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2 / 2)

找錯反派哥哥後 青端 14107 字 5個月前

和善倒是沒和善幾分,反倒像條大尾巴狼,比不笑的時候還嚇人。

淮安侯的表情更難言了:“天色已暗,定王殿下既然來了,可要一同用晚飯?”

嘴上是詢問,但話裡話外意思都是:我們要用飯了,能勞煩您挪挪步嗎?

一整日沒見了,蕭弄想鐘宴笙得緊,不僅沒挪步,反而不動聲色地湊近了鐘宴笙幾分,嗅到熟悉的暖軟香氣,被那些朝臣鬨了一日的耳根都清淨起來了,隨意道:“哦?是嗎,那本王也順道在侯府用晚飯吧。”

淮安侯:“……”

鐘思渡笑容淡下來:“不太合適吧,侯府寒酸,恐怕招待不周。”

鐘宴笙這回開口了,努力挽回蕭弄不近人情的形象:“沒事!定王殿下什麼都吃!”

蕭弄:“……”

蕭弄低頭看他一眼,不達眼底的笑意真切了幾分:“嗯,本王什麼都吃。”

充滿怪異的氣氛裡,眾人還是坐到了一張飯桌上用晚飯,蕭弄坐在了鐘宴笙對麵。

知道這是傳聞裡的定王殿下,侯府的下仆戰戰兢兢的,送上晚膳,又忙不迭地退出去,大氣都不敢出。

見其他人都在望著自己,蕭弄挑了下眉:“不必在意本王,都放鬆些。”

在不了解蕭弄的人眼裡,他看起來還是極為恐怖,不過鐘宴笙知道,蕭弄傲氣慣了,已經在很配合地給麵子了。

蕭弄低下頭努力收斂的樣子,像極了踏雪喜歡在他麵前翻肚子攤開,假裝自己

是無害的小貓咪的模樣。

很難得見蕭弄這副樣子,鐘宴笙心裡偷偷笑,趁著飯桌上沒人注意,抬起腳,悄悄遞過去蹭了蹭蕭弄的腿。

蕭弄漫不經心用著飯,察覺到鐘宴笙鬼鬼祟祟湊過來的腳,像羽毛尖尖撓人似的,不由頓了一下,幽藍色的眸子半眯起來,眸色深暗地看他一眼。

鐘宴笙若無其事地想收回小腿,下一刻就笑不出來了。

他的腳被蕭弄夾在腿間,抽不回來了。

鐘宴笙有點慌了,埋下腦袋又抽了一下,還是抽不回來。

他的力氣跟蕭弄對比起來,本來就小小的,更彆說飯桌上還有其他三個人,他都不敢太用力,怕被發現。

見鐘宴笙突然不動了,侯夫人關切地給他夾了道菜:“迢兒怎麼不吃了?娘親讓廚房做的都是你喜歡吃的。”

鐘宴笙的耳根已經微微紅了,支吾著嗯了聲:“……謝謝娘親。”

蕭弄雙腿夾著他的腳,非常自然地也抬手給他夾了道菜:“新采的胭脂菜不錯,嘗嘗。”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刻意加重了那個“采”字,鐘宴笙想起一些回憶,耳根發燙,感覺自己離昏過去不遠了,咬著唇又努力抽了抽腳。

結果非但沒抽回來,反倒在驚慌失措的掙紮裡,不小心蹭到了什麼,瞬間渾身一僵。

蕭弄盯著他的眸色又深濃了幾分。

淮安侯見鐘宴笙半天不動筷子,嚴肅教育:“迢迢,不要挑食。”

蕭弄似乎笑了一下,也不吃了,就盯著他,跟盯著肉骨頭似的,慢悠悠重複淮安侯的話:“迢迢,不要挑食。”

“……”

鐘宴笙被盯著,羞恥得簡直想哭,眼眶都有些濕潤,心裡無比後悔。

蕭弄是壞狗。

可是他更像個自己湊過去的肉包子。

淮安侯和侯夫人都沒發現什麼,隻有鐘思渡察覺不對,看看臉色微妙的蕭弄,又看了看眼睫濕潤的鐘宴笙,眉頭緊皺起來。

好在飯桌上還有淮安侯和侯夫人,蕭弄也不敢太過放肆,在眾人察覺不對之前,還是鬆開了鐘宴笙的腳。

鐘宴笙鞋子都差點掉了,又不敢低頭去穿,隻能埋頭吃飯。

見鐘宴笙乖乖吃飯,蕭弄卻又不動筷子了,作為主人,淮安侯不得不問:“可是飯菜不合定王殿下口味?”

蕭弄勾了勾唇:“嗯,本王喜歡吃春天的小筍。”

淮安侯暗暗皺眉。

不是說什麼都吃麼?嘴竟這般挑,這都快入冬了,想吃春天的小筍?

用完飯,淮安侯想找鐘宴笙單獨說說話,鐘宴笙坐在原處,紅著臉憋了會兒,在淮安侯詫異的眼神裡,把掉了一半的短靴拉回來穿好,偷偷瞪了眼蕭弄。

到了書房,淮安侯背著手,隔了片刻才開口:“迢迢,已經都知道了嗎?”

鐘宴笙趕緊回神,點點腦袋。

淮安侯無聲歎了口氣:“會不會怪我一直沒有與你說清實

情?”

