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要阿燼堅持,老爺子估計也會同意。
盛時:“司哥,咱去不去?”
和平:“彆說了,讓司燼好好想想。”
司燼坐在壁爐前,看著壁爐裡跳躍的火焰,俊臉淡漠,濃如鴉羽的睫毛留下一泓暗影,他摸到煙盒,點了煙,七年來第一次破戒。
煙草刺激著神經,爐火滋滋燃燒著,燒了一夜。
*
科研站的日子比桑棉想象的要忙碌,她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熟,既要準備畢業答辯,也要熟悉新的環境,還要準備元旦的講座,真是一天恨不能有4時。
好在這半個月來,司燼似乎直接遺忘了她這個人,沒有再找麻煩,她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悵然若失,隻能靠不停的忙碌來釋然那股堵在心頭的情緒。
總會過去的,就如同過去七年。日子一天天地扛過來,也許就滿頭白發,過完了這一生。
她苦笑。
周六晚上,高教授約她吃飯,交流講座的事情。雪天路上很堵,桑棉匆匆忙忙趕到新月大飯店時,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門點。
“抱歉,教授,路上堵車,我遲到了。”
百年老字號的飯店,沒有包間門,隻有雅座,用複古的屏風隔開,來往的非富即貴。桑棉也是看著外麵停著一排的豪車,才意識到這家飯店不簡單。
“不遲,我們也剛到,下雪天本來路就不好走。”高鈺起身笑道,“桑棉,碰巧今天在飯店遇到了熟人,這是我遠房的表弟江衍和姐姐江璐,不介意一起坐吧?”
桑棉聽出她話茬裡的“我們”,看了眼精心打扮過,白淨帥氣的江衍以及禦姐範兒的江璐,微笑道:“不介意,教授,您太客氣了。”
一陣寒暄,還未坐下,桑棉就聽見隔壁雅座傳來驚訝的聲音:“高教授,桑棉,好巧。”
桑棉愣住,就見許久未見的林木深也在,與他同行的是和平。
和平戴著斯文的眼鏡,一派社會精英的模樣,微笑道:“桑棉,你這是在相親嗎?”
場麵頓時無比尷尬。
高鈺也愣住,完全沒想到半路殺出兩個程咬金,一個是昔日京大的天之驕子,另一個是混的風生水起的和家子弟。都是世家子弟,論地位比江家還要顯貴。
草。江衍臉色由白轉紅,再由紅轉白,初見桑棉的驚豔還沒平複下來,看見和平也在,頓時心口哇涼哇涼的。早知道昨晚就不在群裡顯擺了。
林木深是校草級彆的,和平也是英氣逼人類型的,都不比他差,他的相親宴,彆TM的被攪和了。
桑棉微笑道:“今天是高教授請我吃飯,交流一下講座的事情。”
當然交流講座沒必要約這麼高級的飯店,交流是真,相親也是真,林木深和和平的出現,反而解救了她。
林木深笑道:“高老師,介意我們拚桌嗎?我們跟桑棉也好久沒見了。”
高鈺驚訝地說道:“你們居然認識?”
和家那個圈子不是一般人能進的。高鈺也沒怎麼接觸過,據說來往的都不是一般人。
高鈺不禁看了一眼桑棉,覺得相親的事情要黃。
一行人坐下來。
江衍臉色堪稱顏料,都沒來得及跟桑棉搭上話,就見和平側身跟桑棉交談著。
“聽盛時說,你加入了南城的科研站,後麵是準備去南城嗎?”和平一針見血地問道。
桑棉點頭:“大約明年畢業就會去南城,目前隻是借調在這邊。”
和平若有所思地點頭:“南城也很好,文化古都,離你老家近,而且阿燼外公祖籍就是南城的,高三那年寒假,他還攛掇著老爺子去南城過年,為此鹿家還興師動眾了一番。”
桑棉錯愕了一下,所以那年寒假,是司燼要去南城過年,特意去看她的嗎?那時,他們連話都沒說過幾句。
一提到司家和鹿老爺子,旁人就完全插不進去話了。
江衍忍不住說道:“和哥,你跟桑棉是怎麼認識的?”
和平見他沉不住氣,上鉤了,意味深長地笑道:“通過司燼認識的。”
草!!江衍險些打翻了茶杯,臉瞬間門煞白。
他伸長脖子,掃視了一圈,隔著一道道古色古香的屏風,果然在角落裡發現了探頭探腦、笑得一臉奸詐的盛時。
盛時旁邊,背影峻拔挺直,側臉淡漠、長眸半闔的男人不是司燼是誰?
草草草!江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萬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