實他們什麼都沒乾。
但是,CP粉們就體內高.潮了。
【親,親親親了!他們在學校裡絕壁親了!】
【來一場車震好嗎?禁欲男神快脫下校服,給我康康。】
【在雨天的教工停車場車震,班主任跟教導主任路過,好刺激!】
【他倆是不是真的同居了,怎麼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
【嗚嗚嗚嗚,什麼時候生孩子,高考前我能當乾媽嗎?】
CP粉的言論看得尤逍皺眉,然後嘴角又忍不住上揚。
喻笙從衛生間走出來的時候,就撞見尤逍拿著她的手機表情複雜。
想起自己今天從網上偷偷存了他不少照片,喻笙緊張的喊他:“你偷窺我手機乾嘛?”
“看看你在網上加入了什麼小組。”尤逍回答。
黑眸看她一眼,眸底欲色難掩。
“誰加入小組了?”喻笙不承認自己剛剛就是忍不住加入了嗑自己CP的小組。她的名字還叫做“逍逍最寵笙笙”。
取名風格不誇張一點,怎麼能掩飾她就是正主呢。
“零食買回來了嗎?怎麼這麼久?”喻笙又要給小尤打差評了。
他去了好像整整一個小時。
“那個什麼郭大良心豆腐乾,我們這兒樓下的超市沒有賣的。”
尤逍覺得大小姐果然是大小姐,吃點豆腐乾都要吃有良心的。
說完之後,他就在床上坐下了。掏出他自己的手機,搜索著什麼。
喻笙問:“你不打遊戲了?”
尤逍回答:“我要加入一個社區小組。我覺得這個小組更好玩。”
“什麼小組?”
“糖漬魷魚,情挑笙簫。”
“……”喻笙臉紅了。
“這麼好的小組你怎麼能一個人偷偷加入呢?好東西要分享啊。”尤逍很認真的說。
簡直像是要跟一起考清華的同學分享什麼稀有的解題寶典。
“還有,我覺得你剛剛那個小組名字取得挺好,我想模仿一下。”
救命,誰讓你看我的注冊信息了。
逍逍最寵笙笙,這是能給彆人看的ID名嗎。
“你怎麼模仿?”喻笙問。
“我要叫,笙笙最愛逍逍。”
“……”
絕了。同款幼稚ID名get。
是夜,喻笙在房間裡睡。
尤逍在客廳裡睡。
然後,兩人關燈之後,還是一直拿著手機在刷。
那張男神跟女神在雨天的教工停車場疑似doi車震的帖子被新加入小組的成員笙笙最愛逍逍頂帖。
笙笙最愛逍逍:家人們,幫我查一下天氣預報,看看最近的一個下雨天是什麼時候。
跟帖回複1:你要乾什麼?
跟帖回複2:你想去停車場蹲刺激?
跟帖回複3:你這組員名有點幼稚啊,不太符合我們小組的氣質。
跟帖回複4:看了下天氣預報,最快是星期三下雨。
跟帖回複5:還要提供他們班班主任跟校長星期三當天的出行日程不?以確保他們當場路過。製造出緊張的刺激氛圍。
跟帖回複6:周三保證下雨,還是雷雨,要打雷扯閃電的那種。
跟帖回複7:閃電之中他在車上抱住她,窒息的吻她,要她,南高絕戀,欲.海沉浮。最理想校園戀,沒有之一。
跟貼回複8:媽耶,我的鼻血已經在路上了,周三我要去現場賣紙巾跟雨傘了。
笙笙最愛逍逍:行,那就聽大家的建議,周三吧。
之後N個炸鍋般的回複: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意思?】
【是不是正主來了?是不是正主來了?是不是正主來了?前排表白,前排表白,前排表白啊啊啊啊啊。】
【告訴我,快告訴我,星期三是不是教工停車場有車震?】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網文都不會這麼寫。】
【我要去蹲!】
【剛才回複的是男神,還是女神?】
【在這人進來之前是不是有一個逍逍最寵笙笙來了。我去,是不是他們倆先後加入我們小組了!!!】
【嗑CP嗑到正主雙雙下場,這麼甜的嗎嗎嗎嗎?】
【我天,這是我離我的CP最近的一次,同框留念。】
【星期三我不考化學了,我就要去教工停車場守他們上車。】
【魷魚,把停車場、體育器材室、圖書館、教室、操場,全都給我安排一遍!!!】
淩晨一點,尤逍把這個貼分享給喻笙,然後在微信上跟她打字:星期三,約嗎?
