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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明心不喝,毓景帝自個喝著也沒趣兒,吩咐高巧道:“開封的這壇送回乾清宮,朕得空再喝。下剩的這一壇子給寧王送去。”

更好喝的葡萄酒唾手可得,這次一等的他就也沒必要再當個寶。

“著急忙慌作甚,臣妾又不會貪了您的‘美酒’,外頭雨下的正大呢,若是摔了可如何是好?且先放臣妾這裡,回頭天晴了再著人來搬就是了。”

莊明心“嗔”了一句。

雖然她瞧不上這所謂的貢品葡萄酒,但物以稀為貴,大齊上層貴族趨之若鶩,倘若小太監們腳下一滑摔了,隻怕小命不保。

“愛妃說的極是。”毓景帝無可無不可,附和了莊明心一句,然後抬手揮退了高巧。

“娘娘,李竹子他們從承乾宮回來了,這是梁貴人給娘娘的謝禮,說她正病著不能親來向娘娘道謝,還請娘娘多多包涵。”

崔喬走了進來,手裡抱著個紅酸枝木的匣子,打開匣蓋展示給莊明心看。

莊明心抬眼看去,見匣子底部鋪了一層紅布,紅布頭躺著一樽白玉送子觀音菩薩,她頓時失笑。

毓景帝斜了一眼,也跟著笑了。

這梁貴人,可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人家也是一番好意。”莊明心瞪了毓景帝一眼,古人重子嗣,梁貴人送這樽送子觀音像,也是圖個好兆頭,並無諷刺之意,他幸災樂禍個什麼勁兒?

莊明心吩咐崔喬道:“收入庫房裡吧。”

雖是好意,但她現下並無生子的意願,暫時無須送子觀音菩薩保佑。

她看了眼時辰鐘,現下才巳時四刻(10點),狗皇帝今兒不必處理政務,莫非打算一整天耗在自個這裡?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早知道就找匠作監做一副麻將,把東配殿的陳鈺沁跟西配殿的程和敏叫過來湊一桌。

玩個大半天,估計能從她們手裡贏回來不少銀錢。

真是失策了。

她正在悔不當初呢,那頭毓景帝已叫立夏取了圍棋來,要跟她對弈。

莊明心的圍棋水平隻能算一般,跟個中高手對弈的話,鐵定被殺個片甲不留,奈何毓景帝的水平也強不到哪裡去。

兩個臭棋簍子湊一塊兒,竟戰個旗鼓相當

,每每都以平局收場。

“皇上跟娘娘真乃天作之合。”棋藝比莊明心還要強些的瓊芳如是說道。

莊明心:“……”

若非瓊芳是自個從娘家帶進宮來的,她一早叫內務府把人給領回去了。

兩人對弈了三五局,用完午膳後毓景帝還是賴著不肯走,莊明心隻好跟他一塊兒躺到東哨間的拔步床/上午憩。

毓景帝在床/上翻了個滾兒,東瞅瞅西看看,半晌後皺眉道:“那隻大紅鴛鴦戲水枕呢?”

“哦?那個枕頭呀,被臣妾不小心踹爛了。”莊明心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你丫堂堂一國之君,腦袋裡就不能裝點正經事兒麼?

記憶力跟觀察力未免也太好了些。

“踹爛了?你這是用了多大勁兒?”毓景帝驚訝極了,片刻後,狐疑的看向她:“你該不會是拿那枕頭撒氣吧?那枕頭招你惹你了?至於下如此狠手麼?”

那枕頭沒招惹自個,招惹自個的是你丫!

莊明心扯了扯嘴角,胡攪蠻纏道:“那是瓊芳給臣妾繡的枕頭,又不是尚衣局的做工,臣妾想踹爛就踹爛,與皇上何乾?”

毓景帝沒好氣道:“朕現下沒有枕頭枕了,你說與朕何乾?”

“給您。”莊明心將一隻貢緞繡蘭草的枕頭丟到毓景帝腦袋旁。

毓景帝一把推開,嘟/嘴:“醜死了,沒鴛鴦,朕不要。”

“那您就彆枕了。”

莊明心翻了個白眼,你丫是奶娃/娃麼,竟然嘟/嘴,賣萌可恥!

