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直郡王獻白鹿(2 / 2)

嫡次女 人生漫漫 14369 字 3個月前

宮人連忙又擺上一張長桌,端上點心和茶。

“姐姐,你可認得場上的人是誰?”

蘇錦妍臉色不太好:“是三表姐的夫婿。”

蘇錦嫿聞言,再看場上心裡也一陣膈應。三表姐還在的時候,這個三表姐夫表現的一往情深,結果三表姐這才走了幾個月不到,就開始和彆人眉來眼去了。

“他身邊那個是誰?”

“是他的一個貴妾。”

蘇錦嫿蹙眉,“陛下萬壽日竟然帶一個妾室來,這寧昌侯府未免太沒規矩了些。”

蘇錦妍欲言又止,但顧及著身邊不少宮人,沒敢說。

扶雁菱見氣氛有些沉悶,笑著說:“王妃還不知道吧,府裡又有喜事了。”

蘇錦嫿麵色緩和了一些,“是嗎?是什麼喜事?”

“臣婦遇喜兩個多月了。”

蘇錦嫿臉上笑容更勝,“那確實是大喜事,大嫂可要保重身子,明日我叫太醫去給你瞧一瞧。”

“臣婦正是這個意思,太醫醫術高明瞧過了更安心些。”

孟氏笑著說:“最近真是好事不斷,芳蕙那孩子的胎也穩固了。”

“那就好。”

提到孩子蘇錦嫿不由問上卓嚴幾句,“嚴兒怎麼樣?”

提到卓嚴,蘇錦妍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意,“越發壯實了,也多虧了王妃送了好多布料過來,不然怕是真不夠他換的呢。”

“小孩子就是長得快,姐姐真心還抱怨,我給你的布料多,這不就用上了。”

蘇錦妍笑著點頭:“妹妹說的是之前,福安小時候長得就算快了,我沒想到嚴兒長得更快。”

“那是卓嚴不挑剔,福安小時候可挑剔了。也就能吃東西之後,才好一些。”

扶雁菱插話道:“可不是,三弟現在又長高了不少,讀書讀的也有模有樣了。”

“又長一歲,總該有些進益。”

孟氏道:“老爺想等福安在大些,就送他去國子監讀書,王妃您覺得……”

聽孟氏這意思,明顯是不大願意,蘇錦嫿其實也不願意福安去國子監,那裡王公貴族眾多,難免沾惹一些不好的習氣。不過過早的把福安送到書院,她又舍不得福安受苦。

“父親說讓福安什麼時候去讀書了麼?”

“想等福安七歲就送去。”

七歲,也太小了。蘇錦嫿深思片刻道:“那就先送去國子監吧,等幾年再說,福安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孟氏想一想覺得也好,就答應了下來。

扶雁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著以後自己的孩子也能去國子監讀書,心裡就高興。

等宴會散了,宸王才回來。

馬車上

宸猶豫的問:“嫿兒你覺得,皇陵塌陷一事,是容嗣王做的麼?”

“怎麼父皇又提起了此事?”

宸王說:“父皇覺得皇陵塌陷並非容嗣王造成的。”

“可事實結果如此,若是此事真不是容嗣王所為,那可就麻煩了。”

宸王皺眉,“說的是呢,父皇想讓我調查清楚此事。”

“父皇隻讓你調查此事?”

“嗯,父皇不想我和任何人提及。”

“那……”

馬車顛簸了一下,宸王連忙抱著蘇錦嫿。

“怎麼回事?”

“王爺,外麵有個姑娘攔車,說是有要事和王妃說。”

“王妃,我是小桃。”

蘇錦嫿回想了一下,“小桃……讓她上來吧。”

“參見王爺王妃。”

好在馬車裡足夠大,三個人也不見擁擠。

蘇錦嫿問:“小桃,你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王妃,求您給我家主子做主。三少爺他寵妾滅妻,給我們姑娘下毒,以致我們姑娘沒了性命。王妃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姑娘,一定要還姑娘一個公道。”

蘇錦嫿皺起了眉,“你說的都是真的?”

“奴婢願以性命擔保”,小桃從衣服裡逃出一個東西,“這是給我們姑娘熬藥的丫鬟的證詞。”

蘇錦嫿拿起來一看,頓時怒火中燒,“豈有此理。”

外麵傳來呼喊聲:“趕緊找,彆讓那丫頭跑了。”

小桃嚇了一跳,宸王揚聲道:“回府。”

回了宸王府,蘇錦嫿又仔細問了問小桃,這才叫人帶她下去。

“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不想卻是個黑心爛肺的東西!”

