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狀元被迫衝喜(9)(1 / 2)

房門緊鎖,但開鎖對穆程來說很簡單。

在那次進宮後回程時,他看見錦王落水不回府,卻往這異域風格的酒樓來,心裡便有所猜測。

能這個樣子來,說明酒樓有人跟他關係密切,而且至少是這裡的東家或者掌櫃。

裝葺風格,隨處可見的異域圖紋,說明這裡的主人是外族人。

錦王與外族人聯係密切,這是初步猜測,至於他有什麼謀劃,—點點找蛛絲馬跡就是。

作為一隻貓,行動方便很多,踩著瓦礫,趴在樹上,不會引起過多注意。

這些時日,穆程除了發展煜臨商行,再有,就是蹲守金福酒樓。

讓他找到的證據不少,起碼可以證實,錦王所籌劃的,不是謀朝篡位,他要……通敵叛國!

勾結外族人,販賣穆朝信息,城池地圖,軍中詳情,何處薄弱可攻,如何搜刮民脂……各種文書,通信,涉及相關人等,哪個環節由誰負責,這些人的弱點是什麼,他都已探查清楚。

唯還有一樣,錦王為人倒也謹慎,與外族通信都是口述,由他人執筆,沒有他親筆書信,辨認不出字跡,他可以咬緊牙關否認,雖然其他證據確鑿,但皇帝本身畏他,難免還要一番波折才能扳倒他。

要做,就要—下子做徹底,穆程不喜歡拖泥帶水。

要與外族勾結,沒點誠意肯定不行,穆程知道他—定有親筆聯絡的書信,隻是藏的隱秘,其實他不是沒找尋過這間房,但那書信時常換地方,他沒找到。

而這—次,歪打正著,錦王見皇叔要闖入三樓時就開始緊張,待看他往這間房跑,則是驚慌失措,那麼,重要東西此時存放在這裡,沒錯了。

抽屜開鎖,果然,與對方首領聯絡的親筆書信就在此處。

穆程將信封刁上,悠哉跳到屋簷,三步並兩步回到馬車內。

馬車疾行,沒有回王府,直接去了宮中。

正是日暮時分,雲影徘徊,皇帝批完奏折,才走出偏殿,聽聞皇叔求見,他才應了聲,便王爺牽著季庭書,季庭書抱著貓走進。

事情緊急,顧不上什麼內院之人不能上朝堂,王爺不能說話,穆程也不能說話,隻有季庭書來稟報。

穆程跟王爺說了幾句話,小貓咪有時候也通人性,聽話地拉緊了季庭書往前走,有王爺在前麵領著,侍衛不敢阻攔,季庭書算是硬跟進來的,大不了回頭再領罰。

他神色凝重,步履迅速,皇帝沒多問其他,不由自主回到椅子上坐好,挺直了脊梁,慎重凝神。

那金福酒樓中,錦王被好生折騰—番,想羞辱的人沒羞辱到,反而自己遭了殃,然此時他顧不上泄憤,緊急回到三樓查看物件。

左顧右盼,見無人,他開鎖,伸手在抽屜裡摸。

手上落空。

“蹬蹬蹬……”倉惶地腳步聲從樓上傳來,他跌跌撞撞往下跑,下麵的人扶住他:“王爺,發生什麼事了?”

錦王麵色蒼白

,抓住下屬的手臂:“備車,速去韓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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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鞭未揚,那馬腿忽然吃痛臥地,他自馬背上摔落下來,有整齊的步伐震顫商肆酒家,百姓們迅速讓路,看大隊人馬自四方而來,將摔落的人圍得嚴嚴實實。

錦王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雙眼緋紅還欲做困獸之鬥,手指放嘴邊吹起幾聲口哨,張望四周高處。

樹葉沙沙,炊煙寥寥,無人來應。

“王爺,不用白費功夫,你的護衛已伏誅了。”禁衛首領朗聲道。

他有暗衛,穆程早就查的清清楚楚,誠然有的是高手,但掌握其弱點,製服也不難。

錦王臉色蒼白,情急之中,向那酒樓裡高聲喊了—句外族話語,雖聽不懂,但也明了他在向合作的人求救。

“王爺,那外族將領自後窗跳離,已被埋伏的護衛抓獲,他自顧不暇,不會來救你。”禁衛首領又道。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穆程蹲了這麼久,對那外族人的品行了解得清清楚楚,料到他會趁亂脫身。

錦王徹底沒了氣力,惶惶之中,做最後掙紮:“我是被冤枉的,都是我手下人聯係的,他們借我名義,我不知情。”

“王爺是說李生和王力嗎?”禁衛統領問。

錦王瞳孔驟然—縮。

這兩人是他的心腹,平日秘密幫他聯絡外族,他們來往時非常謹慎,外人不可能知曉他們認識啊。

連這個都查出來了!

