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門口的幾人紛紛躲遠,予安更是捂著口鼻嫌棄的說道:“予爭,你臟不臟啊?”說話間完全沒意識到,眼前這人都是被她的信香刺激成這樣的。
予爭也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羞怒的不敢言語,眼睛裡竟然有些許的淚花,可予安的信香還沒收回,依舊碾壓著她發燙的腺體。
予爭痛苦不堪,心裡的傲意蕩然無存,在這樣下去,她腺體肯定會壞掉,她不想成為廢人。
隻好爬向予安苦苦哀求:“長姐…我錯了,不要…”
予安見她這樣,嫌棄往後退了一步,信香也漸漸收回,沒眼看的說道:“要是還沒長大,就回家找你母親伺候你去,彆在我這礙眼,趕緊給我滾。”
予爭此刻對予安有種來自內心的恐懼,隻想快點離開這裡,忙不迭的點頭道:“是是是…我這就滾…”
之後費力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
等人走後,予安趕緊讓沈從把門口給收拾出來,一股子味道,影響她招呼客人。
予爭可真是麻煩,影響她去給柳淮絮買藥。
姬邵康一直在身邊看著予爭如何被予安的信香碾壓,雖說他也有些影響,但到底是針對予爭的,此刻他隻是有些不適,等予爭走後,他便踉蹌的走到予安的麵前,深深躬了下身。
予安被他攔住去路時才想起來剛才還有這人在場,先是詫異又是疑惑的問他:“姬乾元有何事?”
“從前是我識人不清,做出一些對予乾元和柳娘子不好的事情,還望予乾元能夠諒解。”
經此事,姬邵康算是徹底的想通了,也不願在與予爭為伍。
尤其是今日見了兩人的相處,還有幾位大人對予安的態度,姬邵康把姿態放的也很低。
予安和他想象的,還有予爭所說完全不同,繼續惹的人不快,未必有好果子吃。
姬邵康是什麼心思予安不想知道,隻是揚揚手說道:“那些事都過去了,姬乾元日後管好自己的事兒就成。”然後又告訴沈從她去趟醫館,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予安之前聽錢大哥說過幾句,臨陽街附近有個頗有名氣的醫館,就是大夫有些怪,但醫術卻也極高,予安便是直接去了這,可一進門濃濃的草藥味給嗆到了。
前堂無人,予安隻好捏住鼻子往裡麵走去,打開簾子,入眼是滿頭白發的女乾元,歲數應當不小,正一邊熬著藥,一邊翻著書。
因著乾元坤澤有彆,大夫多半都是中庸,是以看到大夫是個女乾元予安覺得有些奇怪,但一想到自己不過是開兩幅藥,也未做他想,走到女乾元身邊,低聲的詢問:“你可是這裡的大夫?我想要開兩副藥。”
女乾元置若罔聞,隻專心的翻著醫書,時不時看了看正熬著的藥。
予安耐不住又問了一便,女乾元才抬眼看她,把手放到嘴邊讓她安靜一些,又輕聲喚道:“阿韻。”
她喚完,身後的小隔間裡有些許動靜,予安抬頭便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坤澤走了出來,見她微微福身,又嗔怪似的看向女乾元:“齊四湖,有人來你便招待一下,慣會使喚我。”
說著抱怨的話,但這位叫阿韻的女坤澤還是走到了予安的麵前,帶著她來到前堂。
“這位乾元,彆見怪,我家齊大夫脾氣有些不似常人,想開什麼藥與我說就是。”
“我家娘子感了風寒。”
“是什麼樣的症狀?”
予安想了一下,便把柳淮絮今日突然不適的情況說明了,等聽完阿韻讓她稍等一下。
便又回到了裡屋,予安聽到些許動靜,好似那叫阿韻的女坤澤,在與齊大夫說些什麼,但聲音極小,予安並沒有聽清楚,沒一會兒的功夫她便看到齊四湖和阿韻一起出來。
齊四湖的麵色有些不好看,但還是耐著性子跟予安說:“我那藥還沒好,乾元等上一會兒,我跟你過去診治。”
予安隻以為柳淮絮多半是風寒,可聽到齊四湖要跟她一起回去,便有些心急的問道:“我家娘子難道不是普通的風寒?”
齊四湖看了她一眼,耐心殆儘,轉過身便往後走,留下阿韻來給她解釋。
“這位乾元莫急,隻是剛才聽了你的說法,感覺不太像是風寒,乾元多等一刻便好。”
兩人皆是如此說,予安的也知道自己乾著急也沒用,便坐在醫館等著齊四湖,可沒把齊四湖先等出來,倒是把剛才分彆不久的周大人等來了。
周大人隻身前來,家眷並未跟隨,進了這醫館的樣子也有些熟稔,正欲開口跟阿韻說話時,卻看到了角落裡坐著的予安。
予安也見到了周大人,便站起來躬了躬身:“見過周大人。”
周大人扶著她的手臂笑著說:“此刻沒有外人,予老板不必多禮。”
沒有…外人?
果然,周大人與她說完話便又轉過頭笑著問阿韻:“妹媳,四湖呢?”
予安一聽她的話皺了下眉,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