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首發~(2 / 2)

但都天祿的鞭子落點極準,身上每一處都沒有放過,在府邸外,大街上,鞭子破空聲,痛呼聲,求饒聲混合成一團。

牧文澤和牧易軒幾乎片刻便一身狼藉,處處都是皮開肉綻,毫無美感,亦疼痛驚人。

求饒聲便慢慢轉換成了咒罵聲。

都天祿很冷靜,甚至都沒有打死他們,在搜查完的士卒走到他身邊低聲彙報時,便停了手,給了押解著他們的精銳一個眼神。

他們被拖走了,便是這般,牧易軒仍在嘴裡嘟囔著:“我可是皇子!”

都天祿聽完彙報,確定他們府中被搜的一乾二淨,方而輕輕一揮鞭子,寒星便機靈的左轉飛奔起來,整個精銳部隊一轉,朝著偏僻的小道飛馳而去。

桂清跟在最後,有些憂心忡忡的看著都天祿越發平靜的臉龐,隻覺得事情開始棘手了起來。

*

吉爾黑部落。

都天祿慢慢抖了抖韁繩,寒星踢踏著腳步,穿過自然散開的士卒隊列,走到了吉爾黑部落的拒馬繩前。

都天祿看都不看對麵全副武裝的勇士一眼,隻是低聲問道:“有人進出過嗎?”

士卒一激靈大聲道:“沒有!”

都天祿便點了點頭,馬鞭在馬拒上敲了兩下,道:“你們自己撤開,還是袁三軍幫你們撤?”

圍著的勇士麵麵相覷,看著都天祿身邊安靜的盯著他們的狼群,誰也不敢開口。

還是後麵的族叔急急忙忙的走上前道:“彆急彆急……”

他往後看了兩眼。

都天祿有些不耐煩的揚起眉,鞭子還沒揚起,卻忽而見幾個人搬著一個被捆得嚴嚴實實的人出來了。

他停下手勢,眯起眼看了眼,喝得醉醺醺,麵上仍有恐懼之色的可不正是他的大侄子嗎?

族叔一邊讓人拆掉拒馬繩,一邊道:“天祿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知情,但是我估計總跟他分不開關係。你把他帶走。”

都天祿揮了揮手,精銳已然一擁而上,士卒們緊跟在馬騎身後,湧入了吉爾黑部落。

吉爾黑的勇士一驚,但下意識的舉起了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

一部分士卒看管或者說緊盯著他們,另一部分已然奔入吉爾黑部落,搜查了起來。

不少人被從營帳裡趕了出來,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族叔有些急了:“天祿你這是乾什麼呢?這都是你叔叔輩的……”瞥見都天祿表情淡淡的,他又語氣一變,有些親近道:“再說了,你畢竟還不是族長……”

都天祿轉了轉鞭子,打斷了他的話:“你覺得我在乎?”

族叔麵上有些茫然,顯然不明白都天祿的意思。

都天祿也沒有解釋,看著麵上畏畏縮縮的牧都然,挑了挑眉道:“你派人去劫持嘉瑞了?”

牧都然一激靈,酒醒了一半:“什麼?劫持?”他麵上是毫無掩飾的驚訝。

都天祿便笑著看向族叔,鞭子輕輕點了點他道:“那莫非是族叔做的?”

族叔一愣,驚呆了:“我乾這種事乾嘛?不是多此一舉嗎?”

都天祿看了眼還有些惶恐的牧都然,又看了眼年紀不小的族叔,輕笑了聲:“你這外甥……”

族叔忙打斷道:“什麼外甥不外甥的,我素來都是一樣對待的。”

都天祿見他還有心跟他爭這些,便收回了鞭子,隻是給身後的精銳一個眼神。

牧都然也被拖走了。

他被拖到一半顯然是害怕極了大吼道:“叔叔,我不跟你爭,你彆殺我!”

族叔喉結微動,但是最終還是看著他就這麼被拖走了。

這次等的時間長了些,但很快士卒便出來了,領頭的士卒小聲彙報完情況。

安嘉瑞才抬手示意他們撤退,最後看了眼吉爾黑部落的族叔,目光中似有冷意。

之後都天祿一一拜訪了剩下的大部落,皆一無所獲。

他臉色平靜,目光一層層壓抑著暴怒,在確定部落那邊全搜查過了之後,便揚鞭轉回了大都中心。

一路疾馳去了神殿。

神殿門外有幾個巡邏的小隊,看見都天祿便悄悄低下了頭。

都天祿看了眼緊閉的大門,開口問道:“有人進出過嗎?”

