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陌呆了,石化中。
——怎麼回事,我金手指呢,我那麼大一個金手指,去哪了?
難道根據係統不同,金手指還會被剝奪嗎?
——還是說,洛逸那個憨批,把金手指隻加在了屬於言陌的皮囊上?
洛逸?那又是誰?
封寧眯了眼眸,危險深藏眸底,直接將言陌的雙手交叉舉起,扣在他頭頂的梧桐樹乾上。
“哦,想偷襲我?”
秦陌雙手被縛,暗暗用力,發現根本就是徒勞,自己的力氣與封寧相比,就是小龍蝦與帝王蟹,完全不在一個等級上。
眼看著封寧眼神越來越危險,暗藏殺雞。
又想到剛才他觸摸他脖頸的動作,好似在測量需要多大的力道,才能精準扼斷自己的喉嚨。
秦陌頓覺自己小命不保,瘋狂搖頭:“不是,不是,沒有偷襲,我活動胳膊呢?”
封寧揚眉,嗤笑一聲:“我看出來了,你整個人都是假的,身份性格,還有所說的每一句話說的話,沒有半點真實,哦不對,還有一處是真的。”
封寧俯身貼近言陌,對方因為極度緊張,呼吸更急促些,那股勾人的橙子味也越來越濃。
他仿佛被蠱惑了般,薄唇想要去尋言陌的雙唇。
秦陌以為封寧要動手了!
於是——他秒慫了。
帶著哭腔的喊:“啊啊啊,大哥彆殺我,我招供,我全都招!放我一條生路吧!”
封寧:“?????”
他呼吸重重一窒,薄唇距離言陌幾公分處硬生生停下。
秦陌慫的恨不能縮成一團。
此刻,封寧眼中的旖旎氛圍,徹底不見。
他偏開頭,暗吸兩口氣,克製的壓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渴望。
嗓音偏沉的低哼:“誰說我要殺你了?”
秦陌聲調都變了:“啊啊,你都用手測試我的頸圍了,還說不是想殺我?你在羅斯小鎮早就想對我動手了!但是我保證我絕對不是間諜,沒有窺探你公司的商業機密!!大哥高抬貴手啊!”
封寧哭笑不得,眼神有些無奈,自己又不是真的殺.人如麻,窮凶極惡之徒,他至於嚇成這樣嗎?
不過,他肯自己招,封寧順勢嚇他:“既然這樣,就說說吧,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
秦陌沒有回答封寧的話,而是抬頭打量頭頂的翠綠枝葉,周圍的梧桐樹街道,以及不遠處的校園樓。
他神情是有些古怪跟複雜的,似乎還有些害怕跟擔憂。
封寧指腹摩挲他交叉被扣住的手腕:“你在看什麼?”
秦陌說:“嗬嗬,先看……看看風景,等我組織語言。”
——這個係統內確實是某個BUG點,否則被封寧看穿我真實身份之後,居然沒有崩塌。那就證明在這裡是不受到規則之力約束的。
封寧皺皺眉。
他聽得到言陌內心的話,卻不懂是什麼意思。
見周圍係統世界沒有崩塌,秦陌覺得沒了生命威脅,鬆了口氣,動動手腕:“你能先放開我嗎?”
封寧深深望他一眼,鬆開桎梏的力道。
“呼。”秦陌垂下雙手,活動著手腕跟肩肘,開始組織狡辯的語言。
“事情呢,是這樣的。”他清了清嗓子,在封寧凜冽目光的直視下,緩緩開口:“你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而是你的臆想,我現在在這裡。隻是因為你的虛幻構想,其實我並不在這裡。就像是一場夢,醒了還是很感動。我根本沒有進入這個係統過。”
封寧眸如古井,薄唇彎出冷峭的弧度。
秦陌縮縮肩膀,試探的問:“怎麼樣,這個解釋,你還滿意嘛?”
封寧:“嗬。”
宛若冰川水麵冷冷相觸的浮冰聲,一個字,就凍得秦陌牙根打顫。
看著對方明顯不信的眼神,秦陌吸了口氣,立刻道:“彆慌彆慌,我還有彆的解釋!”
他歪著頭想了一下,眼神偷瞄著封寧的表情,試探的道:“那要不然這樣,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是一位神明,對,神明!”
“我附身在言陌身上,是因為你研發的《終極恐怖》這款遊戲,造福了社會。我下凡而來,是為了陪同你一起完成《終極恐怖》的測試。等你的係統測試完成後,我就會功成身退,深藏功與名,飄然遠去了。”
“這個理由,是不是聽起來就容易接受一點了呢?”
封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他的目光已經快要把秦陌給紮成篩子。
秦陌:嘶,狗男人不好糊弄啊!這可怎麼辦?
封寧朝前一步,無形中的氣勢,鋪天蓋地朝他壓來,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你叫什麼,真名。”
秦陌被他盯的脊骨一涼,脫口而出:“秦陌!”
封寧眼底冰意融了些,嗓音也柔和幾分:“現在是你原本的身體跟樣貌嗎?”
秦陌喉嚨有點癢,幾乎要被吸進封寧那雙幽沉深邃的眸裡。
舔了舔嘴角,下意識點頭:“嗯。”
封寧眼睫垂了垂,嘴角不可查的笑意溢出來:“還騙了我什麼,一起說出來吧。”
秦陌眸子眨了兩下,跟中了真言咒一樣:“那可多了,之前都是騙你的。”
封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