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0)(2 / 2)

水鵲沒回答,他能聽出來是阿提卡斯的聲音,就是有點驚訝,對方什麼時候這麼熱心了。

他一時間沒反應。

阿提卡斯卻急了,他乾脆扯了扯水鵲的衣袖,屈膝蹲下來,“快點啊,我就等你五秒。”

【劇情進度:在眾人麵前欺負男主,命令男主背你。(預計完成後進度53%→58%)】

水鵲不想讓阿提卡斯背,誰知道他會不會裝模作樣實際上是想把他從樓梯上丟下去。

他本來是想自己走的。

現在有了任務建議。

“不要。”他後退一步,遠離阿提卡斯,抿了抿唇,提高音量,“楚竟亭——快點過來!沒看到樓梯這麼長嗎?”

墜在隊伍末尾的楚竟亭從一開始就冷眼盯著他們這邊的動靜,水鵲突然喊他,那個態度一下又把他拽回了第一個副本的記憶。

以前水鵲就是這樣,趾高氣昂地叫他,好像他是他腳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

他沉默上前,淡聲問:“樓梯長你不會用腳走?”

水鵲一想到自己已經不是第一個副本那樣,他現在沒有可以威脅楚竟亭的辦法,因而有些瑟瑟地縮了縮脖子,底氣不足地質問:“它連扶梯都沒有……你是不是想摔死我?”

楚竟亭扯了一下嘴角,接著冷冷瞥了眼阿提卡斯,“彆堵在這裡擋路。”

阿提卡斯眼神怒目切齒,還是讓開了空間。

楚竟亭似是不情不願的,在水鵲前方蹲下來。

“上來。”

【笑死,臭金毛,讓你凶我寶。】

【當舔狗都舔不上,水水不缺狗咧。】

水鵲趴到他背上,盲杖伸到前麵,“幫我拿好了,掉了要你好看。”

謝遷都不在,你拿什麼讓我好看?

楚竟亭想反駁,但又不想提起那個死人。

他好好地幫他拿了盲杖。

水鵲鬆一口氣,趴在楚竟亭背上,胸口還在怦怦跳。

他之前和77號商量過,不知道為什麼男主沒有像原著那樣在這個副本裡做孤狼玩家,而是選擇加到他們的隊伍裡來。

搞得水鵲都不知道怎麼麵對他好,生怕下一秒就遭到男主的毒手。

77號的劇情插件程序算出來的結果是讓他繼續維持之前欺辱男主的節奏。

反正他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就是欺辱男主、拖後腿,最後給隊友拋下、被boss留住的。

男主加進他們隊伍裡也沒差,插件程序甚至建議他加大欺辱力度,保證最後一定會被拋棄達成死亡結局。

水鵲比較擔心的是,按照他這麼作下去,男主會不會直接提前乾掉他。

總感覺會死的很慘……

其他人跟在他們後麵上樓。

從二樓一路往上,每一層都花了點時間看看,實際上除了常用的二樓是生活起居室,三樓是值班室,其餘樓層要麼荒廢了角落結了蛛網,要麼就是用作儲藏。

頂樓。

謝華晃問正在擦拭透鏡的燈塔長,“這個燈能夠照亮多遠的距離?”

“24海裡。”燈塔長手中動作一刻不停,“15秒三次白光閃爍。”

謝華晃裝作他們真是來研學的,他在隨身攜帶的牛皮筆記本上記錄下來。

他扶了扶眼鏡,“樓下值班室有一本船舶通過登記表,是每艘船出海都需要登記嗎?”

燈塔長直起身,瞥了謝華晃一眼,就好像他問了一個蠢過頭的問題。

“隻有合作社的大型船登記。”他說,“拖網機帆船、貨輪這種。”

水鵲靜靜趴在楚竟亭背上,他看不見,沒什麼參與感,就隻能等大家參觀完。

由於燈塔長還有繁重的工作,他們看了一遍後沒再繼續打擾,出門的時候魚鷹撲扇翅膀,似乎想追著水鵲走。

“回來。”燈塔長說道。

魚鷹戀戀不舍地又回到燈塔內,門合上了。

李見山問:“有什麼發現嗎?任務裡確實記錄了燈塔,說明這裡就是標誌性建築之一。”

謝華晃提起之前關注到的船舶通過登記表。

“桌底壓著一本舊的登記冊,是十年前的,有一艘叫千煙號的船,隻有出海日期,沒有記錄返航日期。”

