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天普通國中生的日常(2 / 2)

水藍發色的太刀自然不會在審神者麵前,對這振剛剛顯形的短刀多說什麼。他隻是按住了這個素來不喜撒嬌的可靠弟弟的頭,將他緊緊箍在自己懷裡。

“……噫?”

本丸的氛圍日漸沉寂了下去,大家或多或少都察覺到了什麼,卻依舊保持著表麵平和的日常。

在一個月光澄澈的夜晚,三日月宗近終於顯形了。聽著今劍歡快地在庭院中蹦跳,眾刃暗自長舒了一口氣。

然而審神者已經徹底放棄了撈刀,無縫的出陣和遠征隻為了資源和禦劄,鍛冶坊亮起的火光日夜不停。

在堀川國廣消失在本丸後,連念叨和泉守、加州清光和他的刃都沒有了。

“主人~新刀誕生了哦。不過可彆因為這個就忘了我~”

麵對著清光的撒嬌,審神者晦暗的神色一閃而過:“清光很久沒有去遠征了吧?”

“主人是要我帶新刀去練級嗎?”作為初始刀全本丸最早滿級的加州清光躍躍欲試。

由於身為刀劍的天性,他依舊是渴望著戰鬥的。隻是為了平衡本丸內的戰力,滿級的付喪神們會主動把出陣的機會讓給後來者。

“看後麵的安排吧。”少女摸了摸和她身高相仿的付喪神,笑語吟吟,“因為清光是被我愛著的呀。”

那天傍晚,大和守安定在天守閣前攔住了審神者。

“您準備讓加州清光去‘遠征’嗎?”

“大和守殿有什麼異議嗎?畢竟清光很想被我寵愛呢……被奪走機會的話,清光也會難過的喲?”

“這種多餘的話就不必再說了吧,主人。”少年打刀一貫柔和上彎的嘴角此時拉成一條平直的線,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請您派我去吧……去鳥羽、去池田屋,或者哪裡都好。”

“真是感人啊,大和守殿。”

“哪怕你已經處理好了對於衝田總司的態度。”審神者質問她麵前的打刀,“你是真的、想要得到我的愛嗎?”

雖然這是個醉心於稀有刀劍的人,然而使她沉溺的,也隻是鍛刀不得的挫敗感而已……她對自己與刀劍們之間的關係,定位得相當精準。

主與從。

君與臣。

收藏家與收藏品。

“雖然同樣在尋求著愛……但是一直以來,你究竟在期待著什麼呢?”

“一直以來,我都有點嫉妒加州清光呢……大和守殿的目光落在加州清光身上時的那份專注——對於大和守殿而言,加州清光是重要性更甚於我的存在吧?”

“大和守殿雖然笑得也很溫柔,但是眼神卻一直都如此的傲慢呀——一直冷峻地,看著我,看著本丸,看著這個時代——就像是局外人一樣隔岸觀火,俯視著我們。”

“這樣的你,還不是隻能當個逃兵——”

遭到了挑釁的審神者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那麼,大和守安定,既然你執意要去池田屋看看——我又怎麼舍得攔你呢。”

他看著沿長廊奔跑而來的黑紅色打刀,露出了在本丸的最後一個笑容,最終消失在了點點星芒中。

幾日後,被審神者單向切斷了靈力供給的大和守安定,被宣布叛逃。

他走在夜間池田屋的巷道裡。那土路上淨是鬆軟的附著物,帶著濕濘的血腥氣,一時間竟讓人分不出是土壤因雨氣而潮濕,還是那處浸染了付喪神的血液。

獨自一人乾掉了又一隊溯行軍的大和守安定,已是受了重傷的狀態。可他仍神色淡淡,仿佛血液並非自他的軀殼和染成暗色的衣襟上滴落。

在他最終體力不支倒下,視線模糊無法聚焦之際,他感覺嘴裡多了一顆什麼甜絲絲的東西,莫名的有一塊石板閃現著,試圖感應連接他的存在。

好煩——

他沒有精力理會,隻道是自己迷糊中的幻覺。直到他再睜眼時,發現自己已不知不覺換了方位。

是車水馬龍,是鱗次櫛比,是笑語歡歌。

是現世。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落在這裡,直到他看到了穿著製服笑容明媚甜美的女孩子。

作為拉拉隊隊長的她笑得毫無陰霾,在一片眾星捧月中,顯得如此耀眼。

而他的加州清光和同伴們,在本丸還生死未知。

他在那雙訝異的淺紫色眸子的倒影裡看到了,因強忍著渾身刺痛顫栗、滿身螢綠雷光的自己。

回憶裡的光影如同短刀們在影音室播放過的電影,有時隻是幾節毫無聯係的破碎默片,有時卻連著觸覺、光是看著時空縫隙周遭斑駁陸離的光暈,都會湧上鐫刻靈魂的疼痛。

那是靈魂在被清冽的靈力一次又一次衝刷。

被賦予了人身的刀劍付喪神,多了太多人類才會擁有的東西。

痛覺。味覺。嗅覺。

幸福,遺憾,失落,懷念。

以及。愛。

腦海裡的情緒太過清晰劇烈,濃鬱地他幾乎想要大口喘氣。他大睜的眼睛裡還充斥著茫然,眼眶卻不自覺地滲出水珠。

他躺在臥室的床上,對著刺眼的日光燈,不錯目地直愣愣盯著自己舉起的那振纖長打刀。

那是這把刀的記憶,抑或是……?

作者有話要說:暗墮五分鐘,淨化兩小時【

在其他刀采取行動之前安定先下手乾掉了嬸

不過他不記得了【

寫的隻是我流文中【特定】本丸的【特定】安定

啊……怎麼寫感覺都缺點什麼,表達不出想寫的感覺

等以後修文再說叭o(╥﹏╥)o

邊碼字邊糾結邊肝刀就不知不覺到3w了【

肝刀這麼快樂碼什麼字咕咕咕咕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