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帳中歡(2 / 2)

嬌芙委屈地咬唇,好不容易讓柳媽媽沒逼她接客,哪怕趙鬱對她不管不問,也頂多隻是讓她上台多表演幾次。

可她現在卻陰差陽錯被趙鬱破處,若趙鬱再丟下她不管,怕是她會淪落到‘朱唇千人吻,玉臂萬人枕’的下場。

就算她平日裡裝作風流蝕骨,跟人調笑自如,實際上她心裡是怕的,怕自己成為供人玩樂的玩物,不同的男人在她床榻上流連。

想到這種可能性,嬌芙便忍不住坐在腳踏上,扶著床沿乾嘔,心裡泛著的惡心怎麼都壓不下。或許她真該認命才對,何必活得清醒,稀裡糊塗的活下去這輩子也就過了。

嬌芙盯著眼前發呆,透過窗戶外麵漆黑長夜,就像是猛虎野獸張著大口要將人吞噬,與黑夜融為一體。

不知過了多久,趙鬱皺了皺眉頭,剛抬手嬌芙身子下意識地顫抖,

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倒吸一口冷氣,來不及多想就挪動了身子遠離窗邊。

趙鬱狹長的眼睛微眯,盯著橘黃色雛菊花帳頂,昨天晚上的記憶猶如片段般在腦子裡閃過,指尖似乎還在回味。

他若無其事地起床,肩頭齒痕留下的傷已經結痂,他找了自己的衣服穿上,他的衣服尚且完好無損。

趙鬱麵色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好似不過隻是風流快活一場。

嬌芙麵容慘白,恨不得原地消失。經過昨晚的經曆,嬌芙是真的怕了他,此刻看著趙鬱有所舉動,她的心狠狠都忍不住提起。

趙鬱注意到了縮在一團的嬌芙,鳳眸掃了眼她的臉色,以及麵上的俱容,眼裡麵透著諷弄。

“你……在怕?”

也算是樁奇事,醉玉樓的頭牌花魁竟然因為和男人睡了一覺而膽顫,仿佛平常故意撩人□□焚身的那人不是她。

嬌芙抱著膝蓋坐在地上,抬頭被他臉上的表情看得發火,難得硬氣,狠狠咬著牙說著:“我怕甚?不過睡了一覺,能睡到渝州女子最想嫁的趙三爺,說起來還是嬌芙的福氣。”

若不是看到她蒼白的唇瓣泛抖,或許趙鬱真能相信她不怕。

趙鬱挑起薄唇,將喋喋不休的嬌芙拉起來抵在牆角,低低地嗓音在耳畔猶如酥脆的糕點,又甜又讓人回味:“要睡也是爺睡你,那你輪得到你睡爺?”

因著身體條件反射,哪怕趙鬱這話難聽,嬌芙想起昨晚的荒唐事,依舊臉色爆紅。

可對上趙鬱似笑非笑的目光後,嬌芙臉上血色旋即儘數褪去,比方才更慘白。

那樣的眼神她在很多男人眼裡看到過,是他們在看青樓妓子時的眼神,充滿不屑與輕蔑。

她以為趙鬱和其他人不同,哪怕他手段狠辣、不通人情,依照他行事作風也是懶得和女人計較。其實哪有不同,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未展現出來罷了。

她站起身,斜倒在床榻上,臉貼著錦被,毫無情緒地說著:“三爺此刻若不走就來不及了。”

說不贏就下逐客令。

趙鬱鬆開嬌芙,起身時這才看到床上鮮紅,濃烈的顏色刺灼了趙鬱的眼,他眯了眯眼睛,左手食指忍不住轉動拇指上套著的白玉扳指。

他看了看嬌芙,散

落的頭發遮住她半邊臉頰,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隻是那如天鵝頸的雪白脖頸上青青紫紫,趙鬱彆開眼:“這事是爺的責任,你想要什麼儘管提。”左右不過是銀子就能打發了,能堵住她的嘴花點銀子值得,這回在陰溝裡翻船,待他揪出是誰,定饒不了那人。

良久都未有人答複,趙鬱看向嬌芙。

嬌芙沉默地閉上眼睛,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睡過去,實則她心思轉動,控製住自己急切想坐起來的身子,既然事情無法挽回,她隻能替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爺的耐心有限。”

嬌芙這才看向趙鬱,清澈的眼睛含著水光,裡麵仿佛有看透人心的能力,“如果我說想請三爺替我贖身呢?”她一字一頓說得極為緩慢,可嗓音卻無比堅定。

趙鬱靠近床榻,緩緩彎腰,居高臨下地看著嬌芙。

修長指尖挑起這張平常我見猶憐,此刻帶著淩虐過後撩人動欲的臉,說不得私心作祟還是如何,嘶啞地出聲問道:“你想做爺的妾室?”

嬌芙仰躺在床上,被迫抬頭與趙鬱對視,纖長卷翹的睫毛輕顫,她垂眸淡淡地道:“不敢。”

房間內又是一片沉默,嬌芙察覺到捏住自己下巴的指尖,在她回答後,猛地加緊了力道,那力道又瞬間消失,她溫聲問到:“爺答不答應?”

