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後果就是喝高了,最後是豐兒跟劉全加上便宜二哥三個人才把便宜爹弄回府,在馬車上吐了兩回,那個味兒啊就彆提了,五娘捂著鼻子回了自己的小院。
進屋就讓冬兒給她打水,洗臉換了衣裳才覺得沒那股味兒了,冬兒捏著鼻子道:“怎這麼大的酒味兒?”
五娘:“喝多了能不味兒嗎,你把這衣服洗乾淨收起來,回頭去祁州的時候帶上。”
冬兒道:“小姐可是糊塗了,老爺不說讓小姐扮成遠房的表少爺嗎,橫豎動身之前,針線房做的新衣裳就送過來了,巴巴的帶這衣裳去做什麼?”
五娘心道,當然是這衣裳方便啊,成天穿的跟大少爺一樣怎麼出門,讓人綁架嗎,她可不是去擺少爺譜的,而是去找生計門路的。
不過,這些先不能跟冬兒說,省的這丫頭又擔驚受怕,便含糊道:“反正讓你帶就帶,到時自有用處。”
冬兒隻得拿去洗了,等冬兒出去,五娘忽然想起自己的扇子忙道:“可看見了我的扇子嗎?”
冬兒在外頭道:“剛小姐換衣裳的時候,奴婢還奇怪怎不見了扇
子,莫不是丟在縣衙了吧。”
五娘回憶了一下流程,在亭子裡酒過三巡之後,那位胡知縣便指著亭外的柳樹讓大家賦詩,那兩位文生紛紛附和,各作了一首,五娘記不住,反正聽著都差不多,那個景之也作了一首,五娘還記得詩名叫什麼折柳,然後就是便宜二哥了,而在此之前五娘已找機會把扇子給便宜二哥看了,以便宜二哥的聰明,隻一遍便記下了,扇子仍塞回了懷裡,怎麼不見了呢,難道真落在縣衙了,這可有些麻煩。
扇子倒不值什麼,麻煩的是扇麵上那首詠柳,而且還是自己的筆跡,若被下人撿去倒沒什麼,就怕被今日席上的人撿去。
偏還不能去找,若未被席上的人撿去,自己大張旗鼓的去找,豈不更引人注目嗎,為今之計,隻能盼著被下人們撿了拿出去換幾個錢,隻過了今兒,那首詠柳傳出去,也便沒事了。
而正如五娘所想,那把扇子的確是落在了縣衙,也的確被人撿了,撿的人卻不是胡府的下人,而是個叫溫良的大丫頭,這溫良是柴老夫人特意挑了跟著柴大少爺來祁州考書院的,年紀比柴大少大三歲,性子溫婉和順,做事穩妥細心,酒席散了之後,特意過來瞧了一遍,就怕少爺一高興,把什麼東西落在席上便撿了扇子,打開見扇麵子上寫了字,雖認不得寫了什麼,但從這扇子的做工來看,顯見不是外麵賣的便宜貨,應該不是下人的東西,不是下人便是主子了,可席上好幾位呢,到底是誰的,心裡拿不準,索性回來讓少爺拿主意。
偏趕上柴景之今兒高興,在席上多吃了幾杯酒,回屋便睡了,一直到下半晌兒都未醒過來,溫良便隨手把扇子放到一邊出去了,趕巧小廝常喜進來收拾書案,以為是少爺的扇子,便放了起來,畢竟快啟程去祁州了,東西都是要收起來的。
自然,這些五娘是不知的,故此幾天裡都有些忐忑,就怕這事兒翻出來,若問到便宜二哥頭上,以便宜二哥的性子,撒謊是萬萬做不到的,隻會實話實說,一旦說了實話,說不得會影響祁州書院的考試,如果便宜二哥不能去祁州上學,那自己的計劃不就跟著泡湯了,這結果可不是五娘想要的。
好在一直到啟程,縣衙那邊都沒動靜,五娘這才放了心,想來那把扇子是讓下人撿了去,下人大都不識字,撿了也不會去看上麵寫的什麼詩。
而這幾天裡,那首詠柳已傳得整個安平縣城街知巷聞,這是便宜二哥跟自己說的,還說不止詠柳,上次童試的春曉也是,乃至前幾日的憫農其一跟那首詠鵝,現如今都被書鋪子的老板找人寫在了扇麵上,賣的異常火爆,當然,異常火爆是五娘的理解。
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五娘彆提多鬱悶了,感覺自己錯失了一個億,明明是自己作的,不,自己抄的,可紅利自己竟然一分都沒有,這往哪兒說理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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