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竹雅羞澀地低低應了聲,隨即抬頭無辜地看清梔,“你不信我?”
雖是燭燈儘熄,可他壓低的嗓音跟她說話時,就愛聽她喚他三爺,她喊的越大聲他越是用力疼愛她。
回想起昨晚場景,猶如曆曆在目,竹雅忍不住麵色酡紅,不是三爺又是誰?
“信你。”她信不信又能如何,醉玉樓這麼多姑娘裡,那人選中她特地幫她一把,結果她沒能抓住機會。
好在真的發生了關係,隻希望如果那人知道當時房間內的人不是她,不會責怪她。
“現在你想怎麼辦?彆忘了還有嬌芙在,三爺自來醉玉樓就是讓她在身邊伺候,她要是知道三爺睡了你,肯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嬌芙不也是靠三爺寵愛。”竹雅粉唇露出淺淺笑意,聲音平靜而鎮定,手放在泛酸的腰處,細細柳眉微挑:“三爺說他會替我贖身,納我為妾。”
誰人不知三爺身邊無女色,哪怕是嫁給三爺做妾,那也是幸事,清梔麵無喜色坐在床榻上:“那我恭賀你了。”
竹雅側頭看向清梔,知道她心裡不舒服。竹雅眼底閃過算計的光芒,麵上卻露出無害的笑容:“清梔姐姐,你想不想當醉玉樓花魁?”她的聲音不是很好聽,可卻總能擊中人心,難免不讓
人心思動搖。
清梔忍不住呼吸一窒,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登時收緊,對上竹雅視線:“你什麼意思?”
“你隻說你想不想?”
“醉玉樓誰不想當花魁?”可花魁不是誰都能當,嬌芙坐上那把位置都費了不少力氣,如今醉玉樓眾多姑娘裡無人能比得過她的。
“難不成你有辦法?”清梔警惕地看著竹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不信竹雅會好心幫她。
“你想坐上花魁的位置,我想她被三爺厭棄,讓她與三爺再無瓜葛。所以她倒台了,於你於我都是好事,我怎麼會坑害你。”竹雅自知清梔不信她,她也不指望清梔再信她,隻要花魁的名頭有足夠吸引力,清梔總會上鉤。“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合作。”
“你想怎麼做?”清梔與竹雅說話心裡一陣陣後怕,沒料到她以為無辜天真的人,居然藏著這麼深的心思。
竹雅扯了扯身上衣物,她早就暗自觀察過嬌芙,自認為對她有些了解。嬌芙那人看起來待人處事溫和良善,實際上清高自傲,眼底那股傲氣常在,根本不將人放在眼裡,看著讓人生厭。
“嬌芙若知曉我與三爺這層關係,依照她的性子,她定然不肯與三爺親近。隻要我們從中挑撥,嬌芙被三爺厭棄,清梔姐姐你的機會就來了。”
竹雅不怕清梔看到自己的野心,若是她不敢乾,清梔肯定不願與嬌芙為敵。
“行嗎?”清梔心中無底,“你準備怎麼做?”
“我自由辦法。”竹雅賣了關子,並未全然托盤而出,這事不能有閃失,機會隻有一次。
雖然看到竹雅胸有成竹,但清梔還是隱隱感覺不安。三爺來醉玉樓次數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她總覺得三爺每回來醉玉樓,從不將其他姑娘放眼裡,隻專門找她一人,就不像是輕易厭棄嬌芙的樣子。
嬌芙不知有人暗中盯著她,處心積慮想將她拉下來,她此刻最棘手的事是將東西毀掉,趙鬱離開前隻說替她贖身,並未留下日期,她要做兩手打算,這些東西留在房內難免夜長夢多。
趙鬱麵對嬌芙遠不如他表現的那般平靜,他本來想先等事情調查清楚,再替嬌芙贖身,免得打草驚蛇。誰知徐子初過來找他,西
山營的糧草出了問題。
西山營的將士一直盼著這批糧草,等了將近大半年,結果糧草運到西山營,驗收的士官劃開裝穀的袋子臉頓時綠了,裡麵都是些糊弄人的陳年爛穀子,不僅發酸發黴,還摻了大半石子灰。
要不然早前趙鬱讓西山營的將士下地種田,訓練之外還得負責開荒種穀,現在軍營能自給自足。光等著吃朝廷運來的糧草,不用敵人前來攻打,他們不是連人帶馬餓死,就是被這些糧草毒死,不用花費對方一兵一卒就能將他們吞掉。
現在西山營的將士把運送糧草的人扣押了下來,正準備要他們吃上一頓“美味佳肴”,以前糧草拖上半個月一個月才到就算了,他們還沒受過這種氣。
西山營在陀城,山林深處,地理位置隱蔽,需兩三日路程才能到,算起來這事沒十天半月處理不妥當。
這邊調查的事趙鬱交給他的下屬李伯恩,自己和徐子初趕往西山軍營。那晚發生的事,除開他和嬌芙外誰都不知道,哪怕是負責調查事件真相的李伯恩都不清楚內情,隻知道主子被算計。
趙鬱因著不想提起嬌芙,就連他身邊唯一算得上與嬌芙關係交好的苟尋,都受到牽累。苟尋被責令哪都不能去,凡事等他回來再說。
苟尋哪裡還不知道,主子這是不讓他去醉玉樓,自從主子上回從醉玉樓回來後情緒就不對,可他沒啥權利,隻能依照主子所言,等主子回來再說。
偏偏在此期間嬌芙遇到了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啊!這個狗男人真的令人抓狂啊!狗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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