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2)

安嘉瑞晃過走廊,正準備回房。

身旁難得沒有跟著落塔,事實上最近落塔愈發神出鬼沒,老是一晃眼就不見了。

都天祿亦沒跟著他,他被邊勇捷期期艾艾的拖住了,安嘉瑞便索性自己先回房了。

他近日確實有些吃不消都天祿,自從他拒絕了他的邀請之後,他倒好似開了竅一般,變著法的勾.引他,與他親近,好幾次都是堪堪懸崖勒馬,差點就失.身了,弄的他哭笑不得。更可怕的是,都天祿好似不達目的不罷休一般,還停不下來了。

他這血氣方剛的,安嘉瑞摸了摸鼻子,忽而聽見了什麼熟悉的聲音,讓他不由停下腳步。

有些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他凝神細聽,還聽出了幾分水聲。

嗯?他看了看附近,空無一人,又看了看天色,光天化日。

不可能是他見鬼了?

而且這聲音越聽越曖昧,越聽越……耳熟?

安嘉瑞疑惑的踮起腳尖,悄無聲息的邁過長廊,走到假山後頭,眯著眼從假山的洞裡看去,隻看見一團黑影一晃,一聲驚訝的響聲,幾塊石頭掉落在地的聲音,然後便安靜了下來。

有什麼東西從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安嘉瑞乾脆大大方方的轉到假石前麵,與眼神漂移,眼眶微微泛著水色的穆允歌打了個照麵。

衣服倒是沒亂,發髻亦安好,除去眼角有幾分紅……

安嘉瑞將目光幽幽的落到了穆允歌的唇上,驚奇的發現,找不出一絲特殊的痕跡。

穆允歌起初眼神有些飄,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落落大方的跟安嘉瑞打了個招呼:“嘉瑞怎往這邊來了?”

安嘉瑞沒回話,狐疑的轉了一圈四周,沒找到其他人的影子,複又不敢相信的打量他。

穆允歌絲毫不為所動,露出個坦蕩的笑來反問道:“怎麼了?”

安嘉瑞眯著眼,語氣很是嚴肅:“是落塔?”

穆允歌一副沒聽懂的樣子:“什麼?”

安嘉瑞盯著他看了幾息,一聳肩:“我去問落塔。”

穆允歌眨了眨眼,無端有幾分色.氣:“嘉瑞這是什麼意思?”這般說著他還輕輕舔了舔唇,一副回味的模樣。

這壓根是裝都懶得裝了?

但安嘉瑞見他這死活不承認的模樣,確實拿他沒轍,便軟下語調道:“我與允歌什麼關係?允歌何以瞞我?”

穆允歌眼神微微一飄,不與安嘉瑞對視,隻是道:“我怎會瞞著嘉瑞?隻是我確實不知道嘉瑞在說什麼?”

安嘉瑞八卦之心熊熊燃燒,聞言便露出狐疑之色:“那允歌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

說著他探頭看了眼假山縫隙,狹小,剛好能藏身,很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穆允歌跟著他的目光看了眼假山,恍然大悟道:“確是神奇,不知不覺我竟走到此處了。”

我竟無言以對,安嘉瑞看了他那無懈可擊的笑容一眼,歎了口氣,真摯道:“非是我欲刨根問底,隻是……”

安嘉瑞麵上便流露出幾分為難之色來:“允歌在此,既無長輩,亦無親朋,唯有我能護上一護。”

穆允歌下意識的舔了舔嘴角,挪開了目光,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見著他這副表現,安嘉瑞可以說很清楚他的意思了,顯然他並不想讓他插手此事。

縱是好奇的要命,安嘉瑞還是退了一步,隻是殷切囑咐他道:“若有不妥,允歌當來找我。”他語重心長道:“若是允歌因著我出了什麼事,那我……”

穆允歌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他仍堅持住了,沒有和盤托出,隻是安撫他道:“嘉瑞安心,允歌一人走過天南海北,何曾後退過一步?”

安嘉瑞見他如此說,便無話可說,隻能尊重對方的隱私,後退了一步,轉而邀請他道:“那允歌可欲與我一聚?”

穆允歌低低咳嗽了兩聲,道:“我怕將軍拿眼神戳死我……”說到這裡,穆允歌忽而露出個曖昧的笑來,毫不忌諱的湊到他腦袋旁低聲問道:“你跟將軍……”他壓低了聲音,湊到安嘉瑞耳邊:“誰上誰下?”

呼出的氣暖暖的撒在他耳朵上,再加上他問的問題,安嘉瑞臉上不由又適時的浮起了一層紅雲,安嘉瑞卻絲毫不羞澀,隻是微微抬眼看他:“怎麼這麼問?”