喻笙回複:約你妹啊。
尤逍:來嘛,來嘛,有趣會所小尤專注高辣服務,專門給你搞刺激。
喻笙:……不想要。
翌日,兩人眼圈都很黑,彼此都看出來,昨晚抱著手機玩小組玩了整晚。
CP粉的物料照片全部都存下來了。
在學校裡一直斷情絕愛的兩人沒想到還有自己嗑自己的一天。
南高絕戀,欲.海沉浮,最理想校園戀,沒有之一。
*
周三,南山高中好像要迎來什麼盛會一樣,平時沒人去的教工停車場忽然間停滿了車,各種四輪車、電瓶車、自行車。
最詭異的還有幾輛兒童平衡車。
大家專門要借停車在這兒,找個借口跟南高現在最模範的情侶笙簫夫婦偶遇。
那晚到底是不是他們本人頂著最幼稚也是最秀恩愛的ID名加入了磕糖小組,後來沒有得到驗證。
但是,星期三真的要下雨。
一班班主任吳結曹跟教導主任薑棋善,還有校長於育明的行程都被扒出了。
這三個人的車在這天都停在了教工停車場。
早上,尤逍這陣經常開的那輛黑色紅旗轎車一大早就停那兒了。
高三一班的課表也被公布到了網上。
他們下午是英語、數學、體育。
這一天,大家都在蹲他們是不是真的要去教工停車場搞事情。
笙簫磕糖小組粉絲數量激增,在這一天破了千。
喻笙趁課間躲起來,偷偷看了那些瘋狂CP粉們的言論,真的……太一言難儘了。
然而,看完她還有點期待,是怎麼回事呢。
她知道那個問什麼時候下雨的人,就是尤逍本人。
早上出門,她忘記帶傘,他還專門提醒了她,今天會下雨。
所以?現在?
最後一堂體育課到了,喻笙觀察他,好像沒並有什麼異樣。
天一直很陰。
狂風大作。風刮起樹葉,外麵的雨點打了起來,接著,陰霾的天空扯了兩道閃電。
第一聲悶雷響了。
施沁婭跟體育老師張趙誠溝通過後,說體育課改自習了。
喻笙坐在座位寫一張數學模擬卷。
尤逍在埋頭抄物理方程式。
兩人也沒什麼異樣。
唯有趙清在他們背後興奮的喊:“班長,班長,要下雨了,快點啊,快點啊。”
“快點做什麼?”尤逍微微側頭,問。
“去教工停車場開車啊。”趙清回答啊。
喻笙心緊了一下。
“還沒放學呢,你急什麼。”尤逍很沉著。好像他很了解趙清說的事是包含了什麼更深層次的意思一樣。
跟尤逍問完,“喻笙。”趙清又叫喻笙,“你放學有什麼安排嗎?”
“我?”喻笙愣了一下,“我想去市中心逛街,買書。”她隨口說,故意要表現得很沉靜。
今天尤逍一直都表現得很淡定的樣子,喻笙想他隻是去網上跟大家開了一個玩笑而已。
他們的關係,不是談戀愛。
就算那個晚上她離家出走,他吻著她的時候,對了說過“喜歡你”三個字,但是喻笙覺得那隻是哄。
CP粉嗑他們在談戀愛,他們是真的在談戀愛嗎?好像不是。
放學鈴聲終於響了。
安靜的校園沸騰了。
尤逍說:“我去前麵的地下停車場取一下車。你到雁回巷巷口去等我。”
喻笙好奇:“你車不是停在學校裡的嗎?”
尤逍回答:“今天不開那車。”
喻笙迷惑:“什麼意思?”
尤逍說:“總之,你去雁回巷等著就行了。”
作者有話說:
尤同學回家去開豪車去了。
尤同學要在狂暴的雷雨之中給自己安排一場豪車。
這個情節真滴是尤同學自己給自己想出來的。這主要是一篇搞學習的校園文。
追文爸爸們:我真的信了。
第66章 庫裡南車震。
十五分鐘後,喻笙走出學校,路過教工停車場,見到好多人真的等在那兒,翹首以盼她跟尤逍一起合體出現。
喻笙汗顏,覺得這些人真的太閒了。
真想上去告訴他們,彆等了。
正主不會來了。
正主瘋了才會在校園裡開車。
她背著書包走出校園,去了便利商店買了一盒玻璃瓶裝的酸奶,然後,去了雁回巷。
她找了一個屋簷躲雨,站在屋簷下喝酸奶,等尤逍。
雨很快就下下來了。
天空電閃雷鳴。
喻笙覺得挺嚇人的,南市屬熱帶,到了入秋時節,雨一場比一場狂暴。氣旋過境,暴力摧毀,顯得一切都很渺小。
大地很快變得蒼茫。
天色晦暗又陰沉。
被大雨衝刷的長街上,駛來一輛體積龐大的越野車,雨水將車身衝得起水花。
駛得近了,喻笙才看清這車還是好車。
勞斯萊斯庫裡南,優雅的伊瓜蘇藍色,開著夜燈,在傍晚的大雨中,用一種懶散的姿態駛來,停在喻笙麵前。
車窗滑下,駕駛座上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生叫喻笙。
“上車。”
喻笙愣住。她沒想過尤逍會開這車出現。
眼下的她穿著南高的普通款秋季校服,藍白拉鏈上衣,運動褲,撐著一把上次從青青副食店買的25元一把的格子傘,喝著便利店7元一瓶的酸奶。
所以,這一瞬,當他這樣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
喻笙眼前一亮,還以為是小說男主角走出來了呢。
開Cullinan的貴公子,斯文又矜貴,好有錢啊!
這車不是真正的大少爺,都開不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