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 74 章(1 / 2)

和影帝的甜婚日記 桉棉 15624 字 8個月前

“他是我的……”蘇映愣了下,尾音在空氣中消失。

她話還沒說完,剛剛還在輕聲交談的幾個老師紛紛屏息收聲,四下裡靜悄悄的一片,似乎所有人都將注意力再次移回她身上。

蘇映抿了下唇,一抹紅暈爬上麵頰。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很認真地開口道:“他是我丈夫。”

這一刻會議室格外安靜,眼前的畫麵似乎也定格了下來,唯有風中的窗簾還招招搖搖地擺著。

底下坐著的幾個老師全沒料到事情進展的方向,他們原本以為就算不是偶像,最多也隻是普通親友,沒想到這姑娘居然是他太太。那上回不小心摔倒的那個姑娘應該也是她……

不過沈澤延隻是旁聽,不參與答辯評定,小姑娘點個頭,打聲招呼,也不影響什麼。

蘇映頓了下,視線一路上移,最後落到他身上,迎著白熾燈的亮光,笑容絢爛:“謝謝沈老師對我的陪伴與包容;當然,也感謝各位其他老師這兩年裡的指點與照顧。”

男人開口:“不客氣。”

蘇映站在講台上,而沈澤延則站在最後一排,一個最遠的位置。

“好啦好啦,”那名女老師招了招手,“蘇映你叫下一位進來吧。”

早知道她也不問這些了,雖說是感謝,可愛情的甜實在過於明顯。

“好。”蘇映頷首,再次道謝後,這才推門出去。

*****

隔壁休息室的講台上擺著了學弟學妹們買來的零食和飲料,蘇映偏過頭,擰開礦泉水瓶的瓶蓋。

“蘇映,蘇映,你答辯得怎樣?”杉杉拉著她的另一隻手左右搖晃。

“我應該算是正常發揮吧……雖然說不小心跳到院長挖的坑裡去,不過最後還是圓回來了。”蘇映語重心長地說著,頓了頓,還拍了拍杉杉的肩,“對了,院長果真坐在底下唱白臉,你答辯的時候心態一定要好。”

杉杉點點頭,再次看向蘇映時,眼神中充滿渴求。

不明所以的蘇映被嚇了一大跳,哆哆嗦嗦地開口:“怎、怎麼了……乾嘛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她衝蘇映擺擺手,“我就是想問問,你是不是還漏了什麼?”

“重要的我好像都說了

吧……”蘇映沉吟片刻,抬起頭道,“對了,論文最後的致謝詞有老師會看,還會和你聊上幾句,不過隻要彆寫得太離譜,應該都沒什麼問題。”

“居然有老師看致謝詞,不是都說沒人看這些嗎?”她意外。

蘇映想了想:“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剛剛結束之前有老師和我聊了。”

此言一出,前麵坐在底下嘰嘰喳喳的同學,這會兒都被帶跑偏。

蘇映想起易珩川應該還在教學樓底下等她,於是邊收拾東西邊問:“應該就這些,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杉杉搖搖頭,想到什麼後,又趕緊點頭:“你前麵出來的那個女生說,沈澤延也在裡邊,是這樣嗎?”

話音未落,身後又一次炸開鍋。

“什麼,沈老師也在裡麵?”

“蘇映,他是旁聽還是提問?”

“天呐,我的畢業答辯居然有影帝參與,這個牛皮我可以吹一輩子。”

姑娘按點回答,語氣平靜,“沈老師的確在會議室裡,不過沒提問,隻是坐在最後一排旁聽。嗯……所以準確地說,他也不算是參與到我們答辯中。”

畢竟學有專攻,沈澤延雖然是一名大名鼎鼎的當紅影帝,也是學院表演係的客座教授,但歸根結底這裡是攝影專業的畢業答辯,細化到專業知識的提問,還是應該留給專業人士來做。

“蘇映你怎麼可以這麼淡定,我記得你可是沈澤延的超級粉絲呀。”

明明之前還超關注人家,怎麼現在就處事不驚了……這還不到眨眼的功夫呢,難不成是脫粉了?

