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辭歎了口氣:“就算你是我爸,也沒有打死我老婆的道理啊,行了,鬨也鬨夠了,趕緊歇歇吧,”
“你在說什麼?”德克斯特·諾克斯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抬手指向傅培淵:“這個老東西那麼欺辱你,你還不讓我打死他,還是說你已經被折磨出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一口一個老東西,聽得越辭格外的刺耳,他的腦門突突的直跳,轉過頭去,便見傅培淵臉上的冰冷早已儘數褪去,不知何時轉化為沉穩的淡笑,也不知在得意些什麼。
他乾脆上前兩步,一把揪住男人的領子,對準那張薄唇狠親了兩口,轉頭,麵無表情的看著德克斯特·諾克斯,說:“現在看清了吧,什麼狗屁老東西,這是我老婆,我護著的寶貝,不是你用來撒氣的出氣筒,欲求不滿就趕緊回國找你老婆去,彆在我上演瓊瑤劇,丟人丟到外太空了。”
這副完全將人護在羽翼下的態度,哪裡有半分的不情願,分明是在乎的緊。
他說罷,在德克斯特·諾克斯風乾淩亂的表情中心滿意足的鬆開傅培淵的領口,卻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順勢攬住了他的腰肢,霸道的將人扣在他的懷裡,似乎愛人在懷連底氣都足上十分,他淡笑著說:“諾克斯先生,我想等你冷靜下來以後,我們可以仔細談談,將這其中的誤會儘數化解。我知道你在意越辭,同樣我也是,我們都不願意讓他為難,爭執對立都是下下策,能夠用言語溝通的事情便不要動用暴力,你說呢?”
德克斯特·諾克斯怔怔的看著倆人親昵的姿勢,好半晌後才聲音輕柔的問越辭:“你喜歡他?”
“喜歡,非常喜歡。”越辭坦然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從哪方麵腦補出來的那些鬼劇情,但是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和你說,我從來不是可以受人威脅後忍辱負重的人,我和傅培淵在一起僅僅是因為我喜歡他。好了,準備準備可以出發了,彆誤了登機的時間,趕緊回去找你老婆吧。”
原身父親這個身份,讓越辭在對待起來總是難免的束手束腳,他本以為德克斯特·諾克斯在一時的抓狂後就會清醒過來,沒想到倆人從一開始的爭吵到後來不僅沒說清楚反而鬨得要不死不休了,簡直令人頭痛得不行。
這要是他親爹祁存劍同誌在這咋呼的鬨個不停,根本不會有剛才這場鬨劇就被他懟的找不到北了!
不過越辭現在發現,顧慮太多反而不好,率性而為倒是可也簡單粗暴的解決問題,這個發現令他頓時身心愉悅。
但是他愉悅了,諾克斯先生卻愉悅不起來了,他恍恍惚惚的看著兒子被豬拱了,腦海中還不停的閃現出兒子娶親那頭豬的畫麵,忍不住崩潰的問:“你喜歡他什麼?就算是真的戀老,這個年齡的身家清白長相可人乖巧聽話的爸爸都能給你安排一排,讓你玩到膩為止!”
越辭挑了挑眉,毫不留情的給老父親下達重擊:“不止年齡,還要長相清俊疏朗和我相比能毫不遜色讓我看著養眼,氣質出眾沉穩大氣從容灑脫,位高權重地位尊崇不僅護得住我還任我予取予求,看著安排吧,有幾個要幾個。爸爸你如果真的執意要拆散我們倆,你自己毛遂自薦也是可以的。”
話說到最後,就感覺扣在腰間的手在大力的收緊,似在暗暗警告。
越辭嘴角一抽,瞥了一眼男人淡定的麵孔,心道你特麼不至於還真信了嗎?
無論傅培淵信不信,但是這番渾話說下來,Y國黑手黨教父德克斯特·諾克斯先生,此時已經全然懵逼了,甚至連兒子終於喊自己為“爸爸”都顧不上高興,那張陰沉的令人退避三舍的麵孔此時卻呈現出一種目瞪口呆的樣子,好半晌後反應過來後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推著輪椅往後退了兩步,咬牙切齒的罵了一句:“孽子,你休想!”
……還真信了。
越辭很蛋疼,尤其當他看到四周無論諾克斯的人還是傅培燁帶來的人都是滿臉震驚的表情時,更加蛋疼了,他看起來有這麼泰迪嗎,隨口一句話竟然讓所有人都相信了!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說這些了,身為大總攻他以強勢的姿態在這個惡毒公公麵前護住了自己的老婆,成功的讓德克斯特·諾克斯打消了和傅培淵玩命的念頭,甚至說出來:“收拾一下,準備去機場,其他的事情等回來再說。”
越辭對此毫無異議。
鬨劇終結,傅培燁帶著一群人怎麼來的怎麼滾了回去,臨走前看了一眼越辭,活脫脫見鬼了一般腳步急匆匆的就連走帶跑的衝了出去,後麵烏拉拉的跟了一群見鬼的下屬。
諾克斯家族這邊的人麵對小少爺時也很驚恐,出門的時候完全是不自覺的避開了他,恨不能貼牆跑出去,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少爺看中了,然後被教父用槍打成馬蜂窩。
德克斯特·諾克斯任由克萊爾推著自己往外走,見客廳裡隻剩下他和傅培淵兩個人,竟然也沒出口阻止,反而是非常糾結的看了他一眼,恨恨的移開視線,說:“bunny,抓緊時間。”
臨走前,又忍不住用十分複雜的眼神看了傅培淵一眼,裡麵包含著無數的內容,敵意、惱恨,還有……同情。
越辭簡直被這群人的態度搞得風中淩亂了,他扯了扯嘴角,嘀咕了一聲:“至於嗎……”
傅培淵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一周的時間,彆在外麵玩的樂不思蜀,離你父親遠一點。”
越辭:“……”臥槽?
“我尊敬他,是建立是他是你親生父親的基礎上,但是如果你們之間出現了父子以外的關係……”傅培淵抬手摩擦著他的薄唇,聲音輕柔低緩卻帶著濃濃的緊迫感:“那我對他,是不會有絲毫手下留情的。”
越辭沉默的看著他,好一會後才幽幽的開口問:“我看起來有什麼喪心病狂嗎?”
“沒有最好。”傅培淵被他幽怨的態度取悅,焦躁化為滿腔柔情,他的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在越辭不滿的態度下突然問了一句:“他剛才稱呼你為什麼?bunny?兔兔?”
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