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真氣本就對雙腿不利,這萬一要是受了傷可怎麼辦。
李羨魚這下是徹底坐不住了,隨手擱下劍譜,便急匆匆往外走,雲繡見狀,忙拔身去追。
然而她剛走至院門,就差點與轉角處的沈臨撞了個正著。
沈臨將趔趄的李羨魚扶好,口中笑道:“夫人這麼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李羨魚見他雲淡風輕,全身衣飾整潔,並無半點狼狽之處,心下緊繃的弦不由鬆懈,卻還是忍不住抬了他的手,欲查看是否有暗傷。
沈臨看出她的擔憂,頗有些哭笑不得,將她亂動的小手收住:“我全身上下好得很,夫人無需擔憂。”
見他如此,李羨魚總算鬆了口氣。
外麵畢竟不方便說話,李羨魚且就隨著沈臨進了正房。
等房門關上,屋內就剩二人,李羨魚的小臉立即就拉下來了,她看也不看沈臨,徑直就回了內室。
待進了內室,沈臨就見李羨魚手中拿了書,背對著他,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沈臨哪還看不出小妻子是生氣了,
他眉眼含笑,輪椅移至她身後,就連音調都滿含著笑意:“是誰惹夫人不高興了?為夫定替夫人好好教訓他。”
李羨魚原本還強行繃著臉,但一聽到沈臨幾句柔和玩笑話,麵上便有些繃不住了,笑容不自覺瀉出。
她忙正了臉色回過頭,佯裝生氣:“若讓我生氣的是夫君,夫君也讓我教訓嗎?”
“若是為夫惹夫人不高興了,那自然該罰。”沈臨說的一本正經,末了又笑道:“隻是不知為夫何事惹了夫人生氣?還請夫人寬宏大量,給為夫一個改正的機會。”
李羨魚這下是真的繃不住了,言語間不免帶上擔憂和嬌蠻:“夫君明明說過,有胡茂等人足以重創穆啄的,無需你親自出手。但夫君既親自涉險,也總該和我說一聲,免得我心總落不到實處。”
原來是這樣。
沈臨心下劃過一股暖流,他語氣十足應和:“夫人教訓的是,為夫下次若再要去做些什麼,定然和夫人如實稟報,決不會再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這還差不多。
李羨魚得到想要的回答,不由關心起今晚的頭等事:“夫君,那穆啄可曾被禁軍抓住了?據點也被一同發現了嗎?”
她眉心微蹙,額前幾絲秀發拂到了眼前也沒管。
沈臨行至她身旁,自然而然替她將發絲彆向耳後,口中回她道:“穆啄已經被關入地牢,隻等明日一早,禁軍副統領便會進宮麵聖。”
李羨魚點了點頭,問起了今晚一直在擔憂的另一個問題:“夫君,你說那穆啄,會不會因為沈愉牽連到我們靖武侯府?”
“不會。”沈臨先是給妻子吃了顆定心丸,然後才繼續道:“穆啄為了給淮賓王掙得轉機,不會讓自己活著去見昭平帝,自然也不會牽出沈愉和靖武侯府。”
“但淮賓王一直是昭平帝的心病,他當年承諾過若淮賓王無造反之心,便保他一世平安。”沈臨繼續道:“所以即使昭平帝沒了活證,哪怕隻是一些身份牌和糊掉的密信,昭平帝也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李羨魚聽得直點頭,想到什麼,她鬱悶道:“那這樣豈不是便宜沈愉了?”
沈臨笑了笑:“等淮賓王一倒,他便什麼也不是了。”
李羨魚點了點頭。
也是,沈愉和邱素心留著本也是為了牽製淮賓王。若等昭平帝起兵捉拿淮賓王後,沈愉和邱素心自然也沒什麼可蹦躂的了。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新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