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15(2 / 2)

裴君澤更沉默了。

一旁的小護士又說:“這是你朋友嗎,你朋友和你感情真好啊…”

是啊,感情真好,哪怕昏迷過去了都不忘緊緊抓著裴君澤的衣袖,使了好大的勁才從他手裡扯出來。

任何一個對他們關係不了解的人看了都會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吧。

裴君澤繼續沉默。

小護士興許也覺得尷尬,沒話找話了兩次後,後麵的一路上也沒再開口說說一次話。

——【他會死嗎?】

裴君澤在心裡詢問那個聲音。

——【不會。】

即使得到了這樣的回答,裴君澤心裡的焦慮還是沒有減淡分毫,甚至愈發濃烈起來。

目光看著外麵的車流,總覺得時間怎麼那麼慢,他忍不住開口:“還有多久啊?”

*

那天是周日,路上的車子比平時多些,不少都堵著,還好救護車走應急車道,十多分鐘就抵達了醫院。

坐在外麵的長椅等待時,裴君澤依舊還是覺得有些今天的事太荒謬了,發生得一點預兆都沒有…

但仔細想想,又覺得現實都如此,意外之所以是意外,不就是因為它不可預測嗎?

檢查結果出來後不久,司謙轉了病房,不過仍舊還沒蘇醒。醫生說情況好的好,可能兩三天的樣子。

裴君澤哦了一聲,逃一樣的回了宿舍。不過也沒待多久,很快他又重新回到了醫院,帶著一些換洗衣物。

他沒有和老師請假,甚至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白天有課上課,隻是一下課就會往醫院跑。

*

第三天的中午,司謙醒了。

他醒的那會兒裴君澤並不在,他那時還在上課,等他到醫院以後,發現他的房間裡多了好幾個人。

應該是他的什麼家人來了吧?外麵的應該是他們家的雇工之類的,一個個都穿著職業裝,烏壓壓的站在門外,看著就不怎麼好惹…

在注意到裴君澤慢悠悠的靠近後,幾個保鏢齊刷刷看著他,而被看著都裴君澤自然也停下了腳步。

為了表達自己的無辜,裴君澤還舉了舉自己手裡的打包的飯菜。

周三上午是滿課,下課後,他依舊如同前麵兩天一樣,並沒有在食堂吃飯,直接打包來醫院了。

但今天很顯然不能進病房了。

於是裴君澤乾脆坐在走廊外的休息椅上自顧自吃起了飯,一麵咀嚼著,隱約還能聽到一些病房裡的劈裡啪啦的聲音,好像有誰在砸東西?

在他剛把最後一塊茄子吞入腹中後,病房走出來一個裴君澤眼熟的中年男人,他一眼就看到了裴君澤。

看到他在外麵吃飯,對

方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大喜,一副看到救世主的模樣,大步走向他:

“您可算來了,裴先生…”

那個中年男人絮絮叨叨,“您快進去吧,小少爺正鬨著要找您呢,我還打算去學校接您的…”

他把裴君澤引到病房,

自己說是去找什麼醫生去了。

但等他離開後,裴君澤卻並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選擇先在門口觀望一下屋裡麵具體情景再做決定。

嗯…一片狼藉,也不知道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爭執。

床上的司謙與裴君澤麵前的樣子判若兩人,腦袋上綁著紗布開始往外滲血了。

從對話裡中,裴君澤猜測司謙可能是誤會了什麼,不然他的母親也不會解釋說她來的時候,房間就沒人。

“我怎麼可能對他說什麼,我既然之前答應過你,以後絕對不乾涉你的事,就不會乾涉!”

程女士是司謙的親生母親,裴君澤在上輩子見過的,這輩子的她和記憶中差不多,麵上妝容依舊精致,再加上日常保養得到,又或者做了些美容項目,總之她看上去並不顯年紀。

她一張臉看著至多也就三十來歲,一點都看不出有兩個兒子,其中最大的兒子二十九歲了,已經成家,最小的也已經二十七歲了。

程女士也算個極有手腕的角色,不僅自己嫁入豪門,本身還是一位比較有名的女企業家,上輩子的她哪怕和小兒子鬨得很僵,說著不來看他,最後還是來看了。

“彆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動你那個心肝寶貝,是人家壓根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在解釋完自己沒對裴君澤做什麼以後,程女士冷笑了兩聲,叫了司謙的全名。

“司謙,你現在看看你自己,照一照鏡子,就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你丟不丟人啊?!”

床上的司謙不說話,垂著腦袋。

而程女士的語氣愈發嘲諷起來:

“我見過你說的那個小子,那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想想你這大半年在他身上砸了多少錢,人家對你又是什麼態度?那個大學生可精明著呢,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司謙還是不說話。

程女士有些急了,從手提包裡拿了一遝文件。裴君澤看不清那些是什麼,但似乎是他以前的一些事?

之所以這樣猜測,因為司謙母親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你自己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迷上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醒一醒吧!”

司謙這時才終於應聲,也不知道是在對麵前的女人說,還是對自己說:“…可是…我愛他”

一開始司謙的母親還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你剛說什麼?”

然後司謙又重複了一遍,程女士終於聽清了,也明白了司謙的意思。

意思就是那些利害關係他都知道,他知道裴君澤不是個良人,知道那是個火坑,但他願意飛蛾撲火,願意跳進去,因為他愛他。

程女士明顯更氣了,氣的肩膀顫抖起來,氣得呼吸急促,感覺下一秒就要被司謙給氣死過去了。

“我…我怎麼生出了你這個蠢貨!你遲早有一天,你得死在他手裡,你才知道後悔!”

司謙卻突然笑了,眼底的情緒異常平靜,語氣更是認真:

“如果你真把我當兒子,要是哪天我死了,你答應我,不要來看我…也不要對他說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