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自作自受(2 / 2