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無限副本的盲眼寡夫(11)(1 / 2)

【為什麼直播間不能感官共享!讓我也聞聞寶寶香香的味道!】

【我聞我聞我聞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寶寶, 生來就是要給媽媽親香香的!我要把你一口吃掉!把你親扁!誒嘿嘿嘿嘿嘿嘿】

【我笑死了,這幾個男高……完全被我們小菩薩迷暈哩。】

【弟弟們還記得自己是來乾什麼的嗎?】

阿春一甩手拍了板寸頭的腦袋,黝黑皮膚掩蓋不住通紅的臉色, “問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絕大多數的小島青年沒有離開過千煙島, 長期閉塞的生活裡,隻有海邊的日升日落、學校英語課總是卡帶聽不清的磁帶播放機、以及在魚蝦滿倉的時節才會多起來的零花錢,這些重複在一起, 讓他們很難想象為什麼元洲要考到京都去,甚至學城裡自由戀愛的風潮帶回來一個男朋友。

他們原本對未來生活的想象就是, 讀書,拿到一紙高中畢業證,最後可能也沒什麼用, 他們的血液已經和這座島這片海融合在一起了,作為海洋的子民,他們會和父輩母輩一樣, 繼續出海打漁的生活。

然後也許某一天對同齡的女孩子心動,順理成章地在一起組建家庭。

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聰明的元洲哥, 會選擇和男的在一起。

男的都是硬邦邦的,又黑,打漁回來一身的汗臭……

是嗎?

“我沒有噴香水。”小臉雪白的男生坐在石墩子上, 忍不住往後挪了點位置。

幾個龍精虎猛的男高中生團團圍住他, 給人帶來了極大困擾似的。

視野裡都是不認識的重重黑影。

不知道是誰課後偷學大人抽旱煙, 空氣裡除了男子高中生校服的皂角味,還混了一點煙草的氣息。

水鵲隻對刺鼻的味道敏感。

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人問他有沒有噴香水, 他有點遲鈍,聞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隻能保證自己身上是沒有臭味的。

因為從每天都要消毒的實驗室出來, 水鵲其實是有輕微的潔癖,他很愛乾淨,每天晚上都會仔細清洗身體,所以是全身是乾乾淨淨沒有異味的。

換了世界後,ABO的設定就不複存在了,他能確信自己是沒有信息素的。

難道是元嶼給他買的硫磺皂添加了香料嗎?

他犯嘀咕。

“哦……沒有香水。”板寸男生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

阿春忽然發問:“你多大啊?”

水鵲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揪著他問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警察審問嫌疑人的時候也這樣嗎?

他還是如實回答了。

“噢噢,那比我們都大一歲。”有的人插嘴道,“元洲哥都二十五了,你們差的有點多啊,年紀大的會比較無趣吧。”

“對啊對啊,我也覺得,元洲哥感覺太老成了,不太愛開玩笑呢。”

“怎麼想都是找年紀小一點的當男朋友會更好吧。”

他們嘰裡呱啦地一頓說。

又揪著水鵲問了些有的沒的,問他喜歡什麼顏色,挑不挑食,甚至還問他有沒有計劃找下一個男朋友。

水鵲給他們東一個西一個的提問都繞暈了。

門口一聲大喝——

“你們在乾什麼?!”

是關一舟?

水鵲抬頭。

男生汗流洽背,撥開人群,“你不是答應我要來看舞獅的嗎?”

他開場結束了,下場放完道具,滿場找人都找不到,問元嶼,說是和朋友上山了?

也沒和他說不來了,整得他剛剛還那麼賣力。

老神官在一旁聽到他們說話,臉色一變,讓關一舟趕緊去山上神社看看,不能壞了規矩讓外鄉人進神社。

關一舟蹬著自行車一路過來的。

水鵲心虛不說話。

“你那些朋友呢?”關一舟皺起眉,轉過頭掃視了這一圈人,“神官不是讓你們來巡邏的?站門口圍著乾嘛?”

