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藥(1 / 2)

就在溫歲沉默的時候,江釋雪又開口道:“我與先生開玩笑的,是我錯了,我給先生敬茶,先生喝了這杯茶,便原諒我吧。”

溫歲發現江釋雪居然不自稱本宮了,不禁有些驚訝,不過這時候江釋雪都給他台階下了,若還端著,未免過於不識好歹了,所以他接過了江釋雪手裡的茶,說:“殿下沒有錯,不過這茶我還是喝了。”

說完,便低頭喝茶。

江釋雪金眸微閃,等溫歲喝完了茶水,他若無其事地問:“先生這幾日過得如何?”

溫歲說:“自然不錯。”

他解釋道:“那日給殿下吃閉門羹,也是為了保護殿下,並無不敬之心,不過來不及與殿下說明,殿下可還介懷?”

江釋雪聞言說:“先生做事,自然有先生的道理,我想大概也是如此,又怎會怪罪先生。”

江釋雪有些心不在焉,溫歲要他陪打遊戲,也未拒絕。

隻是出了一身熱汗,讓江釋雪有些不舒服,便說要去沐浴。

又問溫歲:“先生可要一起?”

溫歲本想拒絕,但轉念一想,又答應下來。

偌大的浴池,溫歲穿了一條短褲,沒有和江釋雪見外,但是看見江釋雪,他本想取笑的心思立即就打消了,他暗罵作者傻逼,全書江釋雪就沒有用過那玩意兒,還給他整那麼大,純熟浪費。

溫歲打消了心思,卻不想江釋雪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目光幽幽,“先生覺得這水溫如何?”

溫歲說:“有些燙。”

江釋雪說:“那是因為先生身體冷,才會覺得燙。”

溫歲想想也是,便住了嘴。

過了一會兒,溫歲被池水熏得昏昏沉沉,趴在池邊假寐。

江釋雪到他身邊,與他用同樣的姿勢趴在池子旁邊,低聲說:“先生?”

溫歲:“嗯?”

江釋雪說:“若是覺得頭暈可以去旁邊的榻上小憩。”

溫歲說:“挺好的。”

溫歲沒發現自己有些牛頭不對馬嘴。

江釋雪目光落到溫歲光潔如玉的背上,他注意到上麵有有三顆紅色的平滑小痣,就落在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上,像是雪白的畫卷上滴了幾滴豔紅色的血。

目光往上,在連接脖子和脊背的骨骼凸起處也有一顆小痣。

江釋雪此時的目光倒是極為純潔的,對溫歲漂亮的身體也並不感興趣,他湊到溫歲眼前,語氣沁出些柔和,“先生,你看看我的臉。”

溫歲側臉看他,“殿下?”

江釋雪不確定他現在的狀態,他給溫歲下了藥,或許是藥物對神靈的身體並沒有太大的作用,但江釋雪還是用了。

江釋雪看著溫歲那張漂亮的臉,低聲問:“先生,那日為何生氣?”

溫歲眨了眨眼睛,說:“哪日?”

江釋雪說:“我拒絕先生,先生一言不發便離去,為何生氣?我做錯了什麼?”

溫歲慢吞吞地說:“殿下對我沒有絲毫的在乎,所求總未被殿下回應,就算是一隻乖順的家犬,久而久之也會失望。”

江釋雪微微眯了眯眼,“隻是如此?”

溫歲閉上了眼睛,語氣懶洋洋地說:“隻是如此。”

江釋雪喚來侍從,讓上茶水和點心。

他不確定自己下的藥有沒有用,但就算沒用,他也不虧。

侍從端來茶水點心,江釋雪親自給溫歲沏茶,“那我再向先生賠罪,我並非不在乎先生,隻是……”

他有些苦惱地歪了一下頭,說:“隻是我到底是儲君,若不努力,總會被人扯下來,我以為先生懂我……罷了,不說了,先生喝茶,喝完這杯,先生不許再計較這件事。”

後麵那句話他雖說的有些強硬,但語氣卻是柔和的,像是在哀求。

溫歲睜開了眼睛,他不吃江釋雪撒嬌,但卻很吃他這樣低聲下氣的說話。

他接過茶,喝了一口,才說:“我早就不計較了,殿下放心吧。”

江釋雪眸光閃爍,他給溫歲挖的坑,溫歲想也不想便跳下了。

這可不是對追隨的君主該說的話。

溫歲覺得頭有些暈,大概是泡澡泡久了,他想起來,卻又沒什麼力氣。

溫歲以為自己還在留戀這逐漸舒服的水溫,便沒有挪動,繼續趴著假寐。

江釋雪低聲道:“先生。”

溫歲含糊地“嗯”了一聲,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逐漸黏糊。

江釋雪說:“你把我當什麼?”

溫歲:“什麼當什麼?”

江釋雪說:“當學生,當玩伴,又或者是……”

溫歲:“你在說什麼?聽不懂。”

江釋雪說:“孟覺哥哥。”

溫歲沒應,江釋雪又喊了一聲:“孟覺哥哥?”

溫歲昏昏沉沉地反應過來,“你叫我?”

又說:“怎麼這麼困?”

江釋雪說:“孟覺哥哥,我送你上床睡罷。”

溫歲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他大概是真的太困了,竟然任由江釋雪扶著他上了岸,又去了屏風後的床榻上。

溫歲說:“太困了。”

他意識明顯有些不清醒。

江釋雪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唇角挑起一個弧度,原來凡間的藥對你有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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