巡邏的小隊長忙搖了搖頭。

都天祿便拿著鞭子衝著神殿大門點了點。

身後的精銳麵麵相覷,有一人下馬上前,輕輕拍了拍門。

都天祿看了看他有些心虛的臉,還是沒發作。

讓身後眾人輕輕鬆了口氣。

門很快就開了,灑掃童子探出了個頭,看到這密密麻麻的士卒,微微一愣。

都天祿也懶得跟這些小童說什麼,隻是道:“叫大巫出來,或者我們進去。”

童子微微一愣,臉都白了,神殿建立以來還從未遇到過這般事,殿下這是要搜查神殿?

他有些猶豫的按著門,卻感到肩膀上被輕輕拍了拍,他忙轉頭看去,大巫閉著眼朝他揮了揮手,自己站到了門外。

見著大巫,眾人更心虛了,便是大巫閉著眼,也無人敢直視他,倒是柳興安饒有興趣的看了他兩眼。

都天祿看著大巫,便有些不耐煩,往他身後一看,沒看到清池,眉毛便挑了起來:“清池呢?”

大巫慢吞吞道:“小孩子睡得早。殿下找他?”

都天祿半個詞都不信,但他也不欲跟大巫爭清池之事,隻是淡淡道:“大巫可有算出我來乾什麼?”

大巫慢吞吞的讓開了一步:“殿下既然不信我,那不若便進去搜。”

士卒沒動,悄摸摸的拿眼神看都天祿,都天祿揮了揮手,士卒們便隻好壯著膽子從大巫身旁慢慢走入神殿,個個都輕手輕腳的。

都天祿隨意招呼了一個精銳道:“去看看清池。”

對方領命走入了神殿。

都天祿方摸著自己的鞭子問大巫道:“大巫可有算出嘉瑞在何處?”

大巫閉著眼仍準確的看了眼都天祿所在的方向,慢悠悠的道:“殿下信我?”

都天祿沒回答這個問題,隻是重複了邊:“大巫算得出來嗎?”

大巫手顫抖的厲害:“不行了,我老了。”

都天祿倒好似從他這句話中突然發現大巫確實衰老的厲害,連手都抖的比以前更真實了些。

但這又關他什麼事呢?像大巫這般人,便是此刻死了,下一刻又活過來,也不出奇。

像他們這種為了權利鬥爭的凡人,何必多此一舉去關心壽命不知幾何的神眷者呢?

大巫說完那句話,似有些怔然:“我也老了……”

都天祿沒空搭理他這故作玄虛的模樣,隻是摸著鞭子耐心等待著一個結果。

片刻,搜查聲未停,有幾個巫被騷擾得從院子裡出來了,麵色不善的走到了大巫身後,看著都天祿的眼神多有譴責之意。

都天祿冷笑一聲,絲毫不在意。

倒是片刻後那個精銳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在都天祿耳邊低聲道:“沒找到清池。”

幾乎是瞬間,巫腰板赫然一直,整個人瞬間活了過來,看著都天祿便念念有詞的掐算了起來。

都天祿臉色冷淡了下去:“睡著了?”他話語中似有利刃:“看來大巫也有失手的時候?”

大巫掐算了半天,忽而睜開了眼,露出空蕩蕩的眼眶來,衣袖無風自動,勃然大怒道:“你竟敢!”

此言不知是對誰講,但任誰都看得出他的憤怒。

都天祿看了眼他空蕩蕩的眼眶,冷笑了一聲,不懷好意道:“大巫需要幫忙嗎?”

大巫轉頭看著都天祿,神情一點點恢複了平靜,最終閉上了眼道:“小孩子貪玩……”

都天祿揚了揚眉毛,不再開口了。

倒是搜完了神殿的士卒們慢慢退出了神殿,為首的士卒在都天祿耳邊低聲彙報完了,方才退下。

都天祿挑了挑眉:“神殿裡暗室不少啊,打掃起來挺麻煩?”

大巫閉著眼沒說話。

都天祿便興致缺缺的輕輕拍了拍寒星,轉頭朝大汗的宮殿飛奔而去。

眾人膽戰心驚的跟在都天祿身後,懷疑自己真的要去逼宮造反了。

直到都天祿徹底消失在大巫身前,他才轉身大步回了房間,進門便坐到了蒲團上,絮絮叨叨的跟姆媽講剛剛發生的事情。

“清池不見了,定然是那前世的執念蠱惑了他,我怕他又為那安嘉瑞……”大巫停頓了下:“行出生入死之舉。姆媽可有教我?”

他行了個複雜的禮節,繼續道:“仆卑賤之身,不足掛齒,但清池身上尚有您的一絲善念……”

他緊緊的俯首在地麵上,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