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1 / 2)

與富江交往之後 白白木 12644 字 8個月前

好像青木從那以後就真的忘記了北村先生一樣,再沒有提過他。

我也升起點警惕,沒有再和北村先生靠近——萬一他以後真的變成和那些瘋狂追求者一樣的人怎麼辦?他知道青木的能力,也知道我的存在。

我還問過青木,北村先生好像知道他能複活。

結果他滿不在乎,似乎任何的隱形危險在他眼底都是形同虛設,還特彆討厭在我口中聽到北村的名字。

我:“不是……我隻是害怕他像以前那些人一樣瘋掉,來殺我。”

第一個班級的人起初對我是很友善的,根本看不出一丁點兒瘋癲的苗頭,我現在也不敢賭。

……主要是北村先生一直表現的太靠譜了以至於我以為他和我一樣。

“他才不會殺詩緒裡,要殺也先殺我啊。”青木無所謂道。

“那他知道你的複活能力,萬一把你鎖在一個地方一直殺呢?你總知道痛的吧?”我企圖讓他升起點危機意識。

青木卻安靜片刻,他從沙發上翻身起來,把下巴靠在我肩膀處,黑發有些淩亂,他微彎眼眸,笑盈盈誇讚道:“詩緒裡你真有想法,如果詩緒裡要做的話,肯定比那個老男人做得好!”

……靠。

我轉移話題:“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會答應。”

“這算什麼……”青木並不在意,但說到一半突然從我的話裡意識到什麼似的,猛一停頓,馬上話鋒一轉誇張道,“就是啊詩緒裡!我答應的時候感覺心都在滴血!不能看見那個老男人的卑劣樣子我覺得我整個人都精神不振,一點兒也找不到樂趣了。”

“……”這人表演痕跡太重,我雖然知道,但這次打算順著說。

“唔……不管是過去還是以後,你明明也可以有理有據地向我提請求啊,我願意的話就會答應——隻是不要像上次桃子那樣直接以我的名義做那種事情,我又不是聽不進話。”

與其說不想讓他乾涉我,不如說是不想讓他擅自掠過我的意見,用他自己的激烈方式乾涉,我又不是固執的聽不懂人話的一頭牛……

青木其實不知不覺間已經滲透進我的生活,在方方麵麵都進行了多多少少的乾涉,其餘的我不在意,但隻有這一條線是不可以觸碰的。

我倒是從另一方麵有點懂了北村說的乾涉青木和被青木乾涉是不同的話……

就算不從行為的好壞目的出發,而單純是方式這一方麵,青木也是異於常人的。

起碼彆人乾涉青木可能是詢問他,請求他。

青木乾涉人直接就是不經過彆人同意把彆人的朋友弄壞掉了啊喂!?

青木:“那詩緒裡以後就隻跟我說話吧!”

“……我說的是有理有據,而且我不願意,我又不是啞巴。”

“那以後隻跟我一起走!”

“不要。你也跟彆人走過呢。”

“那以後隻和我吃飯!”

“大學兼職的話,我可能會和同事一起吃吧,還有食堂和同學一起吃。”

“那以後隻跟我交往吧!”

“唔……”我仔細想了想這一點,並不覺得現在的青木說的話是以後的青木會堅持的,不過就算青木膩了,和青木分開,未來我也沒有認真找結婚對象的想法,更不想妥協結婚,隻要稍微一想想就知道自己找不到理想型,於是回答道:

“行啊。”

青木聞言瞬間微微睜大了眼睛,顯得整個人都純然了不少。

然後他興奮得一把抱住了我。

“以後也隻讓我舔。”

“……誰會像你這樣舔啊。”

“隻跟我吃飯!”

“你才說過吧!”

“隻和我親。”

“隻和我一起看電視。”

“隻和我一起坐沙發上。”

“隻和我貼臉。”

“還有還有!隻向我提要求!不要和彆人提!”

“詩緒裡詩緒裡,你還在聽嗎!為什麼不回答我!”

