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連續不能停的攪拌太累人了,要持續兩三天,需要不停換人手,這放在福澤家很有虐待兒童的嫌疑。
除非他打算招募人手直接開個酒廠,不然小規模釀酒純粹是閒的蛋疼——試了才知道,隻有大規模釀酒才有暴利可圖,小規模釀酒純粹是折騰人。
他試了一次就死心了,覺得開個三年的店不值得自釀酒來賣,於是將那十七瓶好酒封存了起來——這些酒的品質他仔細盯了一會兒,標簽普遍是【完美清酒】、【優良清酒】,甚至還有兩瓶變異品種,要是拿出賣那些食客們喝上癮了,沒事就鼓噪著讓他繼續釀就麻煩了。
不是有錢不賺,是現在人手和時間都不足,畢竟他的誌向並不是在餐飲業打出一片新天地或是當酒神、食神什麼的。
春菜倒是對自家釀酒興趣頗大,偶爾在集體製作味噌時會鼓動北原秀次再嘗試釀造一批,感覺有了上次的經驗,這次出酒量應該會大幅提升,但被北原秀次婉拒了。
現在又不是必須靠釀酒賺錢,雖然純味屋的老客們常抱怨,但營業收入也沒受影響,所以還是彆浪費那個時間和折騰大家了。不過他把總結出來的工藝流程、釀造經驗以及封存好的完美酒曲都給春菜了,要是她感興趣,等長大了可以自己開個小酒廠玩玩。
他的主要目標一直沒變,就是安然平穩的渡過幼生期,錢夠用就行,暫時不急著完成原始積累,但現在同學全家來店裡吃飯,同學的老爹花了三張大票子後一個勁抱怨酒太次,他考慮了一下,決定拿瓶好酒出來讓這家夥見識見識。
他在純味屋乾久了大將,也漸漸有了名廚的自尊心,雖然這安芸英助並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但他還是覺得這家夥是在指責他們的店有毛病——確實是有點毛病,但打人不打臉,沒必要一直拿酒說事兒吧?雖然你付了錢,但我們也拿出了全套手藝儘心招待了,總拿我們不能自產的東西說事這是想乾什麼?
北原秀次直接拿出了試驗品箱底貨,而安芸英助也很痛快的點了頭:“北原君,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兩瓶酒的錢我都付,那瓶花八暫時幫我寄放在櫃台上好了!”
他來可不是為了得罪人的,一個勁強調酒太劣配不上北原秀次的料理水平也是有著其它目的——他是新上任的酒造監督。
酒造就是製作清酒的作坊,或者說叫酒廠也行。日本目前有1000家出頭的酒造,規模都不是太大,主要是需要大量人力,現代機器釀出來的清酒,酒客不認可,認為是低等品,二十一世紀了還算是半機械半人力化生產。
愛知縣名古屋市做為關中重鎮,雖然各方麵條件都不適合釀酒,但當然也有酒造,其中就有安芸英助所屬的喜久喜酒業株式會社的一家,不過因賣不出酒去,已經快要關門大吉了——安芸英助就是臨危受命,前來複興公司曾經的支柱名酒“雪見冬藏”的新任監督。
他來了後先按規矩拜訪了當地酒業大佬、名宿以及各大銀行,然後又去見了曾經的同學朋友接續人脈,剛巧便聽到了純味屋的傳聞——好厲害,一家家庭式居酒屋,硬是把ARA餐飲集團的支柱分店擠死了。
更重要的是,他也聽說了純味屋料理神奇,酒卻很普通的傳聞,那對他來說就是瞌睡遇到了枕頭——他是釀酒名家,有信心讓雪見酒造品質上升一個檔次,但現在這酒坊名聲有點臭了,這可怎麼辦?
於是他細細打聽了純味屋的一番,然後又跑來親自試了試純味屋的料理水平,發現果然十分了得,非同一般,那他自然要強調一下酒劣配不上這種料理,隻等北原秀次好奇問一聲:“敢問閣下,要什麼樣的好酒才能和我的料理相得益彰?”
然後他就答上一聲:“自然是曾經的關中名酒雪見冬藏了!”
北原秀次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然後他們二人相識一笑,大手一握,惺惺相惜,最後他給純味屋低價甚至免費供酒,而純味屋利用在美食圈的名聲幫他把新酒重新打響名號,給酒造恢複名聲,他的酒造自然就又活了。
完全是雙贏,沒毛病!
可惜北原秀次不按常理出牌,在他明說暗示之下,不但沒有虛心求教,反而又掏出了一瓶壓箱底不對外銷售的“好酒”……
不過安芸英助不怕,他是真正的酒國前輩,不管這是什麼酒,隻要沾沾唇他就能當場噴死北原秀次,終究能折服他,最終達成雙贏!
唉,確實是位名廚,但畢竟還是年輕人啊,根本不知道酒道有多麼博大精深,今天做為酒國前輩,給這小子好好上上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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