每每提到這件事,蘇映就有些哭笑不得。

第一次告訴於小琪自己和沈澤延結婚時也是這樣。

有的時候,一旦先入為主的觀念被植入腦海後,自己無論說什麼,都將是百口莫辯。她甚至合理懷疑,就算這會兒認真解釋自己和沈澤延的關係,也要被人當作是在癡心妄想了。

蘇映想了想,決定換一種方式

——姑娘乾咳了聲,帶著點小故意,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如她所料,杉杉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眼睛瞪得滾圓,連眨眼都忘了。

就說蘇映這個老婆粉怎麼突然不追星了,原來是有消息了。

戒指,左手,還是無

名指!

就在這時,教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有人喊話:“林明,下個就輪到你了,可以出教室做準備了。”

那個被點到的同學,頷首應道:“好嘞,我這就來。”

他這一走,前邊在周圍圍觀的同學也漸漸散開,杉杉拉著蘇映的手親昵地問:“這麼快就有消息啦?”

讀研時同學之間的關係不及高中或本科時親近,杉杉和蘇映雖之前舍友關係處得不錯,但涉及到個人層麵的事情卻也不甚了了。不過也是,除非是很要好的閨蜜,平時大家在學校裡也不會刻意提起家裡的事。

蘇映笑了笑,開口道:“其實很早就有消息了,隻是沒把戒指帶出來罷了。”

“啊……”杉杉是懂非懂地點點頭,她平日裡沒少看漫畫,這會兒臉上就差寫出“我都懂”三字。她拍了拍蘇映的肩,小聲問:“你們之前隱婚,然後等畢業時公開,趁機撒狗糧,對不對?”

蘇映聽得直搖頭,像個撥浪鼓來回甩了甩。

可甩完頭之後,又覺得杉杉這麼說好像也挺對的,不過還是糾正道:“不是趁機公開撒狗糧,就是覺得這是一件喜慶的事,想和大家分享一下。”

“那你之前怎麼不和我們分享?”杉杉逗她。

蘇映哽了下:“之前不方便嘛,畢竟還在讀研究生。”

杉杉忍不住笑出聲:“理解理解。”

雖說南城大學學風開放,也具有很強的包容性,彆說結婚,有些學長學姐博士畢業時娃都會走路了。不過稍微和蘇映熟一點的人都知道,這姑娘內斂得不行。

——研一剛入學的時候,有同學組織了一場用於破冰的國王遊戲,蘇映當時就表現得特彆放不開,完全無法徹底投入遊戲,像是來自大清的保守派。

“你都理解了,還笑什麼?”蘇映不滿地哼哼。

杉杉拍了拍她的肩,輕輕揶揄:“我就是想不到,當時口口聲聲說自己對找對象沒興趣,連聯誼都不參加的蘇映同學,一眨眼居然都結婚了。”

聊到這,蘇映也想起剛入學的時候杉杉對脫單的心心念念,類似聯誼活動之類的事就沒少參加過,之前還試圖拉自己一起去來著。不過還好她當時拒絕杉杉的善意,若是聯誼出結果

,那現在沈澤延估計也隻有靠邊站的份吧。

“因為碰到適合又喜歡的人。”說到這,蘇映又微微紅了耳根。

“嗯哼?”杉杉揚揚眉,“那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這個前舍友見見?”

蘇映答:“如你所想,過段時間我和他會請班裡同學吃頓飯。”

兩姑娘就站在講台附近,說話時也無遮掩。

底下有同學碰碰隔壁位的胳膊,小聲問:“你知道現在禮金給多少比較合適?”

