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 / 2)

當年葉清和周建邦的戀情被人撞破,如果是彆人,那還好說,可這個四爺是出了名的變態。

他喜歡玩兒人,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都不忌口。

可以往遇到的男人,都是被脅迫的出來賣的,葉清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同……而且長得還那麼好看。

葉清當然不從,他看著骨頭軟,其實是個倔到不行的人。四爺強迫了幾次,也覺得沒勁,於是他開始威脅他。

“你隻要乖乖的,把我伺候舒服了就沒事……”簡陋的房間裡,僅有一張木桌,四爺上身依舊整齊,隻脫了褲子,那物深深埋在葉清體內,他低頭在葉清耳邊說,“你應該知道的,像你們這種兔兒爺,把你們送進牢裡頭改教,實在太容易了,就算日後出來,一輩子都洗不掉。”

“哦——”這聲惡心的長歎,不知是因為那物被緊緊絞著太舒服所致,四爺緩了一會兒,又道,“你還有一個小情人兒,寫書的是不是,叫什麼,周什麼來著……要不我把他一道送進去,你們倆做個伴?”

然而四爺玩膩之後,並沒有像他之前所說的就那樣放過他。

他們有個小圈子,平時玩起來經常互相分享床伴,葉清第一次被帶過去,整整兩天之後才回來。

1994年10月14日,陰。

他們都是畜生。

葉清在日記裡寫下這樣六個字。

很長之間,病房裡沒有人主動說話。

直到周衛平緩緩蹲下身,抱住頭,沉默半響才哽著聲音說:“我早應該發現的……我……”

那幾年,他是葉清的枕邊人。

葉清情緒如何,他最清楚不過。

但是他並沒有主動過問。

他和葉清擠在一間小破屋子裡,愛□□業都看不到頭。稿件屢屢被退,有時候溫飽都不能滿足,全憑葉清那點片酬撐著。他不不能同他同進同出,走在路上都儘量不去相互對視,每天惶惶不可終日。日複一日,他漸漸開始累了。

他察覺到葉清變化的時候,坦白說,心裡頭有些見不得人的小期待。

他想,看樣子小清也堅持不下去了,不如他們就放棄吧,回歸正常的生活。

……

他們最終分手。

1998年1月3日,葉清坐在窗邊,提筆寫道:這是最好的結局,建邦,你要安康。

當天周衛平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完後,天蒙蒙亮就提著行李去火車站台,徹底離開南揚市。

同年4月,葉清跳樓z-i'sa。

日記停留在1998年4月14號,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日子,停留在那行:我為什麼是這種人。

邵司從這個故事裡回過神來,他發現歐導哭了。

那麼大年紀的人,哭得淚流滿麵,泣不成聲:“難怪了,難怪……劇組殺青那晚,我開玩笑讓他給我唱曲,他唱了首玉堂春。”

歐導同葉清當年通過一部戲相識,那部戲也是葉清生前拍的最後一部。

當時他在導演界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無名小卒。他喜歡葉清,因為自卑,這場暗戀最後無疾而終。

……這場冤屈有口難言,如今蒼天睜開眼,仇報仇來冤報冤,滿麵春風下堂轉。

這麼多年,他都沒能懂這幾句詞的意思,隻把它當做普普通通的念想,夜深人靜的時候學著唱一唱,想想他。

“四爺是誰,你還有印象嗎?”葉瑄追問,“你們當初在一個劇組裡,肯定知道的。”

有時候人悲傷過度,反而不會做出太過激的舉動。

比如此時歐導隻是手指狠狠地曲著,抓在床單上,他緩和下情緒說:

“他是那部戲的投資人,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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