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晉江獨發(三合一) 所謂偵探。……(2 / 2)

炸|彈大叔見偵探和警察都遠離了他,急得不行,上前兩步想拽住隨便一個人。

突然,斜方向的地麵上不知何時一柄羽毛球拍落在了地上,恰落在了他的路線上,炸|彈大叔直接被絆倒在地,“哐”一聲摔得十分響亮。

“啊!”旁邊一個神色皮膚的金發男子突然驚呼一聲,“你們看!他胸前的炸|彈亮紅光了!”

這話一出,整個店內都寂靜了,財務小姐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是、是、是炸|彈……啟……”

工藤新一還算冷靜,但一直在指揮著眾人往後退去:“是炸|彈啟動了,恐怕就是剛才那一摔,如果他再動一下……”

這下地麵上的炸|彈大叔哪裡還敢動,他維持著絆倒在地上的姿勢,想要低頭,那個金發男子有些惶恐地斥責了一聲:“彆動!”

“怎、怎麼了?”炸|彈大叔哆嗦了一下,卻聽話地不動了。

“這個炸|彈上有一根線……是不是和剛剛比,有點、有點鬆掉了……”

炸|彈大叔僵在地上,半點不敢動彈了,他僵著脖子朝眾人看去,“救、救救我……”

而那個推理時洋洋得意的少年此刻也像是被嚇著了,“大、大叔你彆動啊……你、你千萬彆動!不然、不然……”

那金發男子也一臉嚴肅地走到了工藤新一旁邊,低頭湊過去,說話的聲音像是想要壓低,但還是被炸|彈大叔聽見了。

“工藤君,那個紅光是不是開始閃了……”

什、什麼?!開始閃了?!

“還有五分鐘!!”高木警官的聲音從店外傳來。

“大、大叔……”少年偵探猶豫了一下,似乎在做最後的掙紮,“你、你真的不是凶手嗎?”

他當然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當然不是!我是受害者!”

“這、這炸|彈也真的不是……冒牌的嗎……”

“當、當然啊!!!”

“那也就是說……我們沒人能給炸|彈犯他要的答案……那五分鐘後……”那個金發男人猶豫著開口。

目暮警官已經走上前來:“先讓平民和店裡的工作人員撤離!”

說著,店內僅剩不多的幾個工作人員都朝店外逃去,嘈雜的腳步聲聽的人心驚。

“你們彆走!!”地上的炸|彈大叔嘶吼、

“彆動大叔!!!”工藤新一叫的比他還響,“你、你胸前那根線……”

他話還沒完,突然,一陣猛烈的巨響不知道從哪裡傳來。

轟隆隆——

如悶雷轟鳴,響徹整個商場,炸得人耳膜生疼。

“怎麼了?”少年偵探十分惶恐地左顧右盼。

又有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傳來,一個披頭散發、看著十分狼狽的少女從樓梯口的方向跑了過來。

“不、不好了……樓梯口的炸|彈被引爆了!!”

她一邊驚叫一邊害怕地哭,整個人抖如糠篩——炸|彈大叔認了出來,這是之前在她旁邊安慰他的小姑娘。

“而、而且……學姐她、學姐她……”

她像是哭得脫力一般,扶著門框就要坐倒。

卻被那個金發男人一把拉住,扶住肩膀,攬入懷中,一邊摟住她,一邊輕聲安慰。

“彆怕彆怕,警察在。”

那個狼狽的少女抖了一下,但終究沒有推開他,似乎猶豫了一下,乾脆將臉埋進了他的胸口,聽上去哭得更加聲嘶力竭。

“彆怕、彆怕……”那個金發男人一直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

“高木君!去樓梯口確認情況!”目暮警官指揮著手下。

“是!”那個年輕警官跑開。

少年偵探的目光從門口相擁的兩個人身上收回,目光中看不到絲毫善意,但依舊在儘職儘責地念著台詞。

“不管怎麼樣,我們先撤離……”

“不要走!!”炸|彈大叔心中的惶恐早已難以言喻。

他想到剛剛那兩個警官鑒定他胸口這個炸|彈是真的……那電梯口的也是真的……對,電梯口肯定是真的,都、都炸了一個了!那、那他胸口這個……

不,不可能,那個人明明說……

而且自己綁著這東西坐了一路電車,明明都安然無恙……

不對,不對……他在商場的衛生間見過他,對方以幫自己檢查裝束為由,查看過自己胸前的這個“炸|彈”……難道是那個時候?!

他、他被利用了!?他的炸|彈被換成了真的!?

