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晉江獨發(二合一) 成|人頻道VS午……(1 / 2)

津木真弓不想留下來的理由其實也不是很複雜。

——她討厭早起。

如果今天留在這裡過夜, 那就代表著她明天必須早起回家換校服,再去學校。

這就需要她比平時早起至少一個小時。

……對於早八上課的學生來說,再多早起一小時也太痛苦了。

但現在這家裡兩個病人, 房間裡那個死活不論, 至少麵前的綠川光……她還是很關心的。

要是放任這個“隻要不致死都是小傷”的人自愈,很難想象最後會出現什麼場麵。

綠川光見她開始猶豫, 垂下眸,似乎一幅有些受傷的樣子,“……抱歉……我隻是……”

說著,他搖了搖頭,再抬頭間,理解地、寬和地一笑。

“不, 沒什麼,不用在意,你去吧。”他收起碗筷,準備站起身,“這麼晚了,我開車送你。”

津木真弓趕忙搖頭:“不不不用了, 你還受著傷。”

“晚上你一個人回家, 我不放心, 讓我送你。”

他的提議裡甚至沒有商量的語氣,已經站起了身。

津木真弓:……

到了這份上,她還能說什麼?

真讓一個剛剛受了傷中了毒的病患開車送自己嗎?

她敗下陣來, “我睡哪?”

綠川光很少會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至少要讓自己的算計顯得不那麼明顯。

“……真的可以嗎?”十分理解、萬分寬容,甚至還有那麼幾分自責。

得到津木真弓的點頭後,驕矜的貓貓眼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 仿佛開心無匹。

“太好了。”

綠川光將她的衣服從她手中拿走,津木真弓縮了一下,他開口解釋。

“在烘乾機裡放了這麼長時間,都皺了,”他指了指衣裙上的褶皺,“晚點幫你熨一下。”

這人似乎在無關自己傷口的事情上都很細心,津木真弓搖搖頭。

“……不必了,你好好休息吧,找個地方掛一晚上就行了。”

說著,她歎了口氣:“你什麼時候對自己的傷口也這麼上心?”

綠川光將她的衣服放到陽台邊的架子上,笑了一聲,沒有答話。

津木真弓也不再追問,隻是將之前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那個……你們家隻有一間客房。”

而那間客房已經被受傷的安室透占了。

綠川光站起身,“我可以睡沙發。”

津木真弓無語了一下,“……綠川先生,我留下來不是為了讓傷者不能好好休息的。”

綠川光為難地想了想,“但我總不能讓客人睡沙發?……我家沙發還不是沙發床的構造。”

剛剛她在沙發上縮著眯了一會兒,確實不太舒服,不能拉成沙發床的沙發實在太窄小了。

“我去主臥的地上鋪兩層被子吧。”

“可是地上冷……”

“那也不能讓病人睡地上和沙發上。”

綠川光見津木真弓堅持,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不再拒絕,點點頭:“好,在櫃子裡。”

得到允許後津木真弓再次進入了綠川光的房間,之前隻是進來拿一件衣服,隻有個大致房間布置的印象,這次再進來……

依舊是毫無個人風格的精裝修模式,與整個公寓的布置如出一轍。

津木真弓回想了一下,這棟公寓裡連專門給安室透準備的客房,都多少有那麼幾分生活氣息。

但身為房子的主人,綠川光卻似乎一直防備著在房子裡留下任何痕跡。

雖然很符合她對於一個謹慎的臥底的設想,但這樣連自家公寓都要武裝到角角落落,不泄露分毫“真實”的人……

會是自己看上去那麼簡單嗎?

意識到了自己的想法後,津木真弓的心本能地猛跳了一下。

“怎麼站著不動?”

綠川光洗完了碗,正打算進房間幫她一起鋪被子,就看到她站在房門口一直沒動。

津木真弓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顫了一下,“……在想其他事,綠川先生去沙發上休息一下吧,這裡我一個人來就好。”

“冬天的被子比較厚,你一個人會很難辦,隻是幫忙搬一搬東西、搭把手的話,對我的傷口沒有影響。”

綠川光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從底下的抽屜裡拿出了真空袋,將換洗備用的被子拿了出來。

津木真弓不再多想,兩人合力在地上鋪了層被子,津木真弓叫停,“夠了夠了……隻是睡一晚而已,冬天的被子夠厚了。”

綠川光點點頭,“那津木小姐先休息吧。”

津木真弓愣了愣:“你不一起?”

