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正看著亭外蓮花的沈瑜,聽到寧玉瑤的歎息,湊近問道:“怎麼又這般愁眉苦臉的?究竟有什麼大事,能讓我們的明安郡主如此煩惱?莫不是又在為秦都司憂心?”
寧玉瑤推開沈瑜湊過來的腦袋,羞惱地嗔道:“這麼熱的天,你離我遠點!”
“哼,”沈瑜輕哼一聲,直接把腳下的冰盆端到寧玉瑤麵前,“這麼大個冰盆就在你跟前,還說熱?”
“你現在在外頭不裝模做樣了?”寧玉瑤示意青黛把冰盆端下去,擺在這裡實在有些礙事。
今日她們應太常寺卿家千金的之邀,來城外的蓮莊中賞蓮。此刻其他小姐們都在湖中采蓮,湖邊的亭子中唯有她們二人。
“累了,不想裝了。”沈瑜的臉色瞬間暗淡下來,沒了往日的神采。
寧玉瑤一看她這副模樣,直覺不對,趕忙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就是去我舅舅家赴宴時,不小心吃多了點。”沈瑜意興闌珊地說。
寧玉瑤望著她那副悶悶不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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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握著她的手輕聲詢問:“是不是季夫人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
沈瑜搖搖頭,低聲道:“是我表哥……”
寧玉瑤擰眉。她知道沈瑜的表哥乃是禮部侍郎之子,禮部季侍郎則是沈夫人的嫡親兄長。兩家早已為沈瑜和表哥定下了口頭婚約,隻待明年秋闈之後便正式提親。倘若沈瑜被未婚夫婿不喜,日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
隻可惜上一世,“她”與小魚兒關係疏遠,不知道小魚兒最終究竟有沒有嫁給她表哥。
沈瑜見寧玉瑤的臉色比方才更加難看,連忙岔開話題:“如今已經知曉林鴻軒是北穆王儲,那當初你墜馬之事必然與他脫不了乾係。現在可查出他究竟是如何下手的?”
“沒有。”寧玉瑤搖搖頭,滿心疑惑地說道,“月影失控那件事,不論如何拷打林鴻軒,他都死咬著不肯招供。如今他已死,也是死無對證,隻能就此作罷了。”
“郡主,沈小姐,趙小姐往這邊來了。”兩人正唉聲歎氣之時,青黛輕聲提醒道。
寧玉瑤和沈瑜立刻收起臉上的愁容,正襟危坐,瞬間恢複了平日裡端莊的模樣。
“見過明安郡主。”來人正是趙禦史家的千金趙知妍,這次她倒是沒有如往常那般陰陽怪氣,而是極為規矩地對著寧玉瑤行了個禮。
寧玉瑤和沈瑜很是稀罕地對視一眼,心中皆感到有些意外。不過既然趙知妍對她們以禮相待,她們自然也不會故意刁難。
寧玉瑤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說道:“趙小姐無需多禮,快請坐,不知趙小姐今日找我所為何事?”
趙知妍低頭抿了抿唇,支支吾吾了半天,神情顯得有些局促,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半晌之後,她抬起頭,鄭重地對寧玉瑤說道:“臣女以前不懂事,多次衝撞了郡主,深感慚愧。今日特地前來,是為了感謝明安郡主當日的好意提醒。”
寧玉瑤拿起麵前切好的金桃咬了一口,嘴角微揚,輕笑道:“提醒?趙小姐家教甚嚴,鮮少與外界交往,我能有何提醒之處?”
趙知妍聞言,心中大石落地,眼中滿是感激地望向寧玉瑤。郡主此言,無異於替她劃清了與林鴻軒的界限。
回想起近來種種煎熬,趙知妍的眼眶泛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初聞林鴻軒身死的噩耗時,她悲痛欲絕,滿心怨恨,甚至一度懷疑是不是明安郡主暗中下的狠手,因而對明安郡主懷恨在心。
直至前幾日,爹爹下朝回來,告訴她林鴻軒實為北穆王儲的真相。她感覺自己的天都仿佛要塌了,死活不願相信這個事實。還是娘親將她關在房中,好好教導了好幾日,她才明白花燈節時明安郡主的那番話,實則是出於好意。
趙知妍既羞又愧,得知今日明安郡主在蓮莊賞蓮,求了爹娘放她出來,專程前來向明安郡主致歉並道謝。
幸而郡主非但沒有責怪,還將她與林鴻軒之事撇清。
趙知妍正默默垂淚時,一塊手帕遞到了她麵前。她抬起頭看向沈瑜,隻見沈瑜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又不是什麼大事,快擦擦。”
寧玉瑤則托腮看著她們,趙知妍趕忙接過手帕,拭去眼角的淚水。
恰在此時,一陣清風從亭中徐徐吹過,帶走了灼熱的暑氣,也吹散了趙知妍心頭的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