鐘宴笙搖搖腦袋:怎麼會,我都明白的,當年若不是您和娘親擔著風險保下我……我現在也不能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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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侯望著他明淨的眸子,感覺有些恍惚。

鐘宴笙小時候身子骨太弱,他便將鐘宴笙護在侯府裡,想著讓他能平平穩穩度過這輩子也好,但這孩子不是需要被人一直護在羽翼之下的孱弱小鳥,他也是能借風而飛的。

淮安侯語氣嚴肅:“冗雜之話,便不說了。但有一事,需得告訴你。”

鐘宴笙心裡一緊:“什麼?”

“十多年前,我任鴻臚寺少卿,通曉蒙語,那時太子殿下曾帶來過幾句蒙語,與我一道翻譯。”淮安侯嗓音放得很低,“雖是個殘篇,但依稀能讀懂,是外族的巫蠱之法。”

鐘宴笙沒想到能在淮安侯這兒聽到這個,呼吸都屏住了,聽淮安侯繼續道:“殘篇上寫的是蠱的作用。子蠱作亂,令人頭疼欲裂,母蠱則有安撫之效,倘若身懷母蠱的人死了,帶著子蠱的人也會跟隨死去……是外族一種控製人的手段。”

鐘宴笙下意識抬手摸了摸後頸上的印記。

淮安侯深深看了眼鐘宴笙:“我隱約聽聞過定王有頭疾,見他對你態度特殊,便想起了此事。昨夜宮亂,陛下……不論發生了什麼,他說的話,不可儘信。”

鐘宴笙跟著想起了老皇帝昨晚的話。

老皇帝說的是“唯有除去母蠱,子蠱才會消失,二者活其一”……果然是假的!

這個老變態在那般折磨之下,居然還在想著騙他們!

試想一番,若不是蕭弄,而是其他的某個人,多年來深受蠱毒折磨,又聽到老皇帝說身懷子蠱,頂多隻能再活三年。

那極有可能真的會對鐘宴笙翻臉動手。

鐘宴笙若是死了,那帶著子蠱的人也會跟著亡故。

老皇帝就算不能重新掌握權柄,也能含笑而終了。

鐘宴笙繃著臉點頭,很後悔昨晚打老皇帝那一拳不夠用力。

淮安侯不善言辭,隔了會兒,又蹦出一句:“太子殿下威信猶在,朝中的事,我會與故友一同助力。”

鐘宴笙低下頭,眼眶微熱:“謝謝您。”

“太子保下鐘家,是舉族之恩,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淮安侯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個淡淡的笑,“放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從書房離開,鐘宴笙想去自己從前住的春蕪院拿點東西。

他還有好多東西都藏在床帳裡,沒來得及拿走呢。

裡麵那些東西……得避著蕭弄拿。

鐘宴笙偷偷繞過廳房,熟門熟路地到了春蕪院,淮安侯一直派人打理著院子,倒也不顯荒涼。

他推開屋門,剛往裡走了一步,腰上就傳來熟悉的力道,他被裹著進了屋,屋門嘎吱一聲合上,微涼的高挺鼻尖蹭在他的脖子上,仿佛隨時能咬斷人脖子的野獸,充滿侵.略.欲地嗅聞著他,手腕也被並著按在了身後。

鐘宴笙完全

沒想到蕭弄就跟在身後,整個人都傻住了。

“迢迢。”蕭弄的嗓音裡含著笑意,“好不乖。”

膽子愈發大了,在飯桌上還敢拿伸腳過來踩他。

好多日沒有和蕭弄親近了,鐘宴笙耳根都麻了麻,還沒被做什麼腰就先軟了,沒什麼力氣地推了推他,哪知道推過去的手指被張口含著,濡濕的感覺,隨即微微一痛,蕭弄咬了他一口。

鐘宴笙嚇得抽手指,被他抱起來的時候,忍不住掙紮起來:“這裡是侯府……”

“嗯?難怪都是你的味道,這是迢迢住過的地方對不對?”

蕭弄把他放到床上,摁著他邊嗅邊親,像終於叼到肉骨頭的大狗,愛不釋手:“那就要小聲些,彆被聽到了。”

身體重新落入了蕭弄的掌控,鐘宴笙被他舔得渾身發抖,中午那杯酒的醉意好像又騰了上來,熱得不行,耳垂也被含著輕咬慢磨,蕭弄的聲音裡含著狎昵的笑意:“方才在飯桌上那般勾我,怎麼現在就不敢看本王了?”

鐘宴笙感到十分委屈:“我就是想踢你一下……”

蕭弄故意沉下臉,伸手去掰他的腿,好氣又好笑:“你踢本王還有道理了。”

提過來的燈籠孤零零落在門邊,被屏風擋過一層,濾過來的光線不算太亮,鐘宴笙卻能借著那點微弱的光,清楚地看到蕭弄眼底深濃的欲.色。

餓了好幾日,儼然一副要把他吃得骨頭渣都不剩的樣子。

鐘宴笙嚇得往後縮了縮,又被拉著腳踝拽回去,整個人都籠罩在蕭弄的氣息裡,無處可逃。

蕭弄的手指遞過來,惡劣地摩挲他的唇瓣,鐘宴笙被磨得不太舒服,猶豫了下,乖乖地伸出紅紅的舌尖舔了舔他的手指。

濕噠噠的,蕭弄的呼吸好似也跟著重了重,隨即鐘宴笙便察覺到了熟悉的感覺。

他蒙了蒙,頭昏腦漲地想,不應該啊。

蕭弄又、又行了嗎?

不是還沒吃壯.陽藥嗎?

腦子裡還亂著,腰帶倏然一鬆。

秋天的鐘宴笙穿得更厚,一層又一層。

蕭弄攪著他的舌尖,弄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了,剝了好幾層後,終於忍不住湊上來親他,含著他的舌尖嘬咬,低低地笑他:“乖乖,你是一隻小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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