趙鬱挺直身軀,背對著嬌芙:“爺替你贖身。”他沒想過要嬌芙,今日之事是件意外,事已至此他會負責。

“多謝三爺。”雖是感謝的話,但聽在耳裡並無察覺到任何感激之心,說到底不過是場交易。她瞥了眼外麵漸漸泛白的天空,好心地提醒趙鬱,“三爺再不走天就要亮了。”他大抵也不想讓人知道昨晚兩人發生的事。

不出嬌芙所料,趙鬱看向窗外,頭也不回的從窗戶離開。

望著趙鬱離去的背影,嬌芙笑著仰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她應該感到慶幸趙鬱不算是泯滅良心之人,睡完她就將她丟棄,還肯替她贖身,她也總算有機會擺脫這裡了。

嬌芙總是這般安慰自己,再苦的事隻要能找到一點好,她就能特彆開心,哪怕是自欺欺人也罷,感受過瀕臨死亡感覺的人都沒有勇氣再體驗一次。

趙鬱離開醉玉

樓,就讓人著手調查此事。他的藥肯定是在醉玉樓沾染的,這裡晚上烏煙瘴氣,縱情狂歡,尤其是昨日熱鬨得不得了。

好像他流連醉玉樓,無意間沾染上春/藥也算正常,可趙鬱心思縝密且多疑,寧可錯殺絕不放過。這回隻是中春/藥,下回指不定下毒。

他手下的人收到消息動了起來,暗中調查誰都沒驚動,真有人設計陷害,時間一久自然會露出馬腳。

嬌芙也不能因為得了趙鬱承諾,就鬆懈心神,她得趁著倚綠她們過來前將狼藉的房間收拾妥當,將臟了東西換下來塞到不常用的箱籠裡,找機會將其處理了。

既然趙鬱不願讓其他人知曉這事,她就得守住自己的嘴巴,誰都不能告訴。

這事不是嬌芙不說,旁人就不會發現的,紙終究包不住火,這麼大的事藏不住。

倚綠聰慧機敏,弄琴心思細膩,進來見到嬌芙房間床榻都換成新的,換下來的東西卻不知所蹤,本就不太正常。

嬌芙也猜到倚綠和弄琴可能察覺到了不對勁,處理東西她或許還要人幫忙,嬌芙看了眼兩人,神色沉穩冷靜:“不跟你們說是為了你們好,不管你們是看到或者猜到什麼,都絕不能對外麵提起半個字。我在醉玉樓的處境你們二人親眼看到過,倘若我倒黴了,沒人容得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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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朝穿越,顧尤瑛成為丞相的嫡女,某寵文裡下場淒慘的惡毒女配。

為避免悲慘結局,她積極向上而活,努力改變命運,從小活得瀟灑肆意,熾熱濃烈。

誰知一場意外,她錯手導致李承叡雙腿殘疾。

李承叡雖是書中大反派,求女主而不得,但他貴為太子終會登上帝位,受萬民敬仰,開創大啟盛世。

現在他卻因為腿疾太子之位被廢,忍受世人嫌惡,陰鬱沉悶度日,痛不欲生。

顧尤瑛信因果,事由她起,果由她擔。

她應了李承叡的要求,沒名沒分跟了他,守著廢太子府替他試藥治他腿疾……以後半生為祭,努力讓頹埤的王府鮮活明豔。

直到某日,他終於能站起來。

三年以輪椅為伴的生活,讓少年成為成熟穩重的

男人,他奪回原屬於他的一切,站在大周權利頂峰,俯瞰偌大萬裡山河。

兩人已許久未見,時光猶如輪回。三年前十八歲的李承叡雙腿殘疾,三年後十八歲的顧尤瑛燈儘油枯。她欠他的終於嘗還清楚。

【二】

十八歲的李承叡恨透了顧尤瑛,他不僅恨不得她死,還要讓她也嘗儘遭人唾棄折辱的滋味。

他仗著她隱忍退讓,一次次踐踏她的底線,對她捧上來的情意嗤之以鼻,棄之如敝履。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恨她下去,不死不休。

直到她被顧家人偷偷接走,桌上隻留下封恭賀新皇登基的信,末尾墜著語氣輕快到殘忍的話:“當初咱們約好的,若有朝一日殿下腿疾治愈,便放尤瑛離開。再見,勿念。”主角們的那些是非恩怨她再不參與。

李承叡紅著眼捏著信件,將其碾得粉碎,他從未想過她會離開。

【三】

眾人皆以為顧家嫡女體弱多病,才久居深閨不宜見人,而顧家還替顧家姑娘請了先生算命,欲給她招婿衝喜,眾人都道顧家總算舍得姑娘成親。

沒人知道那日新皇駕臨顧家,委屈地守在床榻旁,求著顧尤瑛看他一眼。

顧尤瑛醒著卻裝睡,隻當做不知他在身邊,不見不念才能斷得乾淨。

後來,顧家嫡女還是沒等到喜事,病重而逝。

眾人才知新皇愛慘了那位體弱多病的顧家姑娘。

【指南】

:女主沒死!高亮!女主沒死!女主隻是死遁離開京城了!

②:雙C,1V1,破鏡重圓

③:前虐女主後虐男主,先苦後甜

④:肯定是追妻火葬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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