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秦亦眠真麵目(1 / 2)

嫡次女 人生漫漫 14124 字 3個月前

紅牆金頂, 散發著皇城獨有的威嚴,但是在夜裡看來,這座皇城卻多了不少詭異和陰森感。東宮, 國儲居住的宮殿, 是除了皇城主人皇帝所居宮殿,最大的一處所在。

秦亦眠披了一件黑色兜帽, 避開守衛到了一處偏僻的宮殿。

“王爺。”

直嗣王穿來一襲黑衣,臉上帶著麵具。看向秦亦眠,聲音裡待著一絲絲怒意, “蘇永康怎麼沒死?”

“是我辦事不力。”

“算了, 雖然蘇永康沒死, 但是他如今半死不活的, 也沒什麼能妨礙到本王的。隻可惜蘇景知隻是放了賬本, 還沒來的及放一些彆的東西, 就被蘇家的人發現了。要不然蘇家此刻,早就覆滅了。”

直嗣王想了想又道:“老二可有發現彆的什麼?”

“太子對我有所懷疑,但是我救了太子之後, 太子就打消了疑慮, 還想和陛下提議讓我做良娣。”

直嗣王道:“老二是沒懷疑, 但是父皇已經懷疑你了。你替我再做最後一件事,之後我回給你安排去處。”

“謹遵王爺吩咐。”

“你把這個給太子,最好讓他隨身佩戴。”

秦亦眠看著荷包,不解的問:“隨身佩戴,這是什麼?”

“是香料,你可要小心,交給太子的時候,千萬記得把夾層去掉。”

秦亦眠猶豫道:“太子已經不可能再有子嗣, 還有必要在用香料麼?”

直嗣王轉了轉大拇指上的扳指,勾起一抹陰冷的笑,“這可不是給他準備的,本來本王還想在等等的,但誰叫他那個好弟弟多事,偏要查本王呢?”

“可是容郡王還樹在哪兒,他背後是是鎮遠侯,鎮遠侯雖然已經交了大部分兵權,但是手裡仍有一萬兵力。”

直嗣王絲毫不在意的說:“他手裡的一萬兵力怎麼能和本王的禦林軍比,再者說容郡王身邊可是有本王的人,他不足為慮。到是老四,有些麻煩。”

“平郡王的外祖雖然戰功赫赫,可是手裡毫無實權,我倒是覺得他一樣不足為慮。”

直嗣王沉思良久,“可是他現在在兵部當差……”

“王爺您忘了容郡王了,隻要設法讓容郡王和平郡王對上不就好了。再者,平郡王的正妃是異國人,那些老臣是不會同意容郡王做太子的。”

直嗣王心裡稍安了一些,“你先回去吧,免得惹人懷疑。”

秦亦眠帶好兜帽躬身退下,融進了漆黑的夜色裡。直嗣王等秦亦眠離開後,就從密道裡悄悄的回了府。仿佛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

但這一切都被站在不遠處的太子看到一清二楚,太子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心情。他不是沒懷疑過秦亦眠,隻是當事實擺在他眼前那一刻,他還是難以置信,萬般痛心。

他想不明白,歡喜的相遇,兩心相許的良人,怎麼會變的這麼徹底。難道身為帝王,就真的要做一個孤家寡人麼?可是父皇也有母後,他為什麼就不能有個稱心的人?難道往日種種,都是他自己的一廂情願?

空中傳來滾滾雷聲,雨驟然落下,落在太子的頭頂,很快整個人都被打濕了。太子任由雨水衝刷著自己,步履遲緩的朝著東宮行去。說不出什麼心情,太子無聲的笑了,笑裡滿是自嘲。

一晃又是數日過去,蘇家的人遲遲沒有被處決,這不由得讓容郡王和蟄伏的直嗣王,都著急了起來。

豔陽高照,金鑾殿裡人心浮動,康元帝端坐上首,以手支額,眼眸微瞌。

“陛下,臣有事要稟。”

康元帝微微抬頭,示意他說。

“臣以為,蘇家勾結叛黨一事證據確鑿,應該按律處置。”

“此事還有待查實,朕身體不適,退朝”,康元帝的聲音虛軟無力,剛剛起身,就迭回了龍椅上。

“陛下!太醫,快傳太醫!”

康元帝這一病,可是讓所有人都著急了起來,不過有的人著急的方向可不太好。

皇帝病了,太子身為儲君不僅要照顧君父,還要料理國事,好在有宸王和平郡王從旁幫著他,才不至於手忙腳亂。

夜色暗了下來,宮中也寂靜了不少。

偏僻陰暗處,秦亦眠再次就著月色溜出東宮,來的同直嗣王接頭的地方。

“王爺,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直嗣王額首:“本王這裡心裡,還是有些不大安穩,你想辦法再試探一番,看看父皇是否真的中毒已深。”

“太子很信任我,而且太子身體也出現了不適,想來不會有錯的。”

直嗣王摸了摸手上的扳指,“母後宮中的香料,加上老二身上的香料,算一算也確實該在這個時候毒發,但是本王總覺得這事情,進展的未免太順利了一些。”

秦亦眠卻說:“太子極其信任我,自然不會對我送的東西起疑,太子近幾日,可是日日帶著我送的香囊。他身為儲君,皇帝病了要前去照料,這樣隻會加重皇帝的病。而且又是他所佩戴的香囊出了問題,到時候即便查出來,咱們也可以推到他的身上,說是他給陛下下的毒。”

直嗣王捏住秦亦眠的下巴,抬起她的臉,“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哪,太子對你如此的用心,你就一點也不感動嗎?”

