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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你在作法嗎,為什麼不吃?”五條悟拉開對麵的椅子坐下。

他遠遠就看見禪院真理坐在窗邊,嘴裡念叨著不知道什麼玩意,麵前是幾乎鋪滿一桌子的精致小點心。

“太甜了。”真理說,“但又不想浪費食物,所以吃過的還是要吃完,需要做點心理建設。”

五條悟拿著勺子從她沒吃過的那一邊挖了一大塊,啊一聲吃了,品嘗後評價道:“對你來說是甜了。”

他說完就靠在椅背上,看她慢慢就著果汁把點心吃完。

一點沒浪費。

禪院真理和五條悟第一次見麵,在五條家。

禪院家終於決定正式推出禪院真理作為次代家主開始活動,首先要拜訪的就是老對頭五條家。

結果五條悟見麵一句:“你是禪院直哉的妻子?殘穢很重誒。”讓兩家人的臉色都變得有些微妙。

在場唯一還能笑出來的,除了始作俑者五條悟,就是禪院真理。

“我是直哉的妹妹,我叫禪院真理,悟君,請多指教……我和直哉的婚禮會邀請悟君的。”

在場兩家更笑不出了。

禪院家本來打算順帶商談聯姻的計劃也宣告破滅。

五條悟笑得要死。

那時候起,他就知道了禪院真理是個有意思的人。

“那我就期待了。”

如五條悟所想,禪院真理是個簡單且獨特的人,沒有多餘的欲望,一點也不禪院。

當然,要排除她對自己雙生子奇異的占有欲,這點很禪院。

任務途中碰見了會打招呼,次數多了就熟悉起來了。

偶爾還能一起碰頭去吃個東西,邊吃邊吐槽那群老不死有又出了什麼令人費解的決定。

大部分時候是他說,她聽。

她好像就是順帶吃個飯。

和她的每一次短暫相處都非常自在,雖然沒一點波瀾,以至於回憶都不值得,但在咒術界這種扭曲的地方,她的存在倒顯得可貴了。

禪院真理是不會對非己對象做出要求的自由鬆快的人。

很不幸。

禪院直哉不屬於非己對象。

“你什麼時候打了那麼多耳洞,”他歪頭指了指同邊的耳朵,“是一對?”

真理摸了下右耳的耳夾和耳釘,零碎加起來有四個,頭發散下來的時候看不見,但做任務時真理會將頭發紮成馬尾,於是便顯露出來了。

“是啊,直哉有另一半。”

五條悟意味不明地哦了一聲,也吃起點心來,桌上這一堆都是他叫禪院真理提前幫他點好的,他把覺得她應該能吃的下去的分出沒動過的一半,推過去,“吃點,等下去玩。”

“去哪?”真理嘗了下,“味道不錯。”

“是吧是吧,”五條悟高興了,“這家評分很高的,你吃的那份是特例,是限量版三倍甜度,應該是我吃才對。”

“啊,抱歉,再點一份?”

“當然,我自己來。”

五條悟自力更生,刷得又點了一整頁。

“能吃的完嗎?”

“這種分量,一口一個啊,真理嘴巴太小了才顯得點心大了。”

真理忽視這句,又問了一遍:“去哪?”

“打小鋼珠。”

“?”

真理真切地感到了疑惑。

她說:“這不是高中生該做的事情。”眼神移到五條悟穿著的高專校服上。

五條悟理直氣壯道:“哈,但是真理不是高中生,可以去。”

“……”

是這麼算的嗎?

真理覺得五條悟真是胡攪蠻纏的天才。

她問:“是任務需要我幫忙嗎?”

五條悟搖頭,“我看到過禪院家的一個,啊,應該也是你哥哥吧。頭發有點亂,嘴角有個疤,身材很好的那個,進去過,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真理抓住重點,“你知道甚爾?”

“誒?我是不是沒說過,”五條悟扯出一個明晃晃得意的笑容,“我見過你,在小時候。牽著你的就是他吧,我記得。”

“你們很顯眼啊。”

24

“我回來了。”真理關上門,走到客廳從沙發後麵抱住甚爾,又說了一遍,“我回來了!”

這次她聲音大了些。

“我聽到了。”甚爾回道。

“不,這時候要說歡迎回來。”真理現學現賣地教導甚爾。

“歡迎回來。”甚爾無奈地笑了,跟著說了一遍。

真理也不喜歡說“我回來了”“歡迎回來”“你回來了”這種無意義的話。

她知道無意義在人類短暫的生命中的重要性。

因為如果時時刻刻都有意義,人會很累。

總有些時候,人需要獨自或分享無意義。

其名為儀式感。

在和甚爾一起搬到這棟狹小的公寓後,她才開始接受這些約定俗成的事情。

總體來說,比禪院家的規矩好記多了。

真理躺著枕在甚爾腿上說起今天和五條悟聊天的內容。

甚爾有一搭沒一搭玩著她的手指,聽到去打小鋼珠時,臉色變了變,聽到下一句“悟君說看見甚爾也進去過。”他眼神又有些猶疑。

顯然賭博不是好的品質。

“那時候剛離開禪院家,工作需要而已。”甚爾說。

“哦。”真理問,“賺了嗎?”

“嗯……輸的多。”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理把頭埋進甚爾的腹部壓住笑聲,“我贏的多哦!”

對於她的嘲笑,甚爾的回答是咬住她的手指,磨了磨,含糊道:“運氣好嘛。”

心裡想著,她笑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今天尤甚,很開心?

“是啊……”真理稍微起身,伸出另一隻手插入甚爾的發間,微微用力壓下男人的頭,沒遇到阻力,她順利親上他的嘴角,一觸即分。

被含住的手指壓住柔軟的舌頭,陷進濕漉漉裡。

“軟的誒,甚爾也有軟的地方呀。”笑意尚未散去,她的氣息噴灑在甚爾的臉上,親上眼瞼時,他半合著眼,眼前是一片熱氣的朦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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