門口的胖警官已經將人群疏散得差不多,而那個少年偵探還在安撫他:“大、大叔你千萬彆動啊……我、不是,警官、警官他們一定會想辦法的,你千萬千萬千萬彆動!!”

但一邊說著,一邊腿腳朝門外挪去。

“放屁想辦法!!”炸|彈大叔怒吼,“你們明明就想丟下我不管!”

“目暮警官!樓梯口的炸|彈確實爆|炸了!目前傷亡人數還不確定……”是那個年輕警官的聲音。

“快撤離!快撤離!快跑!”是不知道誰在疏散人群。

不知名的哭鬨聲透過牆壁傳進店裡,是被炸|彈波及的混亂人群。

有尖叫、有嘶吼、有哭喊,他、他是不是還聽到了痛苦的□□?

“大叔、大叔……那什麼……你再堅持一下……我、我……”

少年似乎也沒了辦法,他已經退到了店門外。

“還有兩分鐘!我們給不了炸|彈犯答案!來不及拆|彈了!快撤!快撤!”不知名的警官在怒吼。

“不、不,彆走!彆走!!”眼看著店裡已經沒有了其他人影,炸|彈大叔害怕地想要跟著一起跑,卻顧念著身上“一動就炸”的裝置。

“嘩啦啦啦”——

是體育用品店的卷簾門的聲音。

鐵門在眼前落下,他被一個人鎖在了店內。

“還有一分鐘!快!快!快跑!”有人在門口倒數。

“啪嗒”一聲,店內的燈光跳了兩下,隨即熄滅。

“電源!電源被炸斷了!”不知道誰的驚呼聲傳來。

慌亂的腳步聲此起彼伏,那個少女的哭喊絕望而真切。

“三十秒!”

就在倒數出口的同時,又是“轟隆隆”一聲巨響。

——像是又有一個炸|彈被引爆了。

腦海中緊繃的神經在這一刻徹底崩斷,炸|彈大叔不顧一切地嘶吼出聲。

“我說!我說!我說!!在雪山山腳的木屋旁邊!!我埋在雪堆裡了!!!!”

絕望的吼聲在店內回蕩,三秒的寂靜後,一切都停止了。

微弱的電流聲從頭頂傳來,隨即“啪嗒”幾聲,店內的電燈打開了。

剛放下不久的卷簾門再度被卷起,店門打開,各位“演員”完好無損地站在店門外。

炸|彈大叔看著門外的場景,哪還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哈……果然……是演的啊……”

緊繃了許久的身體癱軟在地上,雖然他們是演的,但他卻經曆了一場真真實實的生死關頭。

“雖然我也猜到過是演的……”他疲憊地呢喃,看著屋頂的白熾燈。

“但你這樣為了貪生會殺害同伴的凶手,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你也會上鉤。”

門口那個剛剛哭喊得十分賣力的少女一把推開了還攬著她的金發男人,伸手把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捋好,順便開口譏笑他。

“我猜,你甚至在心中做過心理準備了吧?”

意氣風發的少年偵探悠閒地踱步進店,臉上沒有了剛剛半點的驚慌,氣定神閒的笑容掛在臉上。

“比如……你考量過,哪怕是承認了當年的案子是自己犯下的,日本法律也不至於宣判死刑,比起在這裡被炸|彈炸成碎片,貪生怕死的你肯定會選擇前者。”

經曆了一場鬨劇,炸|彈大叔也沒有了詭辯的力氣,歎了口氣:“……是啊……”

說著,便任由兩個警官走上前來將他拷走,半分不再掙紮。

就在他被拷著走出體育用品店的時候,那個正對著手機鏡子整理頭發的少女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所有人側目。

津木真弓緩緩開口:“你的那些炸|彈……甚至很可能,包括你這些作案手法,都是另一個人給你的吧?”

炸|彈大叔猙獰一笑,顯然還記著這小姑娘剛剛戲耍他的仇,“你們猜的那麼準,猜去吧?”