他像是找到了樂趣,嘚吧嘚吧不停地提,聽得我腦子嗡嗡作響,他聽不到回答就一直在我耳邊嗶嗶叨叨,嘰嘰喳喳得吵人。

我:“……一天隻提一個行不行。我聽得腦子疼。”

“……”青木沉默片刻,嗯了一聲,抱得更加的緊。

他抱的姿勢並不是常規男女朋友意義上的擁抱,而是呈現依賴的狀態,整個人跟樹袋熊一樣四肢並用地將我“捆綁”住,心滿意足地眯著眼磨磨蹭蹭。

特彆粘人,又特彆仰賴,那副態度就讓人覺得自己是他的全部,怎麼樣做都可以得到他的讚同與原諒。

而我宛如一個無情之人,死魚眼看著電視,隻覺得他吵鬨,把主持人的聲音都給蓋過去了。

過了許久,青木又道:“詩緒裡詩緒裡。”

“乾嘛。”

他仔細端詳了我片刻:“你是不是更喜歡我了?以後也更多的對我提要求吧。”

“??”

我一開始喜歡過你嗎??……哦,還真喜歡過。

我想了想,理智道:“不是吧,好像隻是更親近點了而已。”

青木直接過濾了這句話,咕咕噥噥,蹭了蹭,他高興是一碼事,立刻順著杆子爬、得寸進尺又是另一碼事。

晚上我麵無表情地把理所當然進房、一臉“啊!既然我們關係拉近了就一起睡吧詩緒裡!”的青木踢了出去。

哦,對了。青木還把不知道哪裡來的錢劃到了我的銀行卡上,權當住宿費了。

我看了一眼。

把我剩下幾年的學費生活費加起來都比不上這個數字。

我:“………”

就默默將多出來的錢還回去了。

青木完全沒發現——不如說他的卡完成了給我錢的使命後就貌似被他隨意丟棄掉了???

***

青木一開始在班級裡笑臉相迎,善解人意,就連一個人忘記帶書都會善意地借出去——雖然彆人還書的時候,他轉頭就把書給扔進垃圾桶。

時間一長,細節裡逐漸暴露出他的本性。

一個學生能有多少錢?而一個班的人大部分都前仆後繼地將自己所擁有的全部奉獻給他。

“…這個,太醜了。看起來與我並不相配,你看不出來嗎?”青木對一個送他昂貴禮物的同學麵色不虞道。

“你難道是覺得這東西能配得上我嗎?”

周圍人刺眼的目光頃刻間紮在那人的臉上。

“不……當然不是了富江同學……抱歉,我隻買得起這個……”

“不要一臉是我非要你買東西的惡心表情行不行?”青木有點不耐煩了,對旁邊的一人說道,“還不快點把這人拉走!遠離我的視線!”

更奇葩的是,作為學校年級最大的一級,馬上就要考大學,理應卸任任何學生會的事務。

但是青木恰恰相反——他當選為了風紀委員。

我:“?”

整天巡邏也就算了,抓人簡直是憑借心情。

每天早上學生會會在校門口抓校服的整潔程度,有了青木以後,每日都有人故意不穿好校服引他過來。

我每次都匆匆路過。

青木有時候會來到我的家,有時候又不會,居無定所,隨處漂流。

直到一日早晨,我沒有在校門口看見趾高氣揚、肆意評價每一個人的著裝的青木。

教室裡也沒有。

問了老師,她才說青木有事請假了。

……可能是生病了吧?我猜測。

但是他下午就出現在班級裡——穿著一身西裝,像是才從一場宴會上急匆匆趕過來,黑發被梳向一邊,笑意輕輕,竟有幾分黑心蓮的味道。

“抱歉啊老師,我校服找不到了呢。”

他太像一個精致的少爺,我在後排和其他人一起望著他,青木雙眸不著痕跡地劃過,對上我的視線。

學校習以為常地給青木發了一套新的校服,我才知道青木從入學以來已經重新申請了很多次的新校服,那處理申請的老師都認識他了。

放學之後,我走到家的樓下,樓上的大叔不知道在這一層樓乾什麼,好像扶著一個東西艱難地走樓梯……見我看他馬上瞪過來,眼中血絲密布。

我馬上移開眼睛,急忙打開房門,關閉,隔開那人的可怖目光。

過了會兒,青木來敲門,挺直的腰顯得他矜貴又傲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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