阿春訥訥地重複:“可是水鵲說沒有人偷偷進神社,他也不是在給人放風啊……”

關一舟一眼這群人耳根紅得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們昏頭昏腦地在想什麼。

“你們腦子進水了是不是?”

挨了罵才清醒過來的幾個男高中生,推推搡搡地進正殿去捉人。

“一舟哥,那個,待會兒蹴鞠賽給我們占個位置唄。”

關一舟扯著水鵲就走,頭也不回地說道:“滾。”

水鵲的劇情進度是到手了,他趔趔趄趄地跟著關一舟走,嫌棄他走得太慢,關一舟乾脆把人抱起來。

水鵲給嚇了一跳,他攀住對方的脖子,“去哪啊?”

抓住了不會要把他當成奸細審問吧?

關一舟學的電視劇裡那種公主抱,一手圈著腰,一手穿過膝彎底下,感覺眼前的人柔軟的就和沒有骨頭一樣,他壓了壓嘴角,喉結滾動。

自行車就停在神社外,他把水鵲放到後座,一踹腳撐,跨坐到自行車墊上。

“蹴鞠賽,我要上場,待會兒趕不上了。”關一舟說,“抱緊了,我抄小路下山。”

風呼呼地吹,又是小路又是下坡,顛簸得很。

水鵲給顛了一下,環緊了關一舟的腰,悶聲悶氣地問:“那個……我偷偷進神社不會被罰吧?”

“會啊。”關一舟實際上就沒打算和神官如實說他進去了,但他還是嚇唬水鵲,“所以我要把你捉起來,盯緊你,你那些朋友,一個都逃不了。”

其實頂多就是被跳腳的老神官訓斥一頓而已。

能怎麼樣?最多責令那群人回去吧。

至於水鵲,他和老神官保證以後一定盯住他就好了。

難不成還能演諜戰片裡的捉小俘虜一樣把人捉起來搞什麼審問逼供?

關一舟忽然想起什麼,耳根一燙。

自從上次在宿舍半夜起來,他就反複想起對方鼓脹的唇。

早上醒來的時候活像半夜跑了十幾公裡,床單亂七八糟,他晚上睡覺從來沒出過那麼多汗。

夢裡的細節他想不起來了,光記得自己和個變態色情狂一樣纏著人的舌頭吮。

還有白過頭的一截腰,懸空地簌簌顫抖,腿夾在他腰上,堆起來的那點大腿肉都在一陣一陣哆嗦。

他脖子的汗滴到對方粉粉白白的胸口上。

關一舟好幾天這樣醒來,屋外的晾衣繩上夾的都是匆匆忙忙洗好的平角褲。

他想他是完了。

小路道路的路況不好,崎嶇不平,水鵲有點害怕,用了大力氣箍緊了他的腰。

關一舟腰腹繃得發僵,貼緊的區域好像都在撩火似的。

直接把人載到蹴鞠場。

“待會兒彆亂走,我贏了陪你逛攤子。”他踢下腳撐,停好自行車,喉嚨發澀,“我……晚上有話和你說。”

水鵲感覺坐這個自行車從山上下來,自己屁股都要震成四瓣了。

“你技術好差……”怎麼石頭都避不開的,老是顛來顛去,要不是他看不見,水鵲寧願換自己來騎。

關一舟臉一紅,磕磕巴巴地說:“你都沒試過你怎麼知道。”

他可是手都沒和彆人牽過的處男,那個什麼技術差才正常吧。

不過水鵲細皮嫩肉的還愛嬌,他……回頭去找阿春,問能不能托他哥搞點什麼資料。

想起了什麼,關一舟忽然語氣裡都是拈酸醋意,“元洲哥的就很好嗎?”

水鵲和他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

什麼試沒試過,剛剛坐在後座上的難道不是他嗎?

他一張小臉不滿地皺著,嘀嘀咕咕地亂說:“反正比你好。”

關一舟給他這幅態度激得氣血上湧,年少者的攀比心理全投注在這方麵了。

“喂,一舟!去哪了?正到處找你呢。還不快過來做準備活動,一會兒都開始了!”蹴鞠場的隊友找他。

關一舟沒時間再和水鵲理論,他轉頭大聲道:“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