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1 / 2)

他未說完此言, 尚留有餘地讓安嘉瑞來辯駁。

室內氣氛一靜,方聽外麵有風聲緩緩吹動樹葉, 無端叫人心生蕭瑟之感。

安嘉瑞眼神一凝, 快速過了一遍記憶, 方皺眉不解道:“將軍何出此言?清池又是何人?”

都天祿抬眼看向安嘉瑞,便是此刻,他仍讓他有可觸不可及之感。

安嘉瑞從未讓他有過真切擁有他的真實感, 便好似這一直是他一廂情願, 嘉瑞偶爾的回應,便讓他喜不勝收, 但更多時候,他隻覺得這便如同手中的沙粒一般, 越渴求越無法得到, 隻能任由它慢慢散落。

如此想著, 他便越發在意清池的存在,是否在他所不知道之時,他們亦有所糾纏?

都天祿收回眼神, 低垂下眼眸,口中之話卻愈發犀利:“嘉瑞是否亦有所在意之人?”他聲音極為輕柔, 似哄騙般道:“若有,何不若說於我?”

安嘉瑞便肯定他知道了些什麼,他微微沉吟,卻不欲與他糾纏此事,若是他知曉兩次輪回之事, 清池所為,還不得鬨個天翻地覆?

他斷然道:“我豈是將就之人?若我有心生愛慕之人,何必瞞於將軍?我早以言之我對將軍的感情,但如今看來,卻是我自作多情。”

都天祿麵色緊繃,罕見的在安嘉瑞麵前未放低姿態。

見安嘉瑞如此作態,思及大兄與阿公所言,他自覺他已承擔下了一切的壓力與風雨,但嘉瑞便是與穆允歌這種刺殺主謀之輩相談甚歡,與柳興安這種心慕權勢之輩交心相談,卻不願與他講起回轉前世之事。

都天祿心中似有冷意,又思及自己近日來為其所作一番布置,便更心生不甘,突然上前,將安嘉瑞困於雙臂間,無處可逃,滿身侵略之意。

極其曖昧又極其強勢的在他耳邊道:“嘉瑞便是從未看見過我所付出的一切嗎?”

安嘉瑞側頭避開他沉重的呼吸,恍然意識到他其實一直心有不甘,不如現代人那般將愛情視為空氣,便是為了心中摯愛,什麼都願意做。更何況,在現代無人會認為以我之身份如此愛你,你便該感激涕零了。

由此可見,眾生平等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不然談個戀愛還需要你表示一番受寵若驚的模樣?豈不是可笑?

安嘉瑞心頭發笑,又將他之深情減去幾分,若因為地位而覺不甘,縱是深情,不過是自詡深情。

但思及他自身亦無太多真情,不若是想談個戀愛罷了,何以要求人家掏心掏肺?

他心裡的小花兒便微微收斂,不再搖頭晃腦的彰顯存在感,生怕就這麼被一刀剪斷了。

心裡泛上些膩味,縱是都天祿仍是一貫的好容顏,美姿儀,但安嘉瑞已然生厭,聲音便低沉上了些許:“將軍所為,嘉瑞亦見之,實是令嘉瑞受寵若驚,惶恐至極。”

似嘲諷般說完此言,他微微停頓,感覺到都天祿手微微一顫,將他緊緊擁入懷中,似欲感動的說些什麼。

安嘉瑞卻已然道:“隻覺卑賤之身不堪配將軍之深情,使將軍深情錯付。”

都天祿側頭,看著被強行擁在懷中的安嘉瑞,他表情淡淡,亦無勉強之色,似是平靜非常。

讓都天祿心中的怒火一頓,這個場景比他想的來遲了些,他還以為應該在最初便會被他這般拒絕,倒沒想到兜兜轉轉,竟還是回到了原地?

他有些憤怒,但這憤怒仍不及突然升起的一股衝動。

他想見嘉瑞情動的模樣,亦想見他為他綻放的模樣,如同他曾經這般做過,強勢又執拗的占有他,使他無法逃脫,自此被禁錮。

這般美好的想法,幾乎讓他動搖了起來,尤其在看到安嘉瑞好似一心想要脫離他身邊的模樣時,他便無法自持,欺身壓近,已然吻了上去。

安嘉瑞猝不及防,被他摁住一頓狂舔,反應過來後,幾乎要氣笑了,這是以為親近一番便可將此事蒙混過去嗎?

