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舉劍怒斬,卻在劍鋒尚未落下之時,發現麵前悄然飄過來一把劍。
通體赤紅,劍身流暢通透,十分精美華貴。
這把劍飄到她麵前,就賴著不走了不走了,飄來飄去,把明大小姐所有的攻擊路線全都擋住。
易承安忍笑:“這把劍叫飛紅,就愛暴脾氣的美人,明大小姐覺得如何?”
他表明立場,餘下人明顯就忌憚了起來。
一個元嬰境修士的重量,和兩個金丹境可完全不同。
僵持不下時,祁念一似有所感地回望,看見了玉笙寒深邃的眼神。
他沒有像之前那樣將漏影春佩戴在腰側,腰間隻有半枚玉玦。
玉笙寒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她身後,靠近她,用極低的氣音問:“你對神劍勢在必得?”
“當然。”
“可惜了,我也是。”玉笙寒道,“或者說,仙盟也是。”
他先說了他自己,再稱仙盟,便是無形拉開了他這位仙盟少主同仙盟之間的聯係。
祁念一瞥了他一眼。
“此處隻有你我知道所謂雲野之劍的真相,要不要做個交易?”玉笙寒仿佛在蠱惑她,“我的……未婚妻。”
說話間,更多的魂兵當空飛來,停在了那些釋放出元神,小心翼翼試探著的修士麵前。
雲玨怔然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一排粗細不一的長針,輕輕伸出手去觸碰了下。
他好像聽見了空中傳來一聲輕笑,而後這排長針便化作流光,鑽進了他的體內。
甚至就連先前對峙的幾個劍修麵前,也各自都飄來了一把劍。
整個場麵如同一個大型畢業雙選會。
玉笙寒微微笑了:“我不是劍修,我對神劍其實並不感興趣,但如果這些人知道這裡藏著的劍,並非是漏影春,而是傳說中的神劍,你說,他們會不會不顧一切也要爭搶?”
當然會。
祁念一低語道:“你想怎麼交易?”
“我保守秘密,助你拿到神劍,而你……在拿到神劍後,同我解除婚約,破除同心契。”
玉笙寒嘴角噙著玩味的笑,像是在問祁念一:如何,每一個劍修畢生追求的神劍和自己的命,你怎麼選?
祁念一靜靜地看著他片刻,啟唇:“好。”
玉笙寒臉上有一絲驚愕,似乎難以置信她為了劍當真這麼不要命。
與此同時,聽到他們對話的莊不凡急了,他扯著玉笙寒的袖子:“寒哥,盟主說了——”
玉笙寒淡淡道:“不乾你事,彆說話。”
莊不凡急得頭上冒汗,看見玉笙寒陰沉著臉,緩緩勾唇:“一言為定。”
另一邊,明然還在和那柄赤紅色的長劍纏鬥,烈女怕纏劍,祁念一覺得她短時間脫不了身。
而在場的其他劍修,一部分在送到麵前的靈劍和雲野之劍兩者間掙紮不定,另一部分卻已經非常有效率的開始找起了劍。
“漏影春是一把烏木劍,這麼特殊的劍,定然很顯眼。”
“你在那邊看看。”
確實,當世的劍多為鋼鐵所鑄,但雲野似乎偏愛用各種常人想象不到的材質鑄劍,不夜侯用竹,漏影春用木,丹歌用白玉,沉淵用深淵玄鐵,鑄劍風格堪稱五花八門。
在一群或鋼或鐵的魂兵之中,一柄木劍一定相當顯眼。
但可惜,神劍非白,這把虛無的、僅存在於傳說中的神劍,就連在場唯二知情的祁念一和玉笙寒,也不知道究竟長什麼樣子。
祁念一的腦海中灌滿了各種聲音,但其中有一道聲音,卻格外清晰,始終在不停地呼喚她,去往它身邊。
此時,盧滄海小同誌不知道碰到了什麼,兵塚裡爆開驚天巨響,盧滄海一臉驚恐跌坐在地上:“我什麼都沒乾啊。”
祁念一閉著眼睛,徑直向某個地方走去,冥冥之中,她能感應到,那把神劍,就藏在那個地方。
而玉笙寒站在她身側,有一搭沒一搭地為其他劍修提供一些“線索”,比如指著某把木劍,非常友善道:“那把劍似乎是木質的。”
然後引起一陣哄搶。
莊不凡見狀,急得額頭直冒汗。
他緊張得牙齒不斷打顫,幾次想要勸說玉笙寒搶奪神劍都被玉笙寒岔開了話題。
