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哥哥(2 / 2)

信息素謊言 Paz 8088 字 6個月前

但自從中午金恪對他乾了那事兒,遊大少爺現在看金恪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怎麼看怎麼像是……勾引。

遊隼心想:我有問題他有問題?

金恪問道:“我們有什麼特殊關係麼?”

遊隼一下子回過神來。他想:金恪知道了?

不過金恪知道不知道,都已經不影響這局遊戲的結局了。

“當然,如果我跟你沒有特殊關係,那我剛才說了這麼多是為了什麼。”遊隼洗牌似的交叉起所有文件,又擲垃圾一樣把剩下的所有文件都扔進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宋書意驚呼了聲,不明白遊隼這是在乾什麼。

他完全放鬆地靠在椅子上,想了想道:“哦,鋪墊這麼多,也是為了便於觀眾們理解,這期播出去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他站起來,慢慢踱步到金恪椅子旁邊,手撐著金恪的椅背。金恪微微側過身,撣了撣雪茄看他。

“觀眾們,我先來為你們做一個介紹:3號玩家金恪,職業律師,被逐出家門的私生子,前二十年窮得叮當響,直到去軍隊服了兵役,退伍後突然多出一大筆錢,他用這筆錢去B城讀了個法律學院的學位證,後來成了律師,專打遺產案官司,和場上每一個玩家都有人命關係。

“服兵役期間,用2號玩家黃渡冒頂軍功的事敲詐了他不少錢。

“退伍後,和5號玩家錢小天給有錢人當了保鏢,兩個人合夥謀財害命。

“有錢後逃到了B城躲風頭,又用這筆錢讀了幾年學。在B城期間,雇1號玩家成昆所扮演的角色和他的兩個同夥去偷了三幅畫,又向警察舉報了他們的行蹤,三個人落網,兩個人死在監獄,最後隻有1號玩家越獄成功。

“沒幾年後,娶了4號玩家李子騫有錢的堂姐,謀殺妻子後栽贓給了妻子的情夫。

“有個富有老頭圖6號玩家宋書意年輕漂亮,雇了她做護工,她騙到遺囑後謀殺了老頭,你收了她一大筆錢,幫她買通了法醫做了偽證。”

遊隼微微俯下身,敲著他椅背道:“我對你的歸納算完整麼?”

金恪輕輕吐了口眼,抬眼笑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牌藝室的掛鐘慢慢地快要走向五點五十五分,遊戲已經接近結束。

遊隼又倏然站直身,回頭睃巡向一架架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架著的攝像頭,露出笑來,好像是在進行一場演講。

“好,觀眾們,還記得我放在這場討論會最開頭的規則嗎?”

“玩家要想獲得勝利,必須本局遊戲得滿六十分。

“這是隱藏在劇本裡高於所有規則的總規則。指控罪行四十分鐘,暗線任務二十分……但玩家劇本上還有第三條隱藏任務可供選擇,這條任務可以讓一個玩家單獨獲得勝利,不過這條任務是什麼,我暫時先不說。

“我不打算讓在場的兩位脫罪,所以我要先向真理法庭指控:6號玩家宋書意殺了5號玩家錢小天。

“知道玩家牌的第三條任務後,我相信這是誤殺。6號玩家借攜帶進莊園的行李中帶了一瓶氰-化物,而這瓶氰-化物在莊園的行李統計名單上標注的是安眠藥。

“6號玩家宋書意在12點50分到13點整之間進入書房,把氰-化物溶在了放在金恪座位上的那杯茶水中,被錢小天誤飲,導致死亡。”

宋書意一下子張大眼,看上去不可思議道:“遊隼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

遊隼從口袋中掏出一瓶安眠藥的藥瓶放在桌子上:“這是那瓶毒藥,可以接受法庭檢查。”

宋書意一下子靠到椅子上,愣神地看著那瓶藥。

之前她趁李子騫去“上廁所”的時候回房間找藥沒找到,原來偷走毒藥的……是遊隼。

她知道肯定有人開始懷疑是她下的毒了,畢竟捋一捋能推出來錢小天上樓前隻有她去過二樓。但遊隼為什麼會知道她的第三條任務是什麼?

宋書意忽然反應過來,難道所有玩家的第三條任務是……

但她緊接著又反應過來:遊隼為什麼要揭發她,就算遊隼想一個人贏,可他暗線任務不是還沒完成嗎?他們兩個不是……隊友嗎?

那把純銀槍管,黑色槍柄的槍靜靜地壓在牌桌中心。

“在我劇本的扉頁,還印著另一句魔術師的準則:如果你想變出一個絕妙的魔術,那就務必要把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和魔術無關的地方去。”

“可惜了,”遊隼笑笑,“如果李子騫不是想著去殺你,我這局能贏。”

宋書意下意識馬上抬頭,卻發現遊隼正抬眼皮看向金恪。

“我不用做暗線任務,也不需要指控出殺手罪行。”他說,“在撲克牌裡,我是那張黑白Joker。”

他道:“我隻需要做兩件事:第一件,找出當年入室搶劫搶走了我父親過世後留下的三幅名畫,還導致我母親傷重在醫院離世的凶手,然後殺了他;第二件……”

尖銳的呲啦一聲,整張沉重的木牌桌被拖拽著向外,砰地撞在那幾把沒人的椅子上。

宋書意被嚇了好一跳,猛然向後退站起身來,有些驚恐地看向金恪。金恪交疊著腿坐在那,仍然在神情溫和地笑,小腿卻擋在桌腿上,整張桌子被他斜向著自己的方向推過去,那把沉重的槍微微一顫,飛速向著金恪靠近。

咣當幾聲,空椅子被撞翻,紙頁、照片在慣性中紛飛。

宋書意實在沒忍住尖叫了一聲——遊隼居然翻跳上了桌子,肩背翻滾過一輪,又從桌子那頭沒發出多少聲音地落地。

他從牆上抓下了那把和桌子上一個型號的□□,另一隻手扣住了金恪去拿那支槍的手的手腕,槍口已經頂到金恪咽喉:“第二件事,殺了雇凶搶畫的那個人……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那把槍明明不應該有子彈,卻沉悶的一聲砰。

血從金恪咽喉炸開,濃稠的液體慢慢地淌過他的脖頸,浸透了潔白的襯衫衣領。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區揪紅包吧,寫累了,本來想正兒八經寫個推理故事,但一個是遊戲題材限製背景信息量,另一個都懶得看,我也懶得寫了。有大綱,每章寫什麼都是定好的,這本當隨筆練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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