“不要紅包,不用禮金。”蘇映趕緊擺手解釋道,“不是婚宴,馬上就要畢業了,隻是想在各奔東西前請大家吃一頓飯而已。你們也可以當做是散夥飯。”

話音未落,便有同學小聲“抗議”道:“散夥飯就算了吧。我們是去沾喜慶的,哪能讓你喜事喪辦。”

“就是就是。”

接著,又是幾聲附和。

蘇映低眸思忖了會兒,點點頭:“好,那我回去再和他商量一下。”

話音剛落,有女生用手指輕輕點了點蘇映,往窗戶的方向小幅度地努努嘴:“我剛剛去便利店買東西,回來時在走道裡碰到易宗……易先生,順道打了聲招呼,他說自己在等你。”

易宗……蘇映想了想,覺得是原本打算稱呼易珩川為易總,然後忽然改口了。

這麼想來,她應該是在易珩川那實習工作的吧。不過為了防止出現不必要的誤會,蘇映邊收拾東西邊解釋:“他是我哥,我們兄妹是歡喜冤家的相處模式。他估計在外邊守株待兔,打算好好整我一頓。”

對麵的女生愣了下,小聲說:“他應該不是你哥,年紀對不上。”

“誒……”蘇映納悶了。她不是交際花,接觸的圈子不算大,認識姓易的好像就易珩川一個。

不,很可能就是易珩川本人。

自己答辯前不是也調侃過30多歲的老男人長得太著急,像叔叔輩的人。

不過事情總是一碼歸一碼。雖然不久前蘇映調侃起易珩川來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但現在在外人麵前承認老男人長得著急,不像自己哥哥,蘇映總覺得這是件直不起腰的事。

於是她壓著聲音開口道:“其實我哥易珩川年紀也不是特彆大,就是看上去成熟了些。”

“那個,”那女生

頓了下繼續道,“蘇映……就在外麵的那邊先生不是易珩川。”

蘇映“啊”了聲,問:那你知道他是誰嗎?”

對麵的女生微微頷首,吐出一句:“是易蔣成先生”。

姑娘怔怔地站在原地,滿臉的意外與錯愕,緩過神後動了動唇:“他……他是我哥的父親。”

蘇映垂眼給書包拉上拉鏈,和周圍的同伴擺了擺手,而後推門而出。

開闔間,空中卷起的氣流帶動垂砸窗畔布簾,教室在倏然間陷入安靜。

不過也隻是一會兒,又傳來嘈嘈切切的討論聲。

“我剛剛沒聽錯吧,易蔣成在等蘇映。”

“應該沒有,總不可能我也聽錯了吧。”

“天哪,我前麵看到蘇映身旁的親戚就覺得眼熟,沒想到居然是易珩川。不過沒認出來也正常,人家雖是金融圈的大人物,卻低調得不行,即便是偶爾接受采訪也不願露臉。”

“蘇映說易珩川是她哥,而易蔣成是易珩川的父親,所以蘇映她爸是易大佬?”

“你這邏輯沒錯,可我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蘇映姓蘇,難不成和母親姓?”

“那可能不是親爸……而且豪門不都是大家族嗎,我記得易蔣成20多年前和原配離婚,後來過了好幾年又再娶了,也有可能是後邊才來易家的。”

“好了好了,還是彆討論了,蘇映是好姑娘,我們在她背後嚼舌根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不對的。何況蘇映前麵也說了,易珩川是她哥,管他親哥堂哥有沒有血緣關係,我們知道了,他們是兄妹就好了。你們可彆忘了隔壁係那群人是怎麼得罪林總的。”

大家紛紛收了聲,準備答辯的重新開始翻開材料,答辯完畢坐在裡邊休息的,就默默玩自己的手機。

同屬藝術學院,但隔壁音樂係的事就說來話長。

林總是如品集團的一把手,而係花林格叮是她的親女兒。上層圈子不大,林格叮又為人低調,在學校裡竟然沒幾個人知道她是林氏的千金大小姐。結果那日校園論壇有人匿名爆料她認了個開勞斯萊斯的男人當乾爹,各種黑料和臟料一起上,林總作為長期給學校捐樓的慈善家,氣得心臟病發作,差點把樓給拆了。

就這麼安靜了好一會兒,有人忽

然開口:“春節時的那條娛樂新聞你們還有印象嗎?”

隔壁的同伴樂了:“你說哪條?今年春節的娛樂新聞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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