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2)

在大金方成立之際,吞並之戰乃是家常便飯,便是如今,一言不合就打起來,幾乎是小型的戰役也不少,亦不會有所懲罰。

弱肉強食,仍在大金的境內被推行。便是大汗與吉爾黑部落,若是顯出疲勢,那些虎視眈眈的部落可不會手下留情,頭一個便是要來瓜分吉爾黑部落的土地與人口。

所以大金唯有足夠強的繼承人方能震住這些人,繼續大金的兵強馬壯。

安嘉瑞聽的有些心驚,大金如此驍勇善戰,直讓人覺得一統之勢無人可擋,但實則若頭狼不夠強,大金分崩離析便在頃刻間。

但他觀其大汗所為,似是無意用禮義仁恥去教化百姓,相反他幾乎是刻意放縱著臣民們的凶悍與天性,如此才讓大金武力如此強大,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但同時也留下了弊端,刀鋒兩麵具開刃,不止會傷到敵手,若有鬆懈,便是反噬之時。

或許這同時又激勵著大金所有部落,變強,變的更強,便能獲得榮譽和權利,如此大金這匹餓狼便永遠不會滿足,永遠渴望戰爭和勝利。

安嘉瑞心中一驚,便明白了柳興安與穆允歌對大汗的忌憚之情。

蟄伏二十載,馴養出大金的野性和凶性,潛移默化的將掠奪與進攻刻在這個新成立的王朝身上,讓每一任繼任者都無法停下腳步,隻能按照大汗最初設想那般,發動戰爭,贏回勝利,一直到這片大地上再無其他國家。

一旦大金停止對外征戰,那便是內亂紛起的時候,為了避免內亂,繼任者將永遠去尋找土地!人口!勝利!

直到大金分崩離析。

這才是大汗最終的目的。

都天祿喝了口水,忽見安嘉瑞麵色透著些蒼白,慌忙放下茶杯,握住安嘉瑞的手,察覺出有些冰冷,問:“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他在心裡回想了下他所講之言,皆是尋常,無特殊之處。

安嘉瑞隻是品出了大汗的所為,便有些為他這般潛移默化的大手筆所驚,此時聽得都天祿關心的話語,便將自己埋入他懷中,難得的想起了他們未來的路,都天祿是被大汗看好的頭狼嗎?他會允許他們就這樣在一起嗎?還是……

他一邊想著以大汗這將一切交予野性與凶性的大手筆,看上去不像是會乾涉他們的人,但一邊忍不住將大汗放到對手的層麵上,便更心驚,幾乎要冒出冷汗來。

便是前路未知,亦不知他們能一起走多久,但此刻情也真,意也濃,一想到有人隨時準備輕描淡寫的剪斷他們的感情,便忽覺幾分恐懼和不甘,越發無法放開對方的手。

都天祿隻覺得懷裡的身軀微微顫抖,似有些恐懼,便有無數的猜測在他腦海中飄過,又不敢確定,心中卻湧起憐惜,已然忘記自己被他欺負的模樣,隻覺得自己都跟著他提起了心,遂聲音愈低,語氣愈發柔和:“嘉瑞,何事讓你煩憂,你說予我,我保證……”

安嘉瑞鼻尖縈繞著熟悉的味道,身下是軟軟的身軀,他知道怎麼樣他會露出隱忍的模樣,怎麼樣他會輕輕喘.息,他才不要就此認輸呢!便是有萬般手段,一較高下罷了。

哪怕是他不要了,那也得是他掌握主動權,而不是被逼著分手,那不是他的風格。

安嘉瑞抬起臉,看著都天祿,問:“大汗……”他微微停頓,看著都天祿聽聞這個名字,便皺起眉的模樣,繼續道:“大汗這麼厲害,他若是不同意我們……”

都天祿還以為他要說什麼,聽得此言,便露出笑來,安撫他道:“不會的,大兄同意此事了的,不然我如何和你結契?”他親昵的親了親安嘉瑞的額頭,安撫道:“大兄不是那般出爾反爾的人。嘉瑞且放心。”

安嘉瑞一點都不放心,甚至還覺得很委屈,小聲哼唧道:“那和親之事,他又不斷然回拒,難道不是有所意動?”見都天祿欲說些什麼,他便一鼓作氣道:“若是大汗欲立你為儲君,那定然不希望你與我……”

都天祿耳邊聽得他此言,眼中見他委屈的模樣,心中卻發出了一聲滿意的長歎,好似心臟終於被填補滿了。

終於,我的嘉瑞也開始在乎了。

這讓他有了幾分真切和心滿意足,之前便是方知和親之事,嘉瑞也是一副我信任你的模樣,似乎沒有絲毫懷疑。

但恰是他不懷疑,卻讓都天祿總覺得他是因為不在意方不懷疑。若是在意,便是有再多的信任,也會質問於他,要求一個承諾。

如此,他心中空落落的,好似有一處沒有填滿,漏著風,便是不住的索取也填不滿。但今日嘉瑞此言方出,他便覺得心中缺的那一角被填滿了,終於有了真切的被愛感。

馴養野獸的人往往以為野獸不知情,但野獸隻是放任了他,等著自己無法被滿足的那一刻,一擊致命。

都天祿抵著頭遮掩了他的神情,一下又一下的輕嗅著安嘉瑞的發間,嘴上卻十分篤定:“大兄此舉隻是為了讓皇子們察覺到希望,為我們之間的競爭火上澆油。絕不是因著你我之事。”

安嘉瑞沒察覺出他的心思,也不信他,隻覺得大汗手段深不可測,定是有後招。便先申明道:“你若是有了彆人,咱們之間便……”

都天祿搶在他將絕情之語說出口前,吻住了他。

激烈又強勢,似有無限渴求,又似無法滿足,幾乎讓安嘉瑞透不過氣來。

直至安嘉瑞輕輕咬了下都天祿的舌尖,他方戀戀不舍的退出去,仍一下一下的在安嘉瑞臉側輕吻,恨不得親遍他的臉。

安嘉瑞輕喘了幾聲,發現自己已然不知不覺被他抱在懷中,上下其手。

說真的,自從安嘉瑞手把手教了他兩次之後,他便恍如開了竅一般,迅速上手,強勢的讓人無法抵擋,隻能跟著他沉淪。

便是安嘉瑞也被他的吻技,迷的忘卻了反手,任由他施為。

要不是方在心裡確定不走到那一步,安嘉瑞真恨不得當場教他做人來挽回一個攻的顏麵。

都天祿絲毫沒察覺出安嘉瑞的惱羞成怒,摸著手下的皮膚,戀戀不舍的道:“嘉瑞,我的心才那麼一小塊地方,放下了你便放不下彆人了。”他輕輕落下吻,含混道:“我隻願與你共度餘生,若有違,你便殺了我罷。”

他的誓言一如當初,血腥有力。

安嘉瑞摸著袖子裡的匕首,所有不安的,憤怒的,渴求的情緒都輕輕撇去,隻餘滿足,他合上眼,遮住了神色,話語中卻仍道:“我隻會離的遠遠的,再也不見你。”

都天祿低頭在他脖頸間輕輕吮吸,落下一個又一個紅印,含混不清道:“不會的。”不知是說不會到這種地步,還是在說,不會給他離開的機會。

安嘉瑞察覺出他太過熱情來,推了推他的頭,道:“不是說教我嗎?”

都天祿順從的推開些距離,舔了舔嘴角,目光緊緊盯著安嘉瑞,道:“軍事教完了,不若我教你如何……”接下來的話泯滅於一個深吻,深深的吻,又輕輕抽.離。

他方接下下句話道:“如何進攻。”

見著他這般霸氣與色.情兼具的模樣,安嘉瑞覺得自己被欺騙了。說好的鋼鐵直男呢?怎麼還帶隨時轉變的?

都天祿卻沒有在意他發愣的表情,從上到下,就開始了自己的征伐之路。

安嘉瑞的腳尖縮成一團,他亦沒有放過,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好似膜拜又好似標記地盤。

安嘉瑞原想拒絕的,但是他的表情太過鄭重,又好似不帶情.欲,親親觸碰便離開。

直至吻遍,都天祿方抬首看他,好整以暇的問他:“如何,嘉瑞可學會了?”

安嘉瑞全身都泛著一層薄粉,在燈光下好似玉做的般,晶瑩剔透。

聞言,懶洋洋的看了眼他,似有幾分不滿。

都天祿便厚著臉皮湊上前,暗示道:“嘉瑞也可以對我做你想做的事呀。”

剛決定不做到最後一步的安嘉瑞,就被都天祿這百般撩撥,簡直生生咽下了一口苦水。

他踹了都天祿一腳,更顯氣憤。

都天祿便流露出幾分無奈來,撿起他的衣裳,慢慢幫他穿上,嘴上得了便宜還賣乖:“是你不要的,我說了,我都可以。”

請把他的鋼鐵直男還給他,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被美色衝昏了頭腦的家夥。

作者有話要說:  心滿意足的躺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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