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信治不了你(1 / 2)

沈臨自幼便耳聰目明,再加上長年修煉的功法有助於五感,李羨魚的輕笑自然瞞不過他,這也是方才李羨魚未瞧見他,他卻瞧見了李羨魚的原因。

沈臨雖然板著張臉看劍譜,但在翻看時,嘴角仍是不自知地往上揚了揚。

沈臨輕咳一聲,麵上恢複無波,他看向李羨魚:“今日先教你認識劍譜,複習基礎的劍式,明日再開始練基本功。”

李羨魚走到他身旁:“好哇,謝謝夫君!”

她刻意加重了夫君兩個字。

沈臨也不再糾正,隨她去了。

四本劍譜當中,有一本是基本的練劍招式,另還有一本是一整套劍舞,剩下兩本中,有一本名叫白虹貫日的劍法,就是前世原身殺了靖武侯用的劍法。

李羨魚對這些一無所知,沈臨卻是清楚的。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狀,隻拿了那本基礎劍式的打開,隨便翻看了一下便合上,語句簡練:“開始吧。”

“第一式,先練站樁。”

“雙腳分開與肩同寬,沉肩墜肘......氣落丹田。”

可能因為李羨魚基礎還在,這些動作在沈臨指點下輕而易舉便做了出來,且還堅持了許久。

“第三式,刺劍,屈肘上提至腰間,立劍上刺、平刺......反刺......”

前麵幾招還好,李羨魚輕而易舉便使出來,可在反刺上卻犯了難,忍不住握著劍跑到沈臨跟前:“夫君,這反刺是如何刺?”

沈臨握住她手腕,帶著她走勢發力,身下的輪椅心隨意動,“下盤紮穩,腰部催發勁力,手勢回旋,一探即收......”

他的身體靠得很近,身上傳來一股極清極淡的冷香。

他的手指白皙修長,一握便將她整個手腕握住。

李羨魚心不在焉地跟他做完一連貫的動作。

沈臨鬆開她的手腕:“可記住了?”

李羨魚誠實地搖搖頭:“沒。”

沈臨便帶著她又做了一遍,“可記住了?”

李羨魚眼睛彎彎:“記住了,夫君。”

然後,接下來的時間裡......

“夫君,這探刺是如何刺?”

“夫君,這撩劍是如何撩?”

“夫君,這右前臂內旋是如何做?”

“夫君......”

即使有些劍式,李羨魚稍一領會便能自然使出的,她也佯裝不知。

幾次三番下來,沈臨在又一次教完她一套動作後,便收了手,氣定神閒看著她。

李羨魚一個轉頭,恰恰就對上他的視線,她忍住摸鼻子的衝動:“夫君,怎,怎麼了嗎?”

沈臨一雙鳳眼微微彎起,似笑非笑:“夫人似乎彆有居心?”

李羨魚的身體頓時挺得筆直,眼睛眨得飛快:“我哪有什麼居心?夫君定是想錯了。”

接下來李羨魚總算收斂些了,但時常還是會有不會做的動作、或者動作不夠標準。

一個多時辰下來李羨魚才把簡單些的劍式學完,複雜些的都還沒學。作為一個有武功底子的人來說,效率確實有些慢。

不過運動量一多,飯量就得增加。李羨魚的飯量比平時增加了不說,下午去給沈臨送點心時,還蹭了個半飽。總之一天下來,李羨魚表示,這日子過得頗為舒心。

就不信她日日和沈臨相處,幾個月內好感度還到不了40!

而且......李羨魚暗搓搓地想:沈臨作為一個有潔癖的人,卻並沒有排斥和她的身體接觸,這是不是正說明,沈臨對她也是有好感的。

然而第二天清晨,李羨魚在看到沈臨身側豎著的一根細竹竿時,簡直目瞪口呆:“夫君,這是?”

該不會是像她想的那樣吧?!

沈臨:“夫人有些動作還不算標準,應當是原先留下來的遺症,有根竹竿方便糾正些。”

李羨魚:“???”

接下來的訓練裡,李羨魚動作標準了許多。

即使是有些複雜的劍招,她也是一學便會,一做就對。

不過原身也有沒學到位的劍招,在李羨魚兩次沒施展好同一招劍式時,餘光裡就瞥見沈臨拿起了身側的竹竿。

李羨魚:“......”

不知道她現在施展輕功逃走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落下。

竹竿輕輕將她的手肘抬高往前送了一點。

沈臨的力道掌握得極好,既能糾正她的姿勢,也不會讓她有一丁點的不適。

一個多時辰下來,李羨魚不僅將所有的基本劍式練了一遍,還練了一遍武術和輕功的基本功。

比之昨天,今天可以算是大汗淋漓。

滿麵微笑的李羨魚:今天真是充實的一天。”

轉眼間就是四五天過去,在又一次李羨魚給沈臨送點心回來後,紅梅有些坐不住了。

自那日在院中見過沈愉,她心中便像被一根勾子給勾住,時不時便要勾起來回想,心內的躁動也有些抑製不住。

可偏偏,侯夫人和曹嬤嬤讓她少去明鬆院,除非有異狀。

紅梅自認為還算聰明,也明白一個道理:一個沒有用處的眼線,日後又怎麼可能得到重賞呢?她深知,唯有拿到主子的有用消息,她才能被侯夫人重用。

然而這幾天她天天觀察,李羨魚都有灑藥粉,她便沒有了去明鬆院的理由。

因此,李羨魚越是開心,紅梅心裡便越是膈應。

看著李羨魚嘴角明媚的笑,紅梅近乎惡毒地想:“且就讓你笑罷,就不信二公子還會光明正大地娶一個破鞋。”

紅梅的視線不經意又從李羨上溫柔的眉眼上滑過。

從一個世子夫人變成一個見不得光的破鞋,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想到這裡,紅梅腦中靈光一閃,忽然便察覺有些不對勁。

以己度人,倘若是她給世子下毒藥,以便日後能和二公子在一起,那她必然每日都期盼著世子能早些死,又怎麼可能每次從世子那回來,眉梢眼角都沁著笑意呢?

便是沒有證據,紅梅都想找出證據,更何況有了這個新發現。

紅梅當下便覺得有些熱血沸騰,她收斂了心神,又暗自觀察了兩天,發現主子的神情一直都是平和或者帶笑的,尤其是每日清晨練武歸來以及送點心回來。雖然主子有時會強壓了笑意,但眉梢眼角的溫柔風情卻是騙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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