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燕絮蘭殘廢(2 / 2)

嫡次女 人生漫漫 12722 字 3個月前

蘇錦妤目無焦距的盯著前麵,蘇錦婕伸出素手,在蘇錦妤眼前晃了晃,“妹妹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啊?沒……沒什麼。就是過幾日興業秋闈,我在想給哥哥和興業還有他師兄準備些什麼吃食”,蘇錦妤回神道。

蘇錦嫿聞言有些擔憂的說:“二堂姐說的是,一連考三天,就悶在一間小屋裡,可是夠受罪的。”

“可不是嗎,不過等考完,興業和他師兄都中了舉,這罪也不算是白受了”,蘇錦妍吃了塊點心說。

胡氏也額首:“你們幾個說的是,科考的時候,最是辛苦,一應東西,可要早早備下才好。”

蘇錦妤見幾人的注意力都在蘇興業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她提及蘇興業的師兄,鬆了口氣。好在兩位姐姐和妹妹都沒注意到,要不然可是要羞死個人了。

現在她的想法已經和出來京都時大不一樣了,那時候她和燕絮蘭想法相同,也想著能夠得嫁王公貴族。但是通過幾次接觸下來,她便明白過來,以她的手腕和庶出的出身,就算嫁入了公候王府,也未見得多好。

倒不如找一個門戶低一些的,又上進的嫁了,說不定哪日她也能做個誥命夫人,未見得的就比,嫁入勳爵人家差了。

當然最主要的是興業的師兄長得不錯,而且還沒有婚約在身。其實她和興業師兄並不熟,不過是幾日前碰見過,說了幾句話而已,但她就是覺得他不一樣。不像京都的公子哥兒們,總是一副高人一等,鼻孔朝天的樣子,瞧著怪煩人的。

“那咱們可要多給哥哥他們,準備一些能放得久一些的點心和吃食。”

蘇錦妤回神道:“好在秋日裡涼快,不至於放壞了,要不然這三天的最後一天,東西還不得放餿了。”

胡氏笑著說:“那也得有條件的人家能準備,要是沒條件的,三天隻能啃那些乾餅子,等考完試出來,整個人都得脫層皮。”

“可不是,不過等這些人考完試,若是中了舉人,也就一飛衝天了。”

胡氏點點頭,“科舉是給這些寒門子弟,唯一的出路了。”

幾日後

蘇景材三個終於考試從考場回來了。三人倒頭就睡,連著睡了一天一夜,要不是家裡有人考過試,孟氏都要去叫郎中過來了。

等到放榜這天,張榜處站了烏泱泱一大群人,好在蘇家早早排了人去前麵守著,要不然還真難擠到前麵了。

蘇府

眾人都坐在福壽堂裡,翹首以盼。

蘇景材最緊張,時不時的就朝著門口張望。蘇錦婕見蘇錦材伸長了脖子,捂嘴笑了笑。蘇興業和他師兄程元吉,也同樣坐立不安的待在一旁,沒比蘇景梁好到哪裡去。

蘇錦妤一臉肯定的說:“哥哥和興業,還有程公子一定能中。”

看榜的兩個小廝也跑了回來,“中了,中了。”

“多少名。”

小廝連忙道:“二少爺是第三十名,孫少爺是第十五名,程公子是第十六名。”

一旁的小廝眼珠一轉,笑著說:“卓表少爺考的最好,是第十名。”

孟氏聞言大喜,笑著說:“好,下去領賞吧。”

兩個小廝,連忙樂嗬的下去領賞了。

蘇景材聽到自己名字這麼靠後,心裡一咯噔,小心翼翼的看了蘇永寧一眼,見蘇永寧麵色,嚇得一哆嗦。完了完了,父親該把他的蛐蛐全沒收了。真是的,早知道他再仔細檢查檢查了。

胡氏聽到四人都中了,笑開了花,“太好了,等明年春闈,我可就擎等著,你們幾個高中的好消息了。”

“孫兒必定不負祖母厚望。”

胡氏笑著說:“好好好,快坐吧。對了,叫人去卓家送份賀禮。”

蘇老婦知道自己孫子中了,不禁喜極而泣,“我就知道我們大壯出息,必定能中。以後你就跟著你兩位叔叔和師兄們好好學,聽見沒有?”

程元吉笑著說:“興業考的可比我和景材兄好的多,該是我們兩個向他學才對。”

蘇老婦樂得見牙不見眼,“哪兒啊,還不是他幾個叔叔教的好,這孩子笨,就是肯下功夫。就怕他日後是個隻知道死讀書的,你們可要幫我,多多看著他。”

胡氏笑著對蘇老婦說,“哪有,我看興業這孩子,腦子靈活的很。不像他小叔叔整天不著調,這次名次,竟然這麼靠後。”

蘇景材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蘇永寧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自家不成器的兒子一眼。

蘇景材嚇的縮了縮脖子,躲到了胡氏身後。胡氏見蘇錦材嚇得這貓一樣的躲著蘇永寧,護著蘇景材,“行了行了,三十名也很靠前了,景材才多大,多少人在他這個年紀連秀才都不是,又有多少去應試的人名落孫山。”

蘇永寧重重把茶杯擱在桌子上,“他要是敢名落孫山,看我不請了家法。”

“行了,當著小輩的麵兒了,你訓景材做什麼?好歹景材也是長輩,你給他留點麵子。”

蘇永寧冷哼一聲,到底沒在訓。

“今天咱們府裡三喜,不對,算上安遠這個未來孫女婿,就是四臨門。咱們晚上,可要好好慶賀一番。”