他雙手微微用力,試圖推開他,卻未料到都天祿意識到他欲反抗之意,反而手下更用力,幾乎在他腰間捏出青痕來。

另一隻手亦未停,猛力一拉,便見衣衫崩開,露出些許春光來,他手未停,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朝下摸去,在褲子邊緣微微伸手。

安嘉瑞起初還沒反應過來,待見都天祿雙目瞪大,麵有猙獰之色,又見他如此動作,幾乎以為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都天祿。

下意識便是一抬腿,被都天祿輕而易舉的製止,反而順著他的腿朝上摸去,平添幾分色/情,幾乎將安嘉瑞剝了個精光,嘴上亦不閒著,從脖頸到胸間,皆是處處吻/痕,端的是猴急模樣。

安嘉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筆直纖細的雙腿一合一用力,都天祿敏捷的側開身,伸手按住他的腿,便微微低頭。

安嘉瑞手還未伸出,都天祿不知從何處拽出腰帶,一伸一係,將安嘉瑞的手反捆至身後,手下毫無留情,使他的手生疼。

安嘉瑞方才意識到以都天祿的武力值,非他能抵抗。

眼看窮途末路,似乎一切都無法挽回,滿腔憤怒幾乎將安嘉瑞衝昏過去,他便是瞎了眼,也不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強/奸犯,一念及之前的欣賞和歡喜,他便有些反胃,身體愈冷,情緒卻冷靜了下來。

餘光又見都天祿手腕之上的珠串微微閃爍,從第一顆到最後一顆,依次亮起,直至形成一個圓,恍如封印,又似禁錮。

都天祿手下動作不由一停,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臉上發白,但卻死咬著嘴唇一聲不發,不過一息,已然抱頭蹲於地上,無暇顧及安嘉瑞了。

頭頂滲出汗水,大顆劃過,他卻渾然不在意,唇上泛出血色,仍未鬆口,渾身顫抖,似無法回神。

安嘉瑞瞧著他這般模樣,又看那珠串,閃爍不停,便縮了縮手,在身後慢慢解開束縛。

手腕上一圈紅紫,觸目驚心,他揉了揉手,又低聲咳嗽了幾聲,見地上散落撕毀一地的衣衫,又見都天祿短短一會已然濕透的衣服,一時倒是怒火無處發泄。

見那珠串閃爍似無停息之意,他索性喊了聲落塔。

落塔遲疑一會方推開門,見門內場景,閃身而入,閉緊了大門。

先是一探都天祿的情況,把脈看穴一套流程流暢的走完,束手無策,見安嘉瑞那狼狽模樣,又取來大衣披到安嘉瑞身上,方皺眉問道:“殿下這是?”

安嘉瑞亦無好臉色,裹緊外套,坐到椅子上,點了點都天祿道:“你且問他。”

落塔見他麵色不善,身上幾多狼藉,便是不敢再問了。

隻是取來軟布塞到都天祿口中,避免殿下傷及自己,又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拭去汗水,擔憂的看著殿下。

待時間過去片刻,仍不見都天祿好轉,他便有不耐之色,欲帶都天祿去見大巫。

剛欲扶起都天祿,便被他一摔,所幸落塔反應及時避開了,但就是這樣,都天祿出手亦無保留,下手皆是狠招。

落塔隻好無奈退到一旁,側頭詢問安嘉瑞道:“先生……”

安嘉瑞揉著手,愈感渾身哪裡都疼,便更無耐心,打斷道:“我亦不知。”

落塔便悻悻的收了聲,光看安嘉瑞那副樣子,他便知道殿下這下是真慘了,恐怕是真將先生惹怒,無法收場。

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落塔幾次欲出門找大巫,但見都天祿確有好轉,又強行忍耐了下來。

幾息之後,都天祿方停止了顫抖,珠串亦停止了閃爍,他癱倒在地,一時無聲,直到落塔關切的湊近,方才開口道:“滾出去。”聲音嘶啞幾乎不似人聲。

落塔微微一愣,未動,仍道:“我請巫……”

“滾。”都天祿這次隻給了他一個字,躺在地上,仰頭看著房頂,汗水倒是停止了,但仍有些痙攣,時不時的抽搐,看著便十分嚴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