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的腳步陡然一滯,正要翻牆逃跑,背後就傳來秦柏陰森森的聲音:“跑啊,你敢跑試試,跑了就把你關進定北軍大牢,等太子回京了再出來!”
一聽這話,秦熠不敢動彈。他護住自己的臉,扯著嗓子喊道:“爹,彆打臉,彆讓明安瞧出來了!”
不用秦熠多說,秦柏自然心中有數。他毫不留情地朝著秦熠的屁股狠抽了幾棍子,直到心中的怒氣消散了幾分才停手。
他扔掉手中的棍子,又在秦熠頭上用力拍了幾下,邊拍邊罵道:“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老老實實在城門口等著,結果一轉眼的工夫你就又跑出去撒野,沒有半點規矩!”
“您也沒說明安會來啊……”秦熠小聲嘟囔著,倘若早知道明安會來定州,他保證從昨晚開始就老老實實守在城門口,半點兒都不挪窩。
秦柏愈發氣惱,明安,明安,滿腦子就知道明安!早說了要恭迎太子,這小子的腦子究竟丟到哪兒去了!要不是明安郡主在旁,就他這荒唐行徑,指不定會被安上個什麼大不敬的罪名!
秦熠瞧著爹怒發衝冠的模樣,趕忙低下頭保證道:“我知道錯了,爹,您放心,絕不會有下次了。”
“還下次!下次你給老子滾得遠遠的!”
秦熠嘿嘿一笑:“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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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滾。”
秦柏望著兒子歡蹦亂跳跑遠的背影,愁得頭痛欲裂。怎麼就生出了這麼個憨貨?平日裡也沒個正經模樣,明明在戰場上的時候,英勇得也挺像個人啊。
*
翌日清晨,清脆的鳥鳴聲透過半開的窗欞傳入屋內,將寧玉瑤從沉睡中喚醒。
屋內,陽光透過窗紗,灑下一片柔和的光暈。一應物件已被侍女們換成她慣用的,熟悉的布置令乍一睜眼的她有些恍惚,以為自己回到了雁京。
青黛聽到屋內的動靜,挑起簾子進來:“郡主您醒了,秦都司已經在外麵候著了。”
寧玉瑤這才回神,坐起身問道:“熠哥哥來了多久?”
“快一個時辰了,”青筱端著溫水走進來,“秦都司不讓奴婢們叫醒您,說讓您多睡會兒。”
寧玉瑤聞言,趕忙下床梳洗,不多時便穿戴整齊,快步走出房門。
隻見秦熠身姿挺拔地靜靜站在院子外,陽光灑落在他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更顯俊逸非凡。
“熠哥哥,等了這麼久,怎麼不讓人叫醒我。”寧玉瑤嗔怪道。
秦熠微微一笑:“不算久,你一路奔波勞頓,多睡會兒也是應當的。”說罷,他叫上侍衛,領著寧玉瑤往外走。
寧玉瑤見他們所行是出府衙的方向,滿心疑惑,問道:“熠哥哥,我們這是去哪?”
“今兒帶你去定州城逛逛,”秦熠解釋道,“放心,我已經稟報過殿下和世子了。”
一行人踏出府衙,一幅熱鬨卻又稍顯破敗的景象便映入眼中。
街邊的攤販此起彼伏地吆喝著,孩童們在人群中嬉笑奔跑,為這略顯蕭條的街道增添了幾分生機。
昨日寧玉瑤一行來得倉促,未及細瞧定州城內的風貌。今日一見,靠近府衙的區域,情況尚好,多是由青磚修葺而成的商鋪,偶有幾家店鋪門前還掛著鮮亮的幌子。
然而隨著他們遠離府衙,街道變得狹窄。兩旁的房屋,大多是低矮的石屋或土坯房,屋頂覆蓋著厚厚的茅草。
不僅如此,不管是青磚屋還是土坯房,上麵都布滿了刀劍刻下的痕跡。
再瞧街上的行人,他們身上多是灰褐色的布衣,破舊的衣服上滿是補丁。更有甚者,連補丁都無法打上,衣物破爛得勉強能夠蔽體。
寧玉瑤初時還興致勃勃,可越走卻愈發沉默。她雖曾見過被摧殘的雁京城,可這次在定州,才驚覺自己對貧窮的認知是如此淺薄。
秦熠一直關注著寧玉瑤,看她悶悶不樂的模樣,輕聲說:“明安,彆看他們現在這樣,但已經比前些年好多了。”
寧玉瑤知道他所指的是前幾年北穆侵犯大宸,在定州一帶燒殺擄掠的慘事。
她定了定神,仔細觀察著定州百姓臉上的神情,儘管生活依舊困苦,但他們的臉上都帶著笑容。
寧玉瑤轉頭看向眼前這位立下赫赫戰功的秦小將軍:“熠哥哥,往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了對不對。”
秦熠劍眉一揚,傲然笑道:“那是自然,他們若還敢再來,我就再燒一次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