“島叫千煙島,船是千煙號,副本名字也是千煙。”李見山順著他的話說,“那不是明晃晃的線索?看來我們得好好查一查這個了。”

阿提卡斯看到明明都出了燈塔,楚竟亭還沒把人放下來。

他心煩氣亂地抓了下頭發,“還有。我之前問了,再過一周就是祭典,到時候島上有很多活動,他們說白天老神官會在島上帶領活動,晚上所有人都會到神社參拜。白天神社沒什麼人,我們可以趁中間的間隙,偷偷進神社看看。”

這樣第一階段的主線任務估計就完成了。

祭典是個大晴天。

舞獅開場,在海邊。

雖然關一舟從三天前就開始念叨,讓他一定要去。

但是水鵲想反正他去了又看不見,所以也沒和關一舟說自己準備不過去了。

他按照約定,到招待所和其他人彙合,然後去神社。

果然大部分人都聚到了海邊,西山人影寥寥。

神社管理處沒了老神官阻攔,他們很容易就進入了神社的院子。

上次還盛放的桃花經過初夏暴雨全都凋落了,院子鋪的石磚,前院沒有多大,從小路岔進去豁然開朗。

中央是祭祀的正殿,正常來說應當供奉神體。

他們讓水鵲在門口望風。

本來都進正殿了,阿提卡斯忽然又折返回來。

他臉色不太自在,眼睛也是盯著地麵,“之前的事情,我還沒跟你道歉。”

水鵲:“嗯?”

自從上次打了人巴掌之後,他回回都故意避開阿提卡斯,主要是吵完架他感覺有點尷尬,而且反正阿提卡斯向來看他不順眼。

阿提卡斯特意折回來等隻有兩個人的場合,和他說:“我承認我之前說話太難聽,把你惹哭了是我不對。”

他道歉的時候就像是抓女同學小辮結果把人弄哭的小學生。

水鵲抿緊了唇,緩緩道:“我是小氣鬼。”

“不是你道歉了我就一定要接受的。”

他半闔眼眸,不太想和阿提卡斯繼續交流,“你進去吧。”

【哎呦喂我的寶寶】

【小氣鬼小氣鬼小氣鬼我親親親親親親親】

【什麼小氣鬼,寶寶你是一個小菩薩,和他們說話都是給他們臉了】

所有人都進去了,水鵲一個人在外麵放風,他站久了有點累,本來想直接蹲下,摸到旁邊有石墩子,乾脆就坐在上麵歇一歇。

一顆石子突然從外麵給人踹進來。

嘈嘈雜雜的幾道人聲。

“都沒到晚上,誰會來神社參拜啊……”

“往年老神官也沒讓人回來守神社啊,怎麼輪到我們就得來巡邏。”

“什麼小鎮青年會,完全就是免費勞動力,待會兒說不定都趕不上蹴鞠賽了。”

幾個男生怨氣連天地從神社外的小路來。

【劇情進度:維持拖後腿人設,暴露隊友位置。(預計完成後進度:58%→65%)】

水鵲眨了眨眼,乾脆坐以待斃。

沒幾秒的功夫,他眼前堵起黑影憧憧。

“你是……水鵲?”為首的阿春訥訥開口,耳根忽地升起溫度。

剩下幾個都是光聽過事跡沒見過真人的,一時間都怔住了。

怎麼……阿春的形容一點都沒誇張啊。

真有人皮膚白白的,嘴巴紅紅的,長得天仙似的啊?

水鵲有點緊張:“嗯,你認識我?”

“我是元嶼的同學。”阿春介紹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外鄉人不能進神社,你怎麼在這裡……你不去看舞獅嗎?”

水鵲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高中生圍在中間,和什麼珍稀物種似的給人瞧。

從外麵看,隻能看到男生們黝黑皮膚和寬闊後背,全然看不見雪白的身影。

人團團圍住他,水鵲有點緊張,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說:“我不是偷偷進神社的,也沒有在給其他人望風。”

他都說的這麼明白了。

幾個男生卻和完全沒聽懂一樣,“噢噢。”

“那我們問你幾個問題。”

其中一個板寸頭蹲下來,和他平視,“你噴的什麼香水。”

為什麼會有男生聞起來香香的?

嘴巴也很紅,是塗口脂了嗎?

水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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