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懵懂離家的少女......
一個追逐夢想的少男(自稱)......
共同經曆了一場危險而刺激的冒險後,兩顆不甘寂寞的心逐漸拉近了距離,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相生愛慕,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年僅一百多歲,初次離開家鄉的半精靈知性而聰慧,卻總會在那個直到最後都沒有透露過自己為何離家出走的少女麵前失去方寸,被古靈精怪的後者捉弄得狼狽不堪,但又樂在其中。
年僅對方的十分之一,涉世未深卻見多識廣的少女腹黑而傲嬌,哪怕在情竇初開之際都牢牢把握著主動權,樂此不疲地折騰著好脾氣的半精靈,鬨累了就一頭紮進對方懷裡閉上眼睛,哼哼唧唧地撒嬌耍賴,不管旁邊有多少人在圍觀,也不管對方的年齡估計比自己爺爺還要大。
就這樣,他們在第一個落腳的小鎮呆了三個月,然後......
“然尼瑪的後啊!!!”
蹲在椅子上跟個女流氓似的嬌小少女發出了怒吼,抬起小手狠狠地往桌麵上一砸,把路過主廳門口的兩個火爪領戰士嚇了一大蹦,連滾帶爬地跑遠了。
這段時間以來,赤之庭的這幫火爪領戰士們已經深刻地意識到一條真理,那就是‘寧可回去跟大督軍對著罵街,也絕對不能惹雙葉女士一點點不開心’,因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不開心的雙葉女士都會隨便找個借口把卡西和勒文兩位臭罵或刺激一通,讓他們也變得不開心,而卡西和勒文兩位大人不開心之後就會開始找彆人麻煩。
前者會黑著一張臉以鍛煉身體為名義‘調教’隨行跟來的血爪勇士,而被胖揍......咳,調教的血爪勇士自然也不會開心,進而會以鍛煉身體為名義繼續胖揍彆人。
而同樣憋了一肚子氣的後者則更讓人頭疼,這隻狐狸會向所有出現在自己視野內的人找茬,從走路姿勢、說話語氣、穿著儀表、口氣體味等多方麵角度找所有人的麻煩,誰要是倒黴被逮住的話至少也得挨上半個小時的絮叨。
總而言之,隻要雙葉不開心,整個赤之庭都會雞飛狗跳。
而此時此刻,那位正在主廳裡炸毛的女士顯然心情不大美麗,卡西和勒文這兩位第一發泄對象又恰巧沒在赤之庭,這使得大家人人自危,一個個膀大腰圓的獸人漢子都跟剛過門的小媳婦似的連屋都不敢出。
“這賤人還真敢編啊......”
雙葉倒是沒功夫搭理外麵那幫被自己嚇得不輕的馬仔,這位被某人通過好友消息直播了小半個鐘頭言情劇的少女在吼了一嗓子之後已經淡定了下來,隻見她隨手喚出了兩道微風將主廳的門拍上,然後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表情陰沉地繞著桌子來回渡步,一邊看著對方繼續發來的‘故事’一邊陰森森地冷笑著,嘴裡不住地嘀咕道:“行......你丫有種......給我等著......遲早......”
同一時間
王都薩拉穆恩,烏金庭
身穿睡袍的鄧蒂斯大公正專注而輕柔地擦拭著自己那把手杖,平時總是笑盈盈的眸子微微眯起,被壁爐中的火光映襯得忽明忽暗。
在他麵前,一名穿著樸素、看上去有些呆頭呆腦的男子正語速飛快地低聲彙報著:“安東尼達布斯進入鐵閘庭不到兩分鐘就狼狽地逃了出來,緊接著之前那位疑似代表馬紹爾大公暗訪過磐山庭的男子便從後麵追出,對安東尼達布斯展開了攻擊,期間還擊殺了兩個來自西蒙領的商人,在這個過程中,達布斯雖然儘可能的反抗卻依然不敵,很快便被逼到了絕路......”
“那兩個商人的身份乾淨麼?”
鄧蒂斯大公淡淡地問了一句,視線並沒有從自己的手杖上移開:“還有,你確定那位曾經拜訪過磐山庭的男人是第一次造訪費爾南?”
男子微微頷首:“屬下有九成把握肯定,那個人和安東尼達布斯都是第一次造訪鐵閘庭,至於那兩個商人的身份,肯定是乾淨的。”
老人沉吟了片刻,然後隨手把手中那塊黑天鵝絨塞進睡袍的口袋裡,挲姿著平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杖:“很好,你繼續吧。”
“是。”
男子恭敬地彎了彎腰,不摻雜半點主觀情感地說道:“就在達布斯被逼入絕路的時候,火爪領特使雙葉與一位疑似覓血者的女子忽然出現,同時出手救下了安東尼達布斯,然後......屬下就被發現了......”
鄧蒂斯大公那滿是褶皺的臉色露出了一抹訝異:“哦?你是怎麼被發現的?”
對方猶豫了一下,然後才低聲道:“一枚法師之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了過來,繞著屬下的腦袋飛了三圈,應該是那位雙葉女士的手筆。”
躺椅中的老人笑了笑,拄著手杖站起身來:“嗬嗬,僅僅隻是一個初級法師,卻能夠如此輕鬆地揪出我鄧蒂斯家的探子麼,那個小姑娘果然不容小覷啊......”
“屬下沒用。”
麵前那表情木訥的男子有些尷尬地垂下了頭。
鄧蒂斯大公卻是擺了擺手,搖頭道:“這不是你的錯,那個小姑娘可是塔拉夏的學徒,被這種人物揪出來沒什麼好丟人的,而且在這種時候,大家彼此監視一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她才隻是把你趕走而已。”
很顯然,鄧蒂斯大公一開始就不怕自己派出去的‘情報人員’被彆人發現,就像他剛剛說的那樣,在這段距離審判日愈加接近的時間裡,大家彼此打探打探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這位老者幾乎可以確信,就在自己派出不少人分彆監視著各個‘好朋友’的時候,自家烏金庭門口肯定也會有各種來自火爪、巴洛卡、西蒙、侯賽因乃至水晶狼家族的人。
除了讓人感覺已經放棄治療的費爾南家族和與鄧蒂斯家族世代交好的皇室,大家估計都會心照不宣地互相盯一盯,維持著某種微妙的默契。
也正是因為這種默契,那位表麵上隻是個初級法師的雙葉女士才沒有隨手乾掉自家探子。
“是,閣下。”
麵容呆滯的男子重新抬起頭來,繼續道:“之後屬下便遠離了那個地方,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水晶狼家族的人忽然出現,封鎖了周邊一帶。”
“小愛米琳在鐵閘庭旁邊就敢這麼乾?就不怕費爾南家族有意......好吧,汞芯費爾南確實不會有什麼意見就是了。”
鄧蒂斯大公啞然失笑,然後繼續問道:“那麼,追殺安東尼達布斯的那個人還活著麼?”
“屬下不知。”
對方搖了搖頭,沉聲道:“屬下在水晶狼家族的封鎖解除後第一時間隱匿身形回到了現場,但那條巷子裡的線索幾乎都被抹掉了,就連血跡都隻有那兩位商人的,無論是安東尼達布斯還是追殺他的豹人男子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