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建人——你看,”
灰原雄突然壓低了聲音,“前麵那個黑色頭發的女孩子——不是之前遇到的那對父女中的女兒嘛!”
被好奇心過於旺盛的同伴帶著,原本隻是打算沿著回廊散散步的七海建人,莫名其妙就成了跟蹤妙齡少女的賊。
“好像走到相良家的深處了欸……建人,你說她是在找什麼呢?”
“我怎麼知道。說到底這種行為本來就是不對的。”
沒有想到,偌大的相良邸的深處,居然有監獄一樣的房間——像遊戲裡、歐洲中世紀風格設計的古堡下必定會有地牢那樣。
黑發少女猶豫著推了一下,發現推不開後,她安靜地在門前等了一會兒,無果,方困惑地轉身回去,卻又在途中看到了什麼似的,沿著回廊奔跑了起來,嘴裡還喊著“什麼?……啊、請等一等!”,一副追人的樣子——可是她前麵根本沒有一個人啊。
“!”
而咒術師們警覺地四目相對。
殘穢。
在乾淨的四津村中,若有若無的勾人殘穢如同一個韋恩在貓○鷹法庭中一樣顯眼且格格不入。
兩人路過等待的房間時撈出了順手的咒具,跟著佐原真依一路跑進了山上的四目神社。又由於遭遇了鬼打牆的事件,不得已隻好求助於一個叫做“忌子”的神社中的少年。
“又是洗手舍沒水沒木勺,又是樓門緊閉,又是書卷在狛犬口裡,又是墨和筆被小黑小白藏起來——可是他們本人都對此摸不著頭腦,隻知道是自己迷迷糊糊中乾過了這些事……”
被某種捉摸不清的存在緊貼著逼迫而呼吸急促了起來,佐原真依吐出了一口濁氣試圖放鬆,“這一係列的事情,可真是——”
“……隻要遵循‘此岸歸來’,我們就可以順利回歸了。”
說是這麼說著的,可是七海建人自己也莫名心中沉甸甸的。分神社中的那塊、鑲嵌在山壁中的巨大岩石……總覺得背後有超級令人在意的事。
可是破不開就是破不開。
灰原雄問:“佐原,先前你也是追著小黑小白才從相良家跑出來的嗎?”
“是,”
她點了點頭,“那個時候,小黑和小白帶著四目的麵具,對我說‘媽媽和姐姐和痛苦’,希望我能救救她們什麼的……”
她的表情糾結了起來,灰原追問:“怎麼了嗎?”
“……而且,我在相良家深處也聽到了呼喚我的聲音。是很悲傷很痛苦的聲音……但是,又有點懷念……”
她的眼神恍惚了起來。
“哦!難怪你會走到那個監獄一樣的房間前啊!”
“啊……?”
“是覺得,佐原小姐你或許有非同一般的才能呢。”
七海建人捂住了搭檔的嘴——隻有被當做跟蹤狂這件事情絕對不要。
“誒……‘才能’?”
她狐疑地問,“這個,其實我小的時候也見過黑黑的影子……這個真的算是才能嗎?”
七海建人一愣,如果已經到了能看清楚的地步的話,繼續一無所知下去,反而容易因為沒有自保之力被引誘、成為咒靈的餌食。無法站在前線麵對各種社會黑暗的話,成為輔助監督或者“窗”的一員也是不錯可行之路。
慎重地考慮了一下,他點了點頭:“……是。這是咒術師的才能。”
“是呢是呢,”
既然靠譜的搭檔都這麼判斷了,灰原雄便安心地進行了情報大放送,“說不定能和我們成為同學哦?”
“咒術師?同學……?”
佐原真依並不完全能理清楚這兩個比自己大了稍許的少年在說什麼,但是這份來自“同伴”的認可還是讓她很高興。
她生性含蓄,因為自小與父親相依為命在小小的公寓內、對被問及母親話題時露出悲痛表情的父親也無法再繼續追問下去。
可以說,她在回相良老家之前沒有母親,沒有其他的親屬,也沒有故鄉……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的她如無根浮萍,也無法坦然地展望未來,拿著畢業誌願表也沉默著不知該如何下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嗯!是非~常好的學校,有非~常棒的前輩!”
一路走過來,灰原雄也認為佐原真依會是個可靠的同伴,“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
“哦……”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總覺得好厲害啊。
“而且成為咒術師幫助他人、完成祓除咒靈的任務還有工資獎金哦!”
“噢噢噢!”
生活拮據,正在思考要不要不升入高中直接就業、免得給父親增添壓力的、時年十五歲的貧窮少女激動地瞪大了眼睛。
“嘿嘿,不知道真依你的術式是什麼呢?前輩我的術式是——”
好嘛,一下子就直呼名字,自稱前輩了,七海建人一邊歎氣一邊熟練地給激昂的同學做降溫處理:“灰原,她不一定會選擇成為咒術師,你倒是彆鼓吹過頭啊。”
“你們在聊什麼?”
忌子從拜殿內走出來叫他們,“快來,儀式以及準備好,就差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如同一個韋恩在貓○鷹法庭中一樣顯眼且格格不入”是DC梗,除了建設哥譚市的蝙蝠俠他家以外,其餘有權有勢的家族組成的壓榨老百姓的邪惡利益集團就是貓頭鷹法庭。
*能感知到靈魂的真依是我為真人這個比埋得第二塊雷,炸不死它這個狗娘養的。
*雖然日常嫌棄灰原,但是七海是打心底認為他們的確稱得上是“愉快的好搭檔”的。
*猜不出來沒關係,因為大家要死很多次,家人們可以慢慢猜,慢慢找不同(笑)。感謝在2021-02-19 00:00:28~2021-02-20 00:30: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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