觸及到對方有些錯愕的目光,她也意識到了這句話裡的歧義,趕忙找補。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不睡嗎?還有什麼事嗎?”

綠川光笑了笑,“高燒的病人每隔四小時用一次藥,我等過一小時喂安室君吃下藥再說,而且我體內的毒……我之前雖然也喝了生理鹽水和牛奶中和毒素,但還是再觀察一下比較好。”

“……這時候你倒是想起來自己是個中毒的病人了。”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我陪你一起等吧。”

本來她留下來也是考慮到病人的傷勢,今晚注定睡不好,也不至於差這一兩個小時的睡眠。

兩人於是走回客廳,綠川光將電視機打開,“看會兒電視嗎?”

津木真弓正在給自己倒水,順便看了一眼掛鐘:“都這個點了,還有什麼節目嗎?”

“午夜頻道。”

津木真弓一口水差點噴出來:“……等會兒……”

……這進展不對吧?這人半小時前不是還在正人君子地幫她蓋毯子嗎??

綠川光似乎有點疑惑,“是津木小姐不喜歡的題材嗎?”

“……不是……額,我不是說不是喜歡,當然也不是說不喜歡……不是,就是……這個題材他不是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吧??”

來學校潛入調查的琴酒本身就是個黑方危險分子就算了,房間裡那個出淤泥而挑染的紅方臥底看上去也是燒傻了的,但麵前這個明明應該是正人君子的綠川光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好好的諜戰劇情遊戲,從某個時刻開始就越來越往奇怪的題材方向發展了啊?

下一秒,綠川光含笑的下一句話就把黃油發展的劇情拉了回來。

他調到午夜頻道,在《午夜口鈴》詭異瘮人的BGM下回頭,掩住了眼底的笑意,疑惑地問。

“原來你對恐怖片的感情這麼複雜?”

……

啊,是這個午夜頻道啊。

……更符合諜戰遊戲玩家體質的午夜頻道。

但津木真弓一點也沒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原因也很簡單——

她放下手中杯子,“……那什麼,我有點困了……”

她剛路過沙發準備回主臥,綠川光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傷口……”

津木真弓頓住,隻好坐到他旁邊,“……那……我們換個頻道?”

綠川光有些訝異,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但又覺得不敢置信,繼續試探道。

“但是這個點……”他似乎有點為難,“除了午夜頻道,就隻有……”

他目光偏移一瞬,“……成人頻道了。”

津木真弓:……

不是,為什麼有一天她要在A|篇和恐怖片中做選擇??

屏幕上猝不及防地切了個鬼影的大特寫鏡頭,津木真弓一個激靈,將正蕩在沙發下的雙腿縮了起來,裹進毯子裡。

綠川光看著她的動作,終於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那個放在一個“偵探”身上有些荒唐的猜想。

——“津木小姐……怕鬼?”

“沒有的事!”津木真弓當即正氣凜然地反駁。

電視裡的電話鈴驟然響起,“叮鈴鈴”的急促鈴聲如催命符一般,又嚇得她一個激靈。

綠川光悶笑了兩聲,沒有接話,但似乎一切都儘在不言中。

“在這個科學的世界裡鬼魂隻是人類心理作用和周邊磁場以及次聲波又或是黴菌等可以被解釋的因素結合而成的錯覺實際上並不存在並且其實一氧化碳中毒也會產生類似的症……”

這大概是津木真弓語速最快的一次“解釋”,也不知道是想說服對方還是自己,嘴皮子禿嚕出了火花。

義正言辭的說辭卻在接觸到對方忍俊不禁的目光後,瞬間敗下陣來,噎住。

卻還要嘴硬:“……我不是怕鬼……”

綠川光這下徹底笑了出來:“嗯,你隻是怕冷。”

“……對!我隻是怕冷!”

他順著她的話,煞有介事地接了下去:“那我再去拿一條毯子?”

“……那倒也不用,你坐著休息吧。”

綠川光便當真不再動,隻是略微往她那裡靠了靠,卻小心地沒碰到她。

津木真弓抱緊縮在毯子裡的雙腿,蜷在一起的姿勢多了幾分安全感,剛放下心,電視裡的音樂聲突然大了幾分,又聽得她一抖。

津木真弓:??

綠川光將遙控器從兩人當中拿出來:“抱歉抱歉,壓到了。”

說著,將聲音調了回去,然後將遙控器放遠了一點。

“……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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