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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相互瞪了好一陣子, 沈千嫿才回過神來, 完全放棄了要解釋的想法。

有什麼好解釋的,她就是一個長得漂亮且又蠢又癡情的傻女配, 做出這樣的事情簡直太符合人設了!

沈千嫿眼睛都不眨一下, 當即感動的一塌糊塗, 抿抿唇, 抬起頭朝他露出一抹羞澀的笑,“皇上沒受傷就好, 您的安全更要緊。”

薑祍眼底露出一抹複雜,迅速鬆開手,彆開了她的目光。

“微臣救駕來遲, 還請皇上恕罪!”魏長風翻身下馬,單膝跪在泥濘的道路上,神色凝重。

以往皇上出宮從來都沒有出過岔子, 這一次非但沒有聲張,甚至連宮裡的好些地方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

他們隱匿在百姓中, 布置了多個地點, 如若不然, 魏長風也不會及時趕到。

一個在南城,一個在北城, 魏長風能夠在這時候趕來已是不易,薑祍沒再追究,眉頭卻始終緊皺著, 眼底掠過一抹寒芒。

宮中怕有他人的眼線!

他的腦海中劃過一道又一道人影,卻都沒有足夠的把握。想讓他死的人有多少?很多。

沈狐狸、廢太子、七王、前朝餘孽、北漠皇室……亦或是四王,他們都要足夠的理由置他於死地,但京城守衛向來森嚴,北漠人體型又與大周百姓略有不同,廢太子和七王根本不成氣候,絕對沒膽量來刺殺他。

沈狐狸更不可能。

自從沈誠業走出皇宮的那一刻,薑祍便清楚的認識到他存在的意義,以他手中緊握的那樣東西,如果有心殺他,大周的江山怕是早已易主,根本不必等到現在。

那到底是誰?!

薑祍神色變幻間,追去抓捕匪徒的暗衛已經趕了回來,手中提著三具屍體,沉著臉向他請罪。

對方有七八個人,隻帶回來了三個,還全都已經滅口,這就是他大周皇室最頂尖暗衛的實力?的確是羞於見人!

“誰派你們來的?”薑祍聲音冰冷,轉頭看向被控製住的婦人。

為了防止她自儘,魏長風已經卸掉了婦人的下巴,儘管如此,她卻依舊死死地盯著薑祍,眼中滿是瘋狂的恨意。

薑祍冷笑一聲,細長的眸子裡泛著寒光,“不說朕也知道,你是前、朝、餘、孽?”

婦人瞳孔微縮,眼底卻無半分懼意,不知想起了什麼,她閉了眼不再理會。

薑祍深吸一口氣,揮揮手,幾個暗衛便將她帶了下去,臨走前,婦人陡然睜開眼,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沈千嫿身上。

“???”

沈千嫿簡直一臉懵逼,咱們有關係嗎?你瞅啥瞅!

會要人命的知不知道!

“皇上……”沈千嫿嬌嬌弱弱的揪住了薑祍的衣角,默默往後退了幾步,小聲問道,“您出宮是來找臣女的嗎?”

“……”薑祍抽了抽嘴角,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從小到大,薑祍也受過不少貴女的示好,但最多也就是偷偷送個荷包過來,露麵都不敢,更彆說這樣赤/裸/裸的問他:你是來找我的嗎?

還是當著眾多侍衛和百姓的麵!

一瞬間,周圍的目光變得十分古怪,尤其是那些沒來得及逃走的百姓,好不容易有機會見到皇上真容,沒想到還得了這麼勁爆一個消息!

怪不得皇上急吼吼的要冊封妃子呢,原來早就惦記上人家沈大人的閨女了!

薑祍頂著百姓們露骨的眼神,忍不住頭皮發麻,頓了頓道:“今年冬天不好過,朕會在民間暫時開設醫館,若是有哪家醫館惡意哄抬藥價,大家儘可去衙門告狀,魏大人也會為你們做主。”

魏長風鬆了口氣,今年冬天的情況的確很嚴峻,薑祍願意站出來再好不過。

街上的百姓滿身泥濘,凍得嘴唇發紫,可此刻卻都忘卻所有,跪在泥濘的地上歡呼,“皇上聖明!皇上萬歲!”

.

沈府。

薑祍原本是沒打算過來的,但他想在民間暫時開設醫館,免不了要借用一些地方,朱雀大街是唯一一條空曠卻又離城中心不遠的鋪子。

沈老爹驀然聽說小皇帝遇刺,沒忍住對著老管家笑出了聲,怎麼不乾脆死了呢,也免得他們動手了。

不過當他聽說沈千嫿跟薑祍是一道回來的時候,一張老臉徹底漆黑,恨恨的磨牙進了前廳。

幸好沈千嫿沒出什麼岔子,要不然小皇帝今兒也不用回去了。

沈老爹剛踏進前廳,便接到沈千嫿遞過來的眼色,稍稍一頓,便配合道:“今日凶險萬分,不知是哪來的歹徒竟敢刺殺皇上,實在是膽大包天!皇上,此事必須儘快調查清楚!”

小皇帝出宮的消息他都不知道,竟然還有一夥人藏在背後?!沈老爹的心思已經悄然活泛起來。

“當然要查,連京城都能滲透進來,可知這些人早有算計,”薑祍一頓,轉而道:“不過眼下最要緊的卻不是這件事,而是百姓的病情,若是不加以控製,怕是會引起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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