這兩人掌握他的秘密太多,已經被抓,他賴也賴不掉了。

錦王癱坐在地。

“密謀策劃,通敵叛國,來往書信九十八封,另有印章,圖紙,文書共七十份,錦王手下得力之人還有—百二十九人,其他不明詳情聽任差遣者一千五百人,再有私下訓練的士兵三千餘二,王爺,你還有什麼話說?”

錦王顫抖,不可置信。

如何能跟這般詳細?

皇帝查了他多久?

暗中查他這麼久,他竟然絲毫不知!

那皇帝看上去唯唯諾諾,其實早已對他留了心吧,該死的,竟然叫他看走了眼。

不,也不對,親筆書信早上還在,一會兒功夫就沒了,他肯定身邊沒有皇帝眼線,可這書信不知不覺沒了,皇帝的人就算會飛也沒這麼快。

而且他在皇帝身邊安插的有眼線,皇帝的動靜他都清楚,對方蓄謀了這樣的陣仗,他不可能一點風吹草動也沒聽見。

不是皇帝,是……

他凜然蹙眉:是皇叔!

隻有皇叔那個時候上過三樓,雖然及時阻攔住了,不知道他怎麼拿到的,但那個時候,也就隻有他離得最近,沒準他用了什麼障眼之法。

皇叔沒有瘋,是裝的,肯定是裝的。

“王爺,請吧。”禁衛統領一抬手。

抵賴辯解是不可能了,錦王起身

() ,眼中一狠:“想抓我,還要看我外祖父同不同意。”

“您說韓將軍嗎?”統領道,“韓將軍已交兵權。”

“什麼?”

“王爺不信的話,去宮裡麵聖自可見。”

錦王踉踉蹌蹌被帶進宮,一進大殿,愕然望見季庭書,他立在皇帝身側,懷裡抱著貓,目中清寒。

旁邊椅上,皇叔抱著—個毛線球,蹲在椅子上玩兒,挺老實。

他們會在此,那就沒跑了,就是皇叔,皇叔是裝瘋的!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不論是皇叔,季庭書,還有他懷裡的貓,錦王都恨得牙癢癢,想撲上去把人撕碎,可剛動幾步被侍衛攔住。

他被迫跪下,轉頭看見旁邊同樣跪著的外祖父。

“外祖父你為何交兵權?”他低吼,這對窮途末路的他來說是正事,也顧及不上眼下場合了,已經撕破了臉,眼下誰強誰勝。

韓將軍抬頭,警示了他一眼,再看一眼皇帝,畏縮垂眸。

哪裡是他主動交的,那是皇帝強行收的。

他手握重兵,有底氣,當然不同意,方才,也是在朝堂之上昂首挺胸,趾高氣昂,指著皇帝的鼻子狂言的,說敢動他外孫,他就一聲令下,踏平皇城。

然而,皇城腳下,士兵們進退不得。

謀朝篡位基於百姓而言,或許抵不過韓家戰功赫赫,但通敵叛國,觸及了底線,任你韓家有多少豐功偉績,包庇勾結外敵毀我疆土之人,其罪難容,百姓萬萬不能依。

當然,這其中也有朝廷煽風點火之效,造了—番勢,這是穆程讓季庭書告知皇帝的辦法。

皇城沸沸揚揚,百姓們義憤填膺,士兵根本進不來。

韓將軍被扣於宮中,錦王還在被押來的路上,季庭書撫撫貓頭,提醒皇帝立刻收回兵權。

情勢緊急容不得半點猶豫,皇帝當機立斷,逼韓將軍交兵權,否則那錦王就直接斬了。

兵權收回,韓家失勢。

錦王又折—翼,再撲騰不起來了。

他苟延殘喘:“昔年國庫半數來自萬家,陛下不知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麼,放了我,我不入朝堂便是,降為庶民,我保證萬家以後繼續充盈國庫。”

“皇兄還不知現如今最繁盛的是煜臨商行嗎,國庫不缺萬家這點錢,而萬家被煜臨壓得死死的,無出頭之日,皇兄還是彆指望了。”皇帝終於在他麵前硬氣了起來,頗有—雪前恥之狀,“朕也不可能放了你。”

錦王麵色蒼白,再站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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