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為什麼看著那東西眼熟了——這不就是“現實”裡的全息投影裝置嗎?
但為什麼這東西會出現在科技樹遠遠落後的《紅與黑》世界觀裡?……這不才是世紀初的時代背景嗎!
……不過仔細一想,這世界觀裡連“全息遊戲”都有了,有個全息投影屏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隻是驟然在“落後”的遊戲世界觀裡看到這麼超前的投影屏,還是讓她吃了一驚。
琴酒簡短地解釋了一句:“組織科技研發的新技術。”
津木真弓:……你們組織真的不考慮去衝擊一下各種前沿的科技與藥學獎項嗎?
又是返老還童藥又是全息投影屏的,還乾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啊!合法斂財不香嗎!
津木真弓簡直滿心槽點,但這句話最大的信息量還是……
“……所以烏丸家果然和你們組織有關係,對吧?”
琴酒沒有說話,但近乎默認的態度讓津木真弓得到了答案。
不但有關係,看起來還是幕後的大老板……至少也是大老板之一。
這下她知道為什麼要在純黑的環境裡看了——畢竟依照現在的技術,雖然全息投影屏已經研製出來了,但透光性還相當差強人意,隻有在黑暗裡才能看得最清晰透徹。
津木真弓抬頭,凝視著屏幕上的內容,半晌沒說話。
琴酒任她默默凝視,但她沉默的時間實在太長了,這才開口。
“有什麼想說的嗎?”
津木真弓指尖輕點,翻了幾頁屏幕,歎了口氣。
“……你們組織裡有暗戀我的人是嗎?”
琴酒:……那可太多了。
但這顯然不是重點,他挑眉:“你就隻想到這個?”
屏幕上正在黑暗中泛著藍光的,是一張張鋪滿了整個文件夾界麵的,屬於津木真弓的照片。
各種地點、角度、距離都有,精細程度堪比私生飯相機裡的明星。
……很難想象那麼偌大一個組織裡居然有自己的私生飯。
琴酒看了她一會兒,氣定神閒,“你在裝傻。”
她不會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她身邊當真有個無時無刻都在監控著她的人。
津木真弓沉默了一會兒,“你如果試圖通過這些照片來指證學姐就是那個潛藏在我身邊的人,是不合理的。”
她指著屏幕上的一張照片:“比如這張,這明顯是月影島上的照片,淺井誠實還在我旁邊站著——但學姐那時候甚至沒和我們一起上島。”
琴酒嗤笑一聲,“都已經可以將人安插到你身邊了,你以為路上那些和你擦肩而過的路人就很安全嗎?”
組織的計劃向來穩妥,在她身邊安插了人,不代表不會有其他不那麼核心的人跟著監視。
津木真弓不說話,退出圖片界麵,點開了某個文檔。
琴酒看著她相當熟練的操作,大概是有些疑惑的,但沒有說什麼。
文檔打開,裡麵是一連串文字記錄。
【一月五日,晴。
目標無異動、未發現異常、照常生活。】
【一月二十日,陰。
目標學校請假、具體情況不知。】
……
零零散散,幾乎每個日期下隻有三言兩語的“觀察日記”,日期也並不齊全——至少這份文檔裡的日期並不齊全,間隔也毫無規律,似乎隻是隨性地寫兩筆。
津木真弓又翻了翻文件夾:“這裡麵的內容可以拷貝嗎?”
琴酒皺眉,“對方特意用這種格式存儲,應該就是防止拷貝。”
特意用了最新的全息技術格式,如果沒有這種專用投影儀,就隻能使用原始的拍照方式“轉存”了。
津木真弓想了想,“格式問題的話……我可以試著操作轉一下,至少可以試著轉到電腦。”
琴酒:?你什麼時候有高級程序員的人設了?
屏幕熄滅,琴酒站起來重新開燈,津木真弓正在研究那顆小白球,她將那枚芯片彈出,放在手中掂量了一會兒,突然福至心靈般。
“……這芯片,不會就是藏在烏丸和房間那個陶罐裡的東西吧??”
烏丸和房間的陶罐被人換掉,那人很大概率不是凶手,那昨夜除了凶手以外還去過他房間的,目前她已知的……就隻有麵前這人了。
而且……陶罐常年放在桌上,要藏東西肯定也不是直接扔在裡麵完事,就算下令不讓仆役們動了,但放在開放處的東西,誰能保證完全沒有人發現異常?
所以很有可能,是在罐壁上開了類似暗門的小口。
而陶罐厚度有限,能藏下的東西顯然也不多——她掌心這枚芯片的大小與厚度就剛剛好。
琴酒沒有隱瞞的打算,“除了烏丸和以外,幾乎沒人知道這裡麵的內容。”
但津木真弓的重點又歪了:“……所以,你換走的那個陶罐呢?”
琴酒似乎疑惑她這個問題,但還是答了:“砸了,碎片溶在水裡,銷毀證據。”
津木真弓:……那可是兩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