“我的命是王爺救的,自然該給王爺效力。”

直嗣王笑了,“本王答應過你會還你一個自由,隻要這件事情辦好,本王定然會放你歸去。”

“我哪兒都不去,我要為王爺掃平一切障礙,儘全力助王爺登上皇位。屆時如果王爺不再需要我,我自會離開。”

直嗣王鬆開手,“本王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不過你為本王做了那麼多事,本王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怎麼會一直限製你的自由呢?”

“王爺不僅對我有恩,更是對我弟弟有恩。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該為王爺做的。”

直嗣王看著眼神堅定的秦亦眠,隻覺得一股寒氣上湧。這樣狠毒的女人,他留在身邊豈不是自找麻煩。想到這裡,直嗣王眼中殺機一閃而過。

秦亦眠低垂著頭,並沒有看到。

“很好,事成之後是去是留,我都隨你。”

……

容郡王府,燈火透明,倒不是為康元帝病情擔憂,而是在謀算,怎麼讓康元帝去的更快一些。

“王爺如此天賜良機,絕不可失啊。”

容郡王卻難得深思熟慮起來,“時機確實是好時機,可是我總覺得父皇病得太過蹊蹺了。”

白戎壓低聲音問:“王爺是懷疑,有人給陛下下毒?”

“父皇身體一向康健,若非下毒豈會生病?”

“王爺懷疑的也有道理。”

容郡王摸了摸下巴,“出頭椽子先爛,這事還是不能急,畢竟父皇才病了。現在皇後禁足,嬪妃裡邊兒隻有母妃還有賢妃有資格侍奉在禦前,可以先叫母妃先看一看,若是父皇真的病了,等父皇病得更嚴重些,再動手也不遲。”

“王爺英明。”

……

夜漆黑漫長,零星的綴著幾顆星子。

蘇錦嫿輕哄著福安,福安睡的並不安穩,小手緊緊的抓著蘇錦嫿的胳膊。蘇錦嫿摸了摸福安的小臉,滿眼憔悴,無聲的歎了口氣。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如今康元帝又病了,秦亦眠的事還沒查清楚,祖母也病了。

翌日

福安醒過來,兩人梳洗後,開始用早膳。福安隻吃了一小碗,就停了筷子。

“福安怎麼就吃這麼一點?”

福安小聲說:“啊姊,我想母親和父親了。”

“福安乖,啊姊很久沒有看見你了,你多陪陪啊姊好不好呀?”

福安糾結片刻,點了點頭:“好,那我多陪陪啊姊。”

“乖。”

“啊姊,姐夫怎麼不回來陪啊姊?”

蘇錦嫿笑了:“你姐夫有很重要等事情要忙,不能陪著啊姊,啊姊沒有人陪著說話,福安是不是更該多陪陪啊姊?”

福安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那我再多陪陪啊姊,陪得久一點。”

“那一會兒,你陪啊姊去看錦鯉好不好?”

“好。”

小孩子忘性大,一有東西吸引注意力,就忘了自己剛剛想的事了。

下午蘇錦嫿獨坐在小榻上,宸王風塵仆仆的趕回來。

“父皇怎麼樣了?”

宸王搖了搖頭,“依舊很嚴重,我就怕父皇在病下去,容郡王和直嗣王要坐不住了。”

“那二哥豈不是也很危險?”

“我也擔心二哥安慰,不過……”宸王壓低聲音在蘇錦嫿耳邊說:“二哥已經發現了秦亦眠的真麵目,想來不會有事的。”

“可有發現彆的什麼?”

“二哥隻發現她在和直嗣王接觸,彆的到是沒發現什麼。不過好在,她背後的人並不是四哥。”

“那就好,我也不希望是四哥。”

宸王其實還發現了一些端倪,但是沒有說給蘇錦嫿聽,免得蘇錦嫿擔心。

又是一個雨夜,試探了多次的容郡王,終於忍不住動手。容郡王集結了鎮遠侯以及自己手下所有兵力,朝著皇城圍去。

腳步踏在水窪裡,將裡麵的雨水踏的四散。

一隊隊身披甲胄的士兵,踏著統一的步伐,朝著西宮門走去。

守在西宮門的士兵,早已經被容郡王買通,因此容郡王和鎮遠侯進入的很順利。

康元帝寢宮,容郡王步入大殿,宮女剛給康元帝喂過藥。

見到容郡王進來連忙行禮,“參見王爺。”

“都退一下,這兒有本王。”

宮人遲疑,“王爺……這…”

“本王叫你退下!”

宮人被容郡王的眼神嚇的怔住,連忙躬身退下。

容郡王一步步的走向龍帳前,正當他想掀開簾子之際,脖子上被架了一把劍。

“大哥,可是讓弟弟好等。”

“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