津木真弓笑了一聲,半點沒被激怒,還給他讓開了位置,友好的目送著他被押走。

突然,又是一聲仿佛炸|彈被引|爆似的響聲響徹整個商場,津木真弓懵了一瞬,就聽到商場的喇叭響了兩下,隨即傳出安城裡穂尷尬的聲音。

“抱歉抱歉,不小心又按到播放音效的按鍵了。失誤失誤,不是爆|炸,大家放心……讓我看看這玩意兒怎麼關掉……”

津木真弓:……

旁邊的安室透悶笑一聲:“幾位真有趣。”

津木真弓退後一步,和他拉開距離:“上一個被你評價為‘有趣’的,是炸|彈和炸|彈犯。”

“哦不,和他比起來,津木小姐的‘有趣’……”安室透上前一步,剛想給自己找補,津木真弓就再次開口打斷。

“謝謝,但我不想和他比較,恕我不接受這個評價了。”

在他們正說著的時候,工藤新一從旁邊走了過來,他看了一眼安室透,不動聲色地插進了兩人當中的占位,看向津木真弓。

“你問那個炸|彈犯的事,可以肯定嗎?”

他是指“有人提供方案與炸|彈”的事。

津木真弓挑眉:“你不是也在懷疑嗎?——不然不可能在我去試探他前,就已經讓警官們用‘炸彈是真的’這種謊話挑撥犯人的心態啊。”

“我也十分好奇,”安室透再度接話,“從那個犯人的肩頭的口紅印可以看出,他來的時候坐了很擁擠的電車——說明他知道自己身上的炸|彈是假的,才敢擠電車。但是你們是從哪裡看出來,他是被人‘操控’與‘安排’的?”

工藤新一笑了一聲,是推理時獨有的意氣。

“我一開始隻是用目暮警官他們試探他,他最開始的神情太平靜了,肢體動作沒有節製——如果真的身上被綁了一個可能被引|爆的炸|彈,不說會不會自動遠離人群,至少會有一些避免碰到胸口,或者下意識抬手,遠離炸|彈的表現,但那個人沒有。

“所以我讓目暮警官試探了他,但他的反應,就很微妙了……他好像有點信了。一開始我以為他是演的,但後來發現,有幾分真的惶恐在裡麵。”

津木真弓點頭:“……所以你懷疑,這個‘炸|彈’不是他自己準備的,不然他一定會百分百肯定,這是假貨。”

安室透看向津木真弓:“那津木小姐又是怎麼知道的?”

津木真弓指了指旁邊的長椅,“剛剛我去試探他的時候,向工藤說的那樣,他的動作大開大合,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身上綁了炸|彈。但是刻意作秀的惶恐裡又帶了幾分真實,最主要的是,他來到商場後,去過一次衛生間。”

她思索著:“我注意到他的袖口濕濕的,說明應該在不久前洗過手。總不能是出門前洗的手,到這裡還沒乾吧?我就試了他一下——結論也如我所料。

“什麼情況下,一個即將來做這種‘大事’的犯人,在下了電車後還繞道去了一趟洗手間?——要知道,按他所說,他來之前就是在洗手間被人‘打暈’的。”

“答案就是——他要見一個同夥。但這名同夥又沒有切實參與他的犯罪,甚至很可能在騷動起來前就已經離開,不然不會給他露出破綻的機會。”

安室透回答完她的問題,撫掌一笑,讚歎道,“非常縝密的推理。”

說著,看了看人群散光的商場,“幾位晚上怎麼用餐?”

一般問出這種話,基本等同於委婉地提出“一起吃飯吧”。

但津木真弓毫不留情地拒絕了:“怎麼用都不會和你用。”

連工藤新一都側目看了她一眼,對她不留情麵的乾脆拒絕有些驚訝。

不過安室透倒似乎很理解津木真弓的“生氣”,甚至還有閒心笑了一聲。

“啊,是因為剛剛那個有些許冒犯的擁抱嗎……抱歉,隻是為了讓演技更為真實。”

津木真弓一幅“你繼續編”的表情。

“不過,也實在是津木小姐……”

他上前一步,繞開工藤新一,走到津木真弓麵前,微微彎腰,“……哭得太我見猶憐了。”

津木真弓再退一步,麵無表情,“這個類似的理由,你在月影島的時候已經用過了。”

工藤新一:?等會兒,月影島?月影島的時候你們發生了什麼?

安室透像是也想起了當時的事,他這回真心笑開,“啊,那我需要給錢嗎?”

工藤新一:??

津木真弓氣定神閒:“……你的離開,對於我們來說,就是無價之寶。”

安室透從善如流,大笑著擺擺手,當真轉身離開了:“哈哈哈……也好,期待下一次見麵。”

說罷,當真插著口袋,緩緩走出了兩人的視線。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等學姐回來,我們就該回去吃飯了,鬆成學長和伊藤君大概還在等我們呢。”

“確實。”

工藤新一點點頭,看向她的目光意味深長,“並且吃完飯,我想我們還有很多事需要聊一下。”

津木真弓:……我不是我沒有,誰要和你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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