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露心下大受觸動,亦忍不住跟著悲戚起來,“令尊是……”
少女抬起婆娑淚眼,“平陽城太守郭永明。”
司露恍然,喟息:“你是太守之女?”
那少女含淚點點頭,“嗯,我叫郭蘭兒。”
司露心生悲憫,對她憐惜不已。
“郭蘭兒,你父親死節,那你家中如今可還有旁的親人?”
說起這個,郭蘭兒更加難過了,淚水簌簌而落,睫羽上沾滿了晶瑩,
泣不成聲道:“家中男丁全部戰死,隻留下母親、嫂子、還有幾個姐姐,相依為命。”
司露亦為之心碎,心痛難當下,脫下了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發釵、玉佩、手鐲,一股腦兒地全部贈予了郭蘭兒。
她執著郭蘭兒的手,對她說道:“郭蘭兒你聽著,不管怎麼樣,都要與家人一起,好好活下去。”
司露說這話的時候,早已熱淚盈眶,眸中滿是閃動的淚光。
“謝謝、謝謝您。”
郭蘭兒千恩萬謝,這雪中送炭的恩情,可以說是解了她們一家人當下揭不開鍋的燃眉之急,她跪下聲來給司露磕頭道:
“您的恩情,郭蘭兒沒齒難忘、若有機會,定當報還。”
司露趕緊將她攙扶起來,讓她不要謝自己,快些回家去,不要讓家人擔心。
郭蘭兒走後。
司露獨自呆在帳內,再次陷入了悲戚的情緒中,久久不能自拔。
連呼延海莫走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呼延海莫從身後環住她,鐵一般壯實的臂膀圈住了她纖弱的腰,在她耳畔低語:
“又在為旁人難過了?露露,你就是心太善了,才會有這麼多憂愁。”
司露反應過來,不想讓他碰自己,反抗著掙脫:“呼延海莫,你放開我。”
呼延海莫並未如她的願,他今日也生了諸多情緒,憋的太久,此刻有些失了耐心。
他一把將人打橫抱起來,牢牢禁錮在灼熱的胸膛前,強製道:“今日走了這麼多路,你腿腳肯定累了,聽話,我抱你回去。”
司露哪裡要他抱,拚命捶打他的胸膛,非要下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可呼延海莫的胸膛堅硬似鐵,敲上去連手都疼,怎麼可能掙脫得開。
他抱著她走出帳外,一路穿梭在營地,又怕她費手,頓下腳步,目光深沉複雜,對她道:“露露,彆白費力氣了,我今日是不會放開你的。”
來來往往的將士們瞧見了,都躲著、背著他們,議論紛紛。
司露怒瞪著他,忿忿罵道:“呼延海莫,此處是營地,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呼延海莫哪裡會在意,不管不顧,將她抱得更緊了些,手掌也不安分在她腰間的軟肉上捏了一把,愈發放肆起來,輕笑說道:
“露露,你個沒良心的,我發現你對誰都好心,卻獨獨對我冷言冷語、勢如水火,這是為什麼?”
他還有臉問為什麼?
司露簡直被氣笑了,冷冰冰的眸子盯著他,滿是譏誚。
“呼延海莫,你欺我騙我辱我,你還問我為什麼?”
“露露,那你也騙過我,我不也原諒你了?”呼延海莫耍賴似的說著,樣子十分無賴。
他抱著她走出營地,沿著江畔一路走,前往馬車的方向而去。
一路走,他絲毫不給她掙脫的機會,任憑她再怎麼捶打、嘶咬都牢牢不放。
一直到
回了城府,來到臥房。
呼延海莫願意才將司露放下來,他輕輕將人放在榻上,在她麵前蹲下身子,瞳孔深深,目光認真至極,語重心長對她道:
“露露,我過幾日便要出征,在出發前,我想與你在此處試一試,要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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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也不想就說道,眼神冷銳如刀。
“呼延海莫,我告訴你,你若不肯放我回長安,那你最終隻能得到我的屍體。”
呼延海莫被她惹惱,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滿滿的壓迫,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身側,將她圈在身下,眼色沉下來,盯著她,滿是威脅地說道:
“那你便試試看,你若敢死,我便屠了整座平陽城,為你陪葬。”
呼延海莫一字一句、認認真真,半點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司露看出他眼中的陰鷙,知道他是認真的,並不是唬她嚇她,想到他真做得出來這樣的事,霎時臉色大變,後背亦生出一層冷汗。
遂噤了聲,垂下了眸,緊抿著唇瓣,沒有再說一句話。
呼延海莫見她終於乖覺,很是受用,蹬了鞋,剝了衣,爬上床榻,光滑結實、滿是肌肉的胸膛一覽無餘,他湊了上去,輕輕去吻她桃花似的唇。
司露紋絲未動,眼圈卻不住泛紅,她緊緊閉上眸子,不去看他,身子不可抑製的微微顫抖。
感覺到司露的害怕,他執住她冰冷的手,放在滾燙的腹部將其暖熱,在她耳畔低低道:
“放心,巫醫說你的身子還要養幾日,我今日不會碰你,我能等,等你的身子將養得更好些,我們就要一個孩子。”
他的唇遊離而上,吻在她泛紅的眼尾,“好嗎?”
五指被他的手指撐開,粗糲的繭子摩挲在她掌心,滿是燥熱的溫度。
隨著身子一點點後仰,他將她的手抵在床榻上,滿身都迸張著荷爾唇的氣息,滾熱中帶著淡淡的薄草氣息,靈活的舌長驅直入、攻占她的唇齒,攫取她的一切。
漸漸占據她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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