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提,自己都忘了永安侯說過這話,當時隻當是胡話。自己這月事還沒徹底乾淨,按道理多是結束個三四天之後再去。
永安侯素來知道自己這月事的事,就算他不知道,那個他口中大度的阿姐,同為女子如何能不明白這其中的道道?
真真是,隻顧占著好名聲。
“阿姐真真是心善。”魏伊人沒好氣的順了一句。
永安侯愣是沒聽出諷刺來,還一臉欣慰的露出笑容,“這就是了,你同阿姐沒怎麼接觸過,等著日後相處久了,你定然會欽佩她的人品。”
魏伊人看著永安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愚蠢的人。
“侯爺,侯爺。”恰在這個時候,從遠處跑來了一個婢子。魏伊人也不認得,看著打扮該是府裡得臉的婢子,可卻麵生的很。
香附在魏伊人的耳邊小聲說了句,“這人是那位跟前大丫頭翠珠。”
視線,朝鄭婉住的院落方向掃了一眼,魏伊人瞬間領會。
“求侯爺救我家少爺的命。”翠珠哭哭啼啼的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在了永安侯跟前。
“快些起來,可是我阿姐出了什麼事?”永安侯連忙將翠珠拉起來,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明明這婢子哭喊的是少爺,可在情急之下,他說的卻是鄭婉。
什麼都是對孩子自責,都是騙人的。
翠珠起身後,視線落在魏伊人身上,隨即收回,這才拿著帕子抹眼淚,哭哭啼啼的說什麼府醫離府了,小少爺的藥還沒喝。
這話說的,魏伊人當下就懂了。
這手令是香附一早就送出去的,昨個夜裡府醫就知道可以離府的消息,今個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本來心裡就憋著火氣,自不可能臨走之前還得將藥泡上,所以,那邊該是早就知道府醫離開,選這個時候差人過來稟報,無非就是不想讓永安侯真的陪自己出門。
真是,既要又要。
“是你打發走了人?”永安侯果真怒氣衝衝的瞪著魏伊人,“你明知道,攀哥兒跟前離不開人。”
“侯爺不是尋了神醫?府醫的醫術莫不是比神醫的還要高?”魏伊人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永安侯。
“侯爺,是府醫身子不適才離開的。”香附聽著魏伊人這話有些衝,知道魏伊人心裡有氣,連忙替魏伊人解釋了句。
她心裡其實更加惱火,可是能怎麼辦?老太太那偏袒那孩子,如今永安侯的態度也明顯,尤其此刻,那邊人家已經是明著擺了魏伊人一道,你若是硬碰硬隻會更吃虧。
要是魏伊人有個孩子就好了,她可以不用在乎永安侯的態度,隻一心栽培孩子便好了。
“病?病怎麼了,主子不比他重要?他什麼身份說走就走?”可是在氣頭上的永安侯,隻顧著一股勁的罵人。
對於鄭婉的婢女,他甚至都能升起幾分憐惜來。可對於魏伊人的婢女,可以說是橫眉冷對。
“身份?侯爺竟然與我提身份?”魏伊人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往前邁了一步,半分不相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