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牌子(1 / 2)

見她爹不回答她,蘇宜思哭得更傷心了。

看來……皇上是真的已經死了。

老皇帝待她那麼好,怎麼這麼快就去世了呢?

蘇顯武本想斥責麵前的姑娘,可見她哭得這麼傷心,他隻覺得心裡難受極了,不忍心責備她。

他日常最討厭女子哭了,看到女子哭就厭煩得不得了,可今日不知怎麼就心疼上了。他覺得,怪就怪這姑娘跟他妹妹長得太像了。

哭了好一會兒,蘇宜思終於哭累了,停了下來。

蘇顯武給她倒了一杯茶,開始問話。

“你究竟是何人?家住哪裡,父母又是誰?”

蘇宜思差點被茶水嗆住,不敢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她爹在說什麼呀?難不成失憶了不成?這才幾日未見,怎會如此。

然而,當她開口欲問之時,才發覺異常。

不對,這人不是她爹。雖然跟他爹長得非常像,可是麵前這男人實在是太年輕了。隻怪他這一臉絡腮胡擋住了他半張臉,所以她剛剛沒看清楚他的年歲。

皮膚雖然有些粗糙,但並不鬆弛。頭發也是烏黑烏黑的,上麵沒有一根白發。

而她爹頭上已有半頭白發。

看完這人,再看四周,蘇宜思驚訝極了。

這是哪裡?並不是她的閨房。而且,屋內的陳設簡陋,也絕不是侯府。

難不成……她被麵前的人綁架了?

蘇宜思意識到這一點後,心砰砰砰跳了起來。

這人為何要綁架她,有什麼目的?他又是如何綁架她的,怎麼從下人一大堆的侯府中把她劫出來的?

“你是誰?”蘇宜思克製住內心的恐懼,問道。

蘇顯武:……

剛剛還叫他爹,這會兒又問他是誰。這姑娘,渾身上下透露著一股子怪異。

就在這時,門外有人在敲門。

“進!”

門從外麵打開了,一位身著鎧甲的護衛走了進來,朝著蘇顯武行禮:“將軍,昨日那個大夫……”

蘇顯武皺了皺眉:“彆說話吞吞吐吐的,跟個娘們兒似的,趕緊的。”

“昨日那個大夫連夜帶著家眷逃跑了。”護衛快速說道。

蘇顯武:……

他有這麼可怕嗎?

蘇宜思更加疑惑了。既然麵前的人是將軍,那他為何要綁架她?

蘇顯武擺了擺手,讓屬下退下去了。等屋內隻剩下他們二人,蘇顯武繼續問:“姑娘,你究竟是何人,為何獨自一人出現在大漠中?”

蘇宜思詫異:“大漠?”

蘇顯武點頭:“昨日我是在大漠中撿到姑娘的。”

蘇宜思又看了一眼屋內的陳設,隨後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昏黃,那景致,跟京城相差甚遠。怕自己看錯了,蘇宜思掀開被子,走到了窗前,推開了窗戶。

窗戶一經推開,一股子混合著黃沙味道的風就吹了過來,刮得她臉有些痛。

這感覺,跟她爹說過的漠北一般無二。

她竟然來到了大漠中。

這怎麼可能。

她明明昏倒前還在京城。

怎麼眨眼間就到了大漠。

“今日是初幾?”

“十月初七。”

昨兒是初六,她午時過才回到了家中。再快,也不可能一日就來到大漠。

看著麵前這姑娘一係列的舉動,蘇顯武心裡愈發困惑不解。尤其是,這張臉。

“姑娘,你到底是誰,家住哪裡?”

蘇宜思也抬眸看向了麵前這張跟她爹長得極為相像的臉。世界上真的有跟她爹長得這麼像的人嗎?莫不是……他爹的私生子吧。

“你又是誰?”蘇宜思肅著臉問。

瞧著這姑娘防備的模樣,蘇顯武皺了皺眉,道:“我是大曆朝鎮北將軍蘇顯武。昨日從族中回鎮時,在大漠中遇到了姑娘,當時姑娘昏倒在大漠中,我就把姑娘帶回來了。”

蘇宜思在聽到蘇顯武三個字時,就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話了。

麵前這個長滿了絡腮胡,極為年輕的男子,竟然真的是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