宸王道:“收拾他還不簡單,明天告到吏部那裡不就行了。”

“收拾他自然簡單,可是三表姐好好的人就這麼沒了。當初我就該多問幾句的,要不然也不會讓,三表姐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

宸王攬著蘇錦嫿,“這又不是你的錯,寧昌候府麵子功夫做的足,你又不是神仙,哪裡知道那麼清楚去。”

“那明天可要叫人好好參他一本,可是他頂多被撤了職,那也太便宜他了。”

宸王寬慰道:“袁家也有人在吏部,不會放過寧昌候府的。”

翌日早朝

吏部的人果然參了寧昌侯三子一本,寧昌侯因為教子不善被罰閉門思過三月,其子直接被革職,那個妾室也被賜死。

寧昌候三子縱馬歸家之際,從馬上摔了下來,好巧不巧一蹄子下去,把他給閹了。

很快這事就傳遍了京都,成了不少人茶餘飯後談資。

小桃知道之後喜極而泣,一個勁的給蘇錦嫿謝恩,“謝謝王妃,多謝王妃。”

“這是他應該的報應,你是個忠心的,我已經叫人給你換了良籍,這些銀子你拿著安身用吧。”

小桃搖了搖頭,“不,我那兒都不去,王妃對奴婢有恩,奴婢願意伺候王妃左右。”

蘇錦嫿又勸了勸,見她執意不走,就把她留下了。也好楚嬤嬤年紀大了,身子不好,多一個忠心的下人也更安心一些。

“既然你不願意走,那就留下吧。”

“謝王妃。”

……

天越來越熱,這日康元帝批完折子,打算去禦花園逛一逛。

想去直郡王送的白鹿,就叫宮人去牽了過來。

康元帝看著牽過來的白鹿,有些疑惑的問:“朕怎麼覺得,這白鹿的毛色變了?”

全福看看,“許是這日頭閃的吧?”

康元帝上前,摸了摸手上沾了一手□□。

“怎麼回事?”

“陛下恕罪,奴才們不敢怠慢,一直都好好伺候著是白鹿,可是誰知道這白鹿的毛色卻越來越深了。”

康元帝臉色變了變,“去獸園裡專給這些獸奴看病的奴才過來。”

“是。”

皇帝吩咐怎敢怠慢,全福帶著人一路飛奔過來。

獸園的奴才看了白鹿之後道:“啟稟陛下,這鹿隻是普通的梅花鹿,並不是什麼白鹿,這毛色之所以雪白,是經過染色所致。”

康元帝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朕知道了。”

全福連忙示意一旁的宮人,把鹿牽走。全福戰戰兢兢的看了康元帝一眼,唯恐被牽連到。心裡把直郡王妃咒罵了一遍,好好的送什麼祥瑞。非要出這些幺蛾子,露餡兒了吧。

直郡王怎麼能乾出這樣的蠢事來?好容易陛下高興一點,這下子直郡王妃怕是又要跌到穀底了。

更巧的是,康元帝剛剛發現這白鹿有問題,後腳宸王就送來了,皇陵塌陷一事的調查結果。

康元帝看著眼前的證詞大怒,沉思吩咐,“王重寅辦事不力,著革去其大理寺少卿一職。直郡王構陷親兄,欺君罔上,著將為嗣王,無召不得出。容嗣王複為容郡王。”

連下三道聖旨,引的朝野震動,備受打擊的容郡王一黨死灰複燃,而直嗣王被打壓的,幾乎再無恢複的可能。

直嗣王收到聖旨時難以置信,回到書房就把自己關了起來。

他搞不清楚了,這件事情他明明做得很隱蔽,怎麼會被人發現呢?父皇又是什麼時候,讓人重新調查的事實?

難道是容郡王發現了什麼,不可能要是容郡王真的發現了,把不會不找白戎商議。難道白戎的身份暴露了?不應該呀,他把白戎這個釘子藏的很深,而且還故意讓他陷害過自己幾次,按說容郡王應該不會懷疑才對。

可是父皇為什麼會讓老六調查此事呢,最關鍵的是,老六竟然找到了和他有關的證據,這就很奇怪了,難不成他身邊有了老六的人?

那到底會是誰呢?還有白鹿的事,好好的那頭鹿怎麼會變成假的?是因為那個蕭薔,所以老二和老六對他不滿了。如果是這樣,那麼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過他現在已經陷入被動的局麵,要想逆轉,隻能靠著皇後。但是皇後現在連宮權都沒有,怕是也幫不上他什麼。那他也隻能……

老二讓你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個癡情種,早晚都要跌。

不就是現在吃些苦受些罪嗎?這麼多年他都忍過來了,不差這幾個月。而且蕭薔已經被他送入宮,總有機會接觸到父皇 ,屆時隻要父皇一駕崩,在修改一下召書,那麼他就能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了。

直嗣王坐在椅子上,想象著自己受萬人拜見的樣子,勾起了嘴角。就快了,貶他做嗣王又如何,隻要那個老東西死了,他就是大雍的君主。

到時他把事情往老大或者老二身上一推,他就成了忠君忠孝的賢德君主了,誰還管他之前是嗣王還是親王。

老二你也彆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弟弟多事,好好的翻什麼舊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