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又不傻。”楚青點了點頭,“沒完沒了的麻煩,做什麼都一波三折,差到極點的運氣和無處不在的惡意,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何必這麼搞我。”
“也不全是,”老頭見楚青露出了頭疼的表情,有些幸災樂禍,“按照這本書原本的劇情,你這個時間應該已經死了。但你現在還活著。”
楚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我現在還活著是嗎?”
老頭不知道怎麼接,乾脆眼一閉無視了楚青的話接著往下說:“所以作為打賭的當事人之一,我要出來糾正一下偏離的規則。”
楚青點了點頭:“意思就是你把寶壓在了我身上,為了不輸得太慘終於決定拉我一下。”
老頭:“……也可以這麼理解。”
“那既然我都成你們壓注的對象了,有什麼作為工具人的好處嗎?”
md根本無視不了。
老頭忍無可忍的揮了一下手。
楚青:“……”
她被禁言了。
像是看出了楚青的想法,老頭麵無表情威脅道:“再叭叭就把你踢出群聊。”
楚青心下一動,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詞——群聊???
她一側頭,這才看見旁邊還有一道半透明的影子。白色的阿飄像一縷青煙一樣,看不清麵容,見她看過來,輕輕點了點頭。
楚青覺得她似乎笑了一下,也是一個很淡的笑容。
桌旁又出現了一個凳子,阿飄小姐輕飄飄地盤在了上麵。
“介紹一下,”說到這裡老頭可疑地頓了一下,他看向旁邊的阿飄,“她是你的係統。”
楚青:?
她的那個狗逼係統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柔軟的女孩子的樣子,而且那個係統那麼恨她,想弄死她的操作層出不窮……楚青想到了係統偶爾表現出的沉默溫和的一麵。
“你的係統被植入過病毒,現在我插手幫你殺毒,以後不會再出現之前那種情況。”老頭從懷裡摸出了跟樹枝。
楚青懵了,這怎麼還有魔杖呢?
“想什麼呢,這是扶桑樹的樹枝。”老頭沒好氣地罵道,用樹枝點了一下楚青,一股股黑煙黑霧從楚青的身體裡被勾了出來,。
楚青臉色一白,心臟處被拉扯的痛感讓她唇上血色儘失,黑煙被樹枝勾走,還非常不忘初心地在楚青麵前凝聚成了一個卡通版的骷髏頭,嘶吼咆哮。
楚青白著張臉看這個骷髏頭,心說長得還挺萌的。
黑霧被那根扶桑樹枝儘數勾走,楚青像是被觀音娘娘玉淨瓶裡的柳枝點了一樣,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整個人都精神了,感覺至少年輕了幾歲。
老頭把被纏得像糊了的拔絲熱狗的扶桑枝裝到一個盒子裡,抬頭看了看楚青的氣色,還算滿意地點了點頭。
“既然他出手乾擾了賭局在先,那我現在再說點什麼做點什麼也不算違約了。”他頗為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我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始終活在我們的陰影下。”
楚青沒吭聲。
“我可以告訴你賭局的一個終點是什麼,你手上那本書看到了嗎?”老頭掃了眼剛才丟給楚青的狗血原著,“這是其中一個終點。”
還有一個終點其實楚青已經知道了,就是死亡。
從一開始老頭就告訴了她,如果她沒能成功活下來,那此時顯然也不會有她什麼事。
楚青睜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老頭。
老頭被她看得乾咳了一聲,嘟囔道:“更多的不能再說了,彆這麼看著我……我給你的係統一點權限好了。”
楚青還是沒有吭聲。
老頭被看毛了,一瞪眼睛:“你還看著我做什麼?”
楚青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她還處於被禁言的狀態,什麼都說不了。
老頭把這事忘到了腦後,此時老臉微紅,但被掩蓋在野蠻生長的白胡子下其實也看不出來什麼變化。
他解了楚青的禁言,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說:“還有什麼事嗎?”
“就這?”楚青大聲道。
老頭:?
“你們不顧我的意願用我擅自打賭,你更是想讓我披荊斬棘走到你麵前為你贏下這場勝利,可你又不是我的公主,我為什麼要為你披荊斬棘?”
老頭:???這比喻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除非你再給點好處!否則不行!白打工的事我不乾。彆以為我不知道,我之前被花盆砸肯定也是你們動的手腳……”最後半句楚青是氣呼呼小聲說出來的。
老頭被楚青說得有些心軟,權衡利弊後道:“你還想要什麼?說來看看。太難的……”不行。
“我要錢,”楚青生怕他反悔一樣,飛快地說道,“我俗,我就想要錢。”
老頭震怒:“你在用這些銅臭的東西侮辱我?!”
“倒也沒有,”楚青誠實地說道,“要不你借我點也行,之後我十倍還給你。”
“你想好了?要錢不要彆的?”老頭嚴肅地問道。
楚青點頭如搗蒜:“嗯嗯。”
“那就如你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