莊不凡無可奈何,最後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運用靈力讓聲音擴張到所有人都能聽見:
“各位道友,我有一事相告。”
眾人眼神隨即看去,便聽莊不凡一字一句,鄭重道:
“被埋藏在兵塚中的雲野之劍,並非漏影春,而是傳說中的神劍,非白。”
此言甚至讓在場所有人都靜默半晌,驚得久久不能言語。
像是還嫌這個場麵不夠熱鬨一般,莊不凡又添了一句:“不僅如此,仙盟玉盟主讓我轉告大家,仙盟將答應神劍之主一個無條件的要求,無論他是否是仙盟中人,隻要……”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身看向祁念一:“隻要,神劍不被此女奪得。”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萬字更新掉落
16-19號四天的更新時間改為淩晨12點
之後恢複正常中午12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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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打完穿進死對頭的小時候怎麼辦#
謝琅:謝邀,身為仙尊,正在魔界吃不上飯。
作為仙尊,謝琅每天都在思考怎麼把魔界打下來。
於是她和魔君打了驚天動地的一架,沒想到被一道天雷,劈回了小時候。
——還是魔君的小時候。
她穿進少年魔君身體裡的時候,他餓的骨瘦如柴,衣不蔽體,被一群魔族少年按在地上打得奄奄一息,還不忘死死抱住一包饅頭,因為那是要給娘親的。
謝琅沒想到魔君小時候過得這麼淒慘。
但現在問題來了,過的淒慘的變成了她。
她麵對一群魔族虎視眈眈恨不得當場吞了她的眼神,捂著自己餓得麻木的胃,從背後緩緩掏出一把九環長刀。
還好,雖然身體穿錯了,但修為沒有丟。
她還是那個天上天下戰無不勝的仙尊。
但她不知道,此時,魔君樓北望正頂著她的身體為非作歹。
魔君樓北望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雷劈進了自己死對頭的身體裡。
他穿進謝琅身體的時候,謝琅正麵對滿堂責問,為什麼要推自己的妹妹掉下懸崖,被她的父母逼著交出自己以命搏來的絕世法寶。
父親嫉妒她的修行天賦,娘親偏心妹妹,家中所有人,都覺得她冷血無情不願靠近。
樓北望當即臉色一變,晶瑩的淚珠含在眼眶,欲落未落,張口就來:
“妹妹想要,我也不好拒絕,但我本想將這樣的珍寶呈給父親,妹妹若用此物隻能為容顏添彩,但若交給父親,能讓父親修為更加精進。”
樓北望扯著袖子擦眼淚:“我隻是,心疼父親啊。”
坐上的謝父看她的表情變了。
再然後,樓北望隻用了一個月,讓謝琅從被孤立的怪人,變成了所有仙門青年弟子心中的女神,上門求娶者從仙界排到魔界。
等樓北望收拾完謝家的一堆綠茶,回頭去打聽自己身體的消息時,卻聽說:
——新任魔君樓北望隻用了一年就打上魔君寶座了!
換回去之後,謝琅麵無表情望著每天上門求親的青年才俊,提著刀殺回了魔界。
“要嫁你去嫁,魔君我來當。”謝琅撫著刀,眉目清冷“業務我熟。”
樓北望看著她,目光如炬:
“我嫁就我嫁,你娶嗎?”
當晚,一則消息傳遍全三界。
魔君去仙尊家裡求親了。
【指南】
男女互穿,歡喜冤家。
輕鬆雙向治愈小甜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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