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姿、視角、道具、稱呼,要素疊滿,沈見清徹底被秦越這些操作蠱住,她感覺到自己過分劇烈的心跳已經開始影響體溫和理智,一雙眼裡除了堪比大爆.炸的視覺衝擊再沒有彆的。
這種專屬於臣服方的裝扮和秦越根本不配。
可她安安分分地坐在那兒,被接住項圈後收回去的手和另外一隻手的拇指貼著,齊齊壓在腳踝上,頭高抬,眼黑亮,活脫脫就是一隻等主人獎賞的貓。
隻是不夠活潑。
陽台的酒精混雜著火鍋,辛辣刺激。
沈見清冷冰冰的手心竟然出了汗,她緩慢地舔了一下唇沿,低聲說:“叫我一聲。”
秦越張口:“沈老師。”
酒精在她嗓音裡增添了濃濃的粘稠感,比焦灼的喘息更加曖昧。
一瞬間,沈見清捏緊了銘牌,秦越被拉得微微前傾。
隻有很小一點幅度,但足夠讓沈見清的XP完全打敗理智。
她食指勾住鎖著秦越的項圈,一點點把她拉到自己麵前,然後俯身靠近,若有似無地磨蹭著她的唇,說:“吻我。”
秦越的舌立刻擠入沈見清口中,直來直往地攪纏著她。
早已經刻在兩人骨子裡的強弱頓時一覽無餘,卻不是慣有的上下視角,沈見清閉上眼睛也能感覺到是自己的手在掌控著秦越進退的節奏。
反差形成的刺激前所未有。
沈見清被親密地吻著,在秦越被情潮牽引著想要更深入的時候,忽然鬆開了勾著她的力道。
秦越微頓。
沈見清和她在同頻的喘息中對視著,手繞到她頸後,捏著項圈輕輕一扯,兩人分開毫厘。
“錯了。”沈見清濕熱的氣息打在秦越唇心,她喉間有被項圈勒出來的窒息感,很輕微,“什麼錯了?”她問。
沈見清鬆開項圈,指肚在秦越後頸的骨節上摩挲著,偏頭潤她乾燥的嘴唇:“沈是姓,不是名。”
秦越手扶著沈見清的椅子,配合她的高度:“我喜歡叫你沈老師。‘老師’有很多學生,天南地北,誰都不屬於誰,可我是你的,願意永遠在你腳下跪著。”
所以,剩下那個“沈”就是你的名,於萬千擁有同樣姓氏的男女之中,獨屬於我。
沈見清被秦越最後一句話說得渾身顫栗,迅速低頭去看她的動作——她被她牽起來,在她腳邊的地上跪著。
對有XP的人來說,“跪”這個字眼和動作直等於“無力抵抗”。
她不記得兩人是怎麼從陽台回來的,全程唯一的印象是自己一麵反複扯著秦越的項圈推拒,一麵又呢喃著挽留。
言行不一,感覺似乎更加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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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如舊。
秦越準時起來做飯,好了端到床邊,幫還很疲倦的沈見清刷牙穿衣,喂她吃飯。
她心安理得地享受著。
飯後縮回被窩裡,手指有一茬沒
一茬地卷著秦越的頭發。
秦越坐在地上吃自己的早飯。
“感覺你有話想和我說?”
沈見清說。
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即使秦越沒有表現出來太多東西,她還是在她明明可以坐在桌邊吃飯,卻在猶豫片刻後坐到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吃時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房間裡很靜。
秦越說:“我下午去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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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早上,秦越組裡開會討論項目進展。
毋庸置疑,秦越的進度依然是最快的,甚至已經有精力幫譚景分擔任務,但因為她不在現場,溝通效率低,導致需要從她這兒拿數據的宋迴進度卡頓,影響很明顯。
周學禮知道秦越如果不是遇到大事不會請假,很體諒她,所以對此既沒有明說,也沒有暗指。
秦越卻知道自己不能隻留戀兒女私情,不顧大局。
她能做周學禮的學生已經讓很多人費心了。
“我明天回去。”秦越在群裡回複。
周學禮立刻私聊她:“家裡的事處理完了?彆逞強,不行就讓仝河給你和宋迴建個魚缸窗口,問題不大。”
秦越說:“不用麻煩,這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
周學禮再三確認沒問題後,在群裡@宋迴:“你的救星終於要回來了。”
宋迴感激涕零,在群裡放了一串炮。
秦越看著,有些走神。
沈見清還需要休養一陣子,暫時不適合長途奔波,明天去綏州的會是她一個人,可她才剛把沈見清從焦慮情緒中拉出來一點,現在就走,實在不是一個好選擇。
她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在走之前讓沈見清從她身上發現更多決心。
於是她給自己定製了項圈,把自己灌醉,讓自己在昨晚變成她想要的那隻貓,臣服在她腳下,蜷縮在她懷裡。
但一天一地的落差仍然無法完全消除。
沈見清聽到秦越要走,有好幾秒沒有反應,她一動不動地盯著秦越,臉上看不出表情。
秦越向她解釋了著急回去原因,最後說:“我不用去基地做實驗,1月底就能回來。”
“嗯。”沈見清說:“我和你一起去。”
“沈老師……”
“不是因為不放心,”沈見清打斷,伸手撫摸著秦越的側臉,“是突然陷入熱戀,有點忍受不了異地。”
說話的沈見清臉上有秦越熟悉的笑——慵懶、旖旎,風情萬種。
秦越看著,餘光裡,天邊的白雲漸漸染上了朝霞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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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兩人收拾妥當。
沈見清坐在床邊說:“我手機在桌上,拿過來,我叫車去高鐵站。我現在這樣開不了車,等會兒買個商務座,全程配備高端服務,應該還算方便。”
秦越把兩人的行李推到門口,走回來拿起沈見清的手機……放進了她包裡。
沈見清:“?”
秦越不慌不忙地戴上眼鏡,說:“車在哪兒停著,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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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見清的魂差點讓她勾走。
沈見清吐一口氣,保持冷靜:“你不是不會開車嗎?”
秦越說:“年初考了,現在還在實習期,開高速需要有老司機在旁邊陪同。”
“沈老師,你的駕照拿多少年了?”秦越問廢話也問得格外認真。
沈見清說:“快17年了吧。”
秦越“嗯”一聲,結束話題,非常突兀。
沈見清目光緊鎖著四處檢查電源是否關閉的秦越,眯了一下眼,說:“你好端端的考什麼駕照?”
秦越現在是沒車,以後買了,她豈不是沒機會發揮了?
接送女朋友是件多所享受的事,尤其是女朋友和彆人聚會,自己等在外麵,看她和一眾人揮手告彆後,徑直朝自己走過來的畫麵,她隻是想一想就有點興奮。
越興奮越惋惜。
秦越回頭看到沈見清的表情,順手從自己包裡翻出駕照遞到她麵前,說:“教練說我開車有種目空一切的橫,我後來想了一下,他想說的應該是遊刃有餘的帥,你會喜歡看,我就四科滿分考下來了。”
嘶,又把她拿捏了,在還不確定和她有沒有將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