長的好看的大人賣萌,恥上加恥!

“那朕枕著你好了。”毓景帝一個翻身,趴到莊明心身上,腦袋正好擱在她身前軟/綿之間。

莊明心:“……”

她錯了,賣萌一點都不可恥,真的,起碼比色/胚附身強多了。

“您先湊合用用,臣妾回頭就叫瓊芳再給您繡一隻鴛鴦戲水的。”莊明心將他腦袋推開,不得不割地賠款。

毓景帝腦袋不老實的蹭/來/蹭/去,耍無賴道:“那等繡好再說,在此之前朕就枕著你了。”

莊明心有些控製不住自個的腳丫子,若非他是皇帝,她早一腳丫子將他踹出三裡地了。

“行吧,您愛枕就枕吧,趕緊歇息。”她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陰天下雨,閒著也是閒著,美人當前,

毓景帝哪能不趁機占點便宜?

片刻後,已有些睡意的莊明心感覺自個腰間一陣拉扯,似是中衣係帶被解開了。

才要伸手拉過錦被將自個蓋住,就感覺某處有暖意傳來。

她睜眼一瞧,就見狗皇帝垂首俯在自個身上。

“您要再作妖,就回乾清宮歇睡吧。”

莊明心氣的不得了,伸手去推他腦袋。

一天到晚想的都是這事兒,簡直讓人暴躁。

“什麼作妖不作妖的,朕這是在服侍愛妃。”毓景帝抬頭,朝她邪魅一笑,然後又垂下了腦袋。

莊明心輕嘶了口氣,狗皇帝簡直得寸進尺。。

開始她還有些不情不願的,等到他輕車熟路往下移去,她就隻能咬著嘴唇,再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再一再二又再三,她整個人癱軟成麵條兒一般。

這番模樣,神仙也抵擋不住。

毓景帝用儘了畢生最大的忍耐力,這才將那股子想要將她吞吃入腹的衝動給壓製下去。

莊明心檀/口微張,喘著粗氣,笑罵道:“活該!”

可不就是活該?明知道白/日/宣/淫是大忌,他如何都不敢犯忌,偏要來招惹她,這會子知道難受了吧?

“小/妖/精,看夜裡朕如何收拾你!”毓景帝咬牙切齒,抬手撿起她的中衣跟襯褲,替她穿起來。

“那可不行,您今兒如何都不能再歇在臣妾這裡了。”莊明心果斷拒絕。

她癸水今兒是沒了,但他昨夜歇在這裡,今夜再歇在這裡的話,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毓景帝被勾起了滿身的火氣,哪肯放過到嘴的肉,強/硬道:“今兒再歇在你這裡一晚,後頭三天不過來便是了。”

莊明心擰眉思索了一番,覺得用一/夜勞累換三夜安睡,這筆買賣還是劃算的,於是也就沒再堅持。

*

然後她就後悔了。

不過才三日不翻自個牌子,狗皇帝整的跟世界末日來臨,此生再也睡不到她一般,將她往死裡折騰,恨不得十八般武藝都用上,直奮戰到三更天才罷休。

次日莊明心下/床時,一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兩/腿猶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走路都發飄。

不禁有些欲哭無淚。

她不想當寵妃了,年輕力壯皇帝的寵妃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外頭雨勢不減,

因毓景帝發話“雨雪天不必請安”,所以今日不必再冒雨前去永壽宮請安。

莊明心盥洗一番,用了兩塊蛋糕跟一杯牛奶後,便又歪在羅漢床/上睡起了回籠覺。

這一睡就睡到了巳時正(9點)。

才剛坐起來,就見小滿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嘴裡嚷嚷道:“娘娘,大事不好,大皇子出天花了。”

“什麼?”莊明心本還迷迷糊糊的,頓時一個激靈清醒過來了,追問道:“你說大皇子出天花了?”

“是,大皇子出天花了。孫院判親下的斷論,再錯不了的。”小滿連忙點頭,細說道:“這會子鹹福宮已經被封了,許進不許出,奴婢想著鐘才人與娘娘交好,怕娘娘擔憂,得知消息就趕緊來報與娘娘了。”

天花在現代已絕跡,但在古代卻是談之色變的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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