蘇錦妍聽到胡氏誇讚卓安遠,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心裡深覺與有榮焉。

說是慶賀,蘇家也沒大辦,隻是自家人坐著吃了頓飯而已,畢竟不是中進士,隻是舉人而已。

但已經有不少人家瞄上了蘇錦衡蘇景材兩個貴婿,甚至連蘇興業和他師兄都被盯上了。

蘇家的門檻差點沒被各家的說客給踏爛了,蘇家無奈隻能閉門謝客。借口說讓幾個孩子專心準明年春闈,不方便待客。

蘇家兩府的招牌擺在那兒,見蘇家閉門謝客,眾人也不敢再打擾了。

翠竹軒

蘇錦嫿幾個,在蘇錦妍的院子裡踢毽子。

“這次哥哥考得不好,可是頹喪了好長一段時間”,蘇錦妤邊踢邊說。

蘇錦婕笑著說:“我看哥哥,是被父親訓的吧?他現在,可是連喝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呢。”

蘇錦妍接過毽子,踢了幾下將毽子傳走,“誰叫堂哥自己不仔細,整日裡粗心大意的。這次大意出事了吧?試卷上好幾處不該錯的地方,堂哥全給寫錯了,叔叔能不生氣嗎?”

蘇錦嫿柔聲說:“堂哥到底年紀小一些,難免貪玩。雖然輩分高,但是實際上,還不如興業年紀大呢。”

蘇錦婕笑著說:“哥哥這次可是丟了大臉了,要是下次再考不過小輩兒,父親還不得罰他跪祠堂。”

“經過這次,堂哥應該也會仔細些了。”

幾人踢夠了收了毽子,坐在檀木登上說話休息。

蘇錦婕笑著說:“哥哥哪裡還敢不仔細,父親可是按著哥哥,讓他寫了好幾篇八股文呢。把哥哥忙的,連他那些個寶貝蛐蛐兒,都沒時間管了。”

三人聞言都笑了。

蘇錦妍給自己到了杯茶,“哎,對了,這幾日事忙。不知幾位妹妹聽說沒有,安慧縣主的臉,被宮裡的禦貓給撓破了。”

“呀,貓抓在臉上,那還不得落下疤痕?”蘇錦婕有些害怕的問。

“聽說是撓了好長一道子呢,禦醫開了多少藥都不見效,安慧縣主可是動了大怒了,怕是要落下不小的疤。”

蘇錦婕不解:“這禦貓都是有專人看管的,怎麼會跑到安慧縣主的宮殿裡去,還把安徽縣主的臉抓破了?”

“這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她虧心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蘇錦妤彆的不擔心,就擔心那隻貓,連忙追問:“那隻貓呢?它抓了安慧縣主的臉,安慧縣主還不得剝了它的皮?”

“也是奇了怪了,安慧縣主叫宮人把宮裡翻個遍了,也沒找到那隻貓。還因為太過吵鬨,惹得幾位娘娘不滿,遭了訓斥呢。”

蘇錦妤撇撇嘴:“宮裡哪個主子不比他身份尊貴,偏偏她自己拿自己當個事。誰叫她那天在宮宴會上故意為難堂妹,活該她倒黴。”

蘇錦妍點點頭,“二堂妹說的是,這種兩麵三刀的人,就該讓人好好治治。說起來第一次給妹妹下毒的人到現在還沒查出來,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這個安慧縣主,找人做的。”

想到那次蘇錦妍的樣子,蘇錦婕心有餘悸的說:“堂姐說的不無可能,那咱們以後碰到這個安慧縣主,可要離她遠一些了,免得她再下毒手。”

蘇錦嫿聽了,也覺得蘇錦妍說的極有可能。之前她還不明白,安惠縣主為何處處看她不順眼,處處給她使絆子。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因為姐姐和安慧縣主哥哥的婚事沒成,拿她撒氣。

但那天汝陽縣主舉辦馬球賽,安慧縣主和容郡王在一塊兒,她便立刻明白過來,感情安慧縣主是拿她當絆腳石了。

該說真不愧是宮裡長大的麼?出手就是狠辣。但這件事情也不能就這麼算,她蘇錦嫿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隻是安慧縣主現在還在宮裡,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不過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安慧縣主剛給她下毒不成沒多久,安慧縣主的臉就被貓抓傷了,而且還怎麼醫,都醫不好。

還有燕絮蘭的事,她並沒有安排人把燕絮蘭截走。難道是有人在背後幫著她,可是到底是誰呢,又為什麼要幫她?

“堂妹說的是呢”,蘇錦妍對著蘇錦嫿叮囑,“安慧縣主做事這麼滴水不漏,又出手狠辣,妹妹以後可要當心一些。”

蘇錦嫿聽到蘇錦妍的叮囑,回過神來,“多謝姐姐關心,我會小心的。”

“太後為什麼會如此寵愛一個,心狠手辣之人?”

蘇錦嫿想了想說:“估計太後是想家族更加繁盛,那天安慧縣主又和容郡王一起打了馬球,其目地為何,已經再明顯不過的事了。”

“容郡王雖然得寵,但毫無建樹,陛下會立他做太子麼?”蘇錦婕不解。

“誰知道呢。”

……

作者有話要說:  和大家說一下,這個鄉試科考的時間問題,正史不是連在一起的。雖然也是三天,但是每天之間是有間隔且可以回家的,大家就當是私設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