穆允歌又湊近了幾分,帶著深意道:“我見將軍那般伏低做小的模樣,又見嘉瑞……”

身後忽而一陣冷風襲來,穆允歌被一把推開,狠狠的撞到假山石壁上,臉上頓顯露出痛楚之色來,但沒出聲,隻是抬眼看了眼來人。

都天祿麵色冷淡,另一隻手將安嘉瑞環在懷中,眼神微眯,目光中是無窮無儘的殺意。

穆允歌忍不住輕輕顫抖了下,但餘光卻瞥見落塔垂手站在都天祿身後,麵無表情,好似帶了幾分嘲諷,讓他心中忽而冷靜了下來,與他對視了一眼,複又將目光落在嘉瑞身上。

都天祿咬牙切齒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便是此刻尤記得手虛虛的環著安嘉瑞,沒用全力。

氣氛沉默了片刻,還是都天祿先開口:“你們在乾嘛?”最後兩個字好似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透著股憤怒。

安嘉瑞心念一轉便知他是看見他們躲在假山縫隙裡,又靠的極近誤會了。

安嘉瑞幽幽的看了眼罪魁禍首,穆允歌張嘴欲言,安嘉瑞先開口道:“你覺得我們在乾嘛?”

都天祿見安嘉瑞麵色淡淡的,但臉上尚有些紅暈未褪去,便愈發覺得穆允歌礙眼,他知道,不論是從哪一方麵來說,他們都不會有什麼……

但是這不妨礙他看見他們親密的好似輕吻時的動作時,心中突然升起的憤怒。

尤其在安嘉瑞雖然說著喜歡他,但卻遲遲沒有發展到下一步,不論他如何暗示,他都恍若未聞,一開始他或許隻是想與嘉瑞更親近些,但被一直拒絕到了現在,他已然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是不是……嘉瑞並不喜歡他這般魁梧的,所以才不欲與他發展到最後一步?

所以當他看到穆允歌清秀纖細的樣貌時,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

三人又沉默了下來。

安嘉瑞見都天祿臉上表情變換,最終定格在冷漠上,他淡淡的看了眼穆允歌,輕聲吩咐落塔道:“落塔你先送穆先生回房。”

落塔便上前微微扶住了穆允歌,半是脅迫半是攙扶的帶他走出了假山。

穆允歌胳膊和背部生疼,他估計是撞的太狠了,但麵上卻沒有表示,隻是好似無力般靠著他,離開了安嘉瑞他們的視線。

見多餘的人離開了,都天祿方問道:“嘉瑞是喜歡穆允歌那種的嗎?”

安嘉瑞看不出他的情緒,好似平靜的大海,將所有波濤洶湧藏在了深處,人所見的隻是他的冰山一角,但也能窺測出他的暗潮湧動。

遂斟酌了一番,方道:“我與允歌乃是……”

都天祿打斷了他:“我知你們是好友,但嘉瑞麵對穆允歌時,似乎總是多些耐心和寬容,是因為,他是你喜歡的那種人嗎?”

他淡淡的說出了十分危險的話。

安嘉瑞微微一愣,都天祿生得一副驕傲不遜的模樣,便讓人下意識的認為他不擅長觀察人心。但恰恰相反,他有些過於敏銳,安嘉瑞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對穆允歌的那些包容與耐心,他是下意識的行為,亦沒有逃出都天祿的眼。

倒不是因為穆允歌符合他的審美,嚴格來說,都天祿才是符合他審美的那一個。隻是他很欽佩穆允歌的心性,又有些心疼他注定不被世俗接受的癖好,便下意識的對他多了些包容和耐心。

安嘉瑞回過神,見都天祿麵上毫無焦慮和急躁,隻是耐心的等著一個回答。

他眨了眨眼,經驗告訴他此刻應該毫不遲疑的撇清二人的關係,但感情讓他親親他,這個小傻瓜定是又陷入了什麼奇怪的念頭裡。

他沒有遲疑太久,飛快的碰了碰他的唇畔,他本來是打算一碰即走的,但是都天祿反應飛快的一把按住了他欲抽身離開的脖頸,張嘴便是一個深深的吻。

極具侵略性又好似生怕失去他,不住的掠奪,不停歇的掃蕩。

安嘉瑞很快就毫無反手之力,隻能被動的跟著他糾纏,他陷入急促的呼吸與柔軟的唇舌間,已然意識不到其他的事情。

都天祿卻仍有思考的閒心,他的手下意識的在安嘉瑞的脖頸處輕輕摩擦,隻要他在這裡微微用力,甚至不用太重,隻需輕輕一按,安嘉瑞便會毫無痛楚的死去。

這個念頭方升起,他便好似被火燙到了一般,將手挪到了安嘉瑞的肩膀處。

安嘉瑞沒有意識到他開小差,他正陷入一種奇妙的感覺中,脖頸間慢慢浮上了薄紅,發出極其曖昧的輕.喘聲,讓都天祿更停不下來,隻想就這般與嘉瑞吻到天地毀滅。

安嘉瑞急促的呼吸,他有些喘不上氣了,隻覺得空氣都被都天祿吸吮,臉上的紅色慢慢轉濃,他欲抽身,卻被都天祿死死按著肩膀,更激烈的深吻。

安嘉瑞最後的印象是眼前一白,整個人都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美妙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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