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4)(2 / 2)

……

“喲,真是稀客啊。”

白鳥覺收回發散的思緒,看到問詢趕來的禪院直毘人笑得翹起了兩撇小胡子。

他自上而下覬覦著她的直白眼神還是這麼讓人不爽。

白鳥覺沒興趣和這個腦子被弱肉強食醃入味兒的老家夥掰扯、直接了當地說:

“看著點兒咒術高專的那個叫夏油傑的小鬼,我不信你沒發現有人在搞他。”

她冷聲提醒:“相信我的眼光,他的能力若是被濫用?你就等著‘咒術界’這三瓜兩棗被咒靈大軍平推吧。”

禪院直毘人摸了摸下巴質疑道:“以前也不是沒人覺醒過「咒靈操術」相似的術式,但最強的也不過是吸納數十隻而已,還不能太強,對特級以上咒靈更是作用不大。”

他扭頭問:

“你真覺得那姓夏油的小家夥上限有那麼高?”

白鳥覺乾脆地翻了個白眼,笑了笑沒說話。

她無意解釋太多,反正這之後禪院直毘人肯定會對夏油傑進行全方位的調查。

嗬、以禪院家的勢力說不定連「夏油傑喜歡穿什麼類型的內褲」都能在第二天擺在眼前這老家夥的案頭。

然而禪院直毘人卻很討厭地發揮了他的好奇心:

“這小家夥是你後輩?我怎麼記得名取家最得力的後輩不是還是專職除妖嗎?他叫什麼、什麼來著……名取周一?”

但他隨即也點頭:

“老夫知道了。這麼乾淨的幼苗、當然是越早收到自己這方越好,可不能被人給推出去。”

白鳥覺嗤笑一聲,突然問起了另一個問題:

“當年名取蓮他…是真的死了,對吧?”

“不是你親自確認了他的死訊嗎?怎麼這時候倒質問起老夫來了?”禪院直毘人眯起眼睛反問,

“最近發生了什麼?話說你之前那十年到底……?”

白鳥覺垂下眼眸,收緊五指、複又拂袖:

“算了,總歸來什麼我接著就是。”

··

離開的時候,白鳥覺碰到了帶著一群孩子正在訓練的禪院扇。

作為上一次家主鬥爭的失敗者,他看上去氣勢反倒是更足了些,對那群小蘿卜頭們的教導也很是嚴厲。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一眾的男孩兒以外、在禪院家訓練隊伍的末尾還墜了兩、三位姑娘。

白鳥覺愣了一下,正抄著手站在她身邊的禪院直毘人哼笑:

“怎麼樣?哪怕沒你監督、老夫可是也有好好踐行當年的賭約。”

白鳥覺卻漠然地戳穿:

“你隻是發覺了現代社會除聯姻外、女孩子有了更廣泛的利用價值而已。”

她說罷再懶得開口,隻轉身大步離去。

白鳥覺身後,正在對練的禪院真希與禪院真依兩姐妹似有所感,轉頭遠遠地望去。

“那人是誰?竟敢勞動家主大人親自遠送。”

禪院直哉開口嘲諷:“怕不是新的情婦?哎呀呀、我怕不是很快又要有新弟弟了吧。”

“回神。”

禪院扇厲喝一聲。

禪院直哉切了一聲,很不耐地轉頭繼續訓練。

反而是年僅四歲的禪院真依在休息時拉了拉禪院真係的袖口,小聲解釋道:

“呐呐、我聽照顧我的麽麽私下裡說,是因為十多年前一位名取家的天才術士在我們家做體術修行,在橫掃了所有同輩的咒術師後又挑戰了家主大人。”

“哈?那他贏了嗎?”禪院真希被勾起了興趣,立馬問道。

“嗯、聽說雖然打得很慘,但還是贏了。”

禪院真依大大地點了點頭:“而且就是因為那位大人是位女性,所以從我們這一輩開始,才被準許參加特訓。”

禪院真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真是太強了,我什麼時候也要像她一樣!”

“她叫什麼名字?”少女轉頭問。

“唔…好像是「覺」?”

禪院真希頓時兩拳一對,氣勢洶洶喊道:

“好的!我記住了!總有一天我要變得和「名取覺」一樣強!!!”

禪院真依卻攪動著手指、低下了頭:

“我…我,你不覺得很惶恐嗎?那可是家主大人欸?怎麼就能贏了呢……”

少女嘟嘟囔囔地糾結了一會兒後來突然又歎了口氣:

“但是贏了的話,又…又真的覺得很驕傲。奇怪,雖然修習咒術很苦、挨打也很苦、訓練也很苦,但不知道為什麼總好像還比以前的日子好過一些?”

“真奇怪。”

霞光萬彩的夕陽下,一大一小兩個深陷家族中的少女看著白鳥覺與禪院直毘人的背影,想象著明天,怔怔出神。

··

在初步解決了夏油傑這個大齡中二期兒童的苦逼問題以外,日子就在這樣堪稱愜意的打遊戲追漫、心理谘詢、和殺生丸“切磋(掐架)”和接虎杖悠仁放幼兒園三點一線的生活裡安安穩穩地過了下去。

在賴在白鳥心理谘詢所的第二個月末,

在白鳥覺再三和殺生丸保證了不知道第幾遍會帶著虎杖悠仁暑假去妖界小住之後,終於是堪堪送走了這隻超級嘴硬心軟的狗脾氣大妖。

然而這次的約定終究又是沒能成行。

暑假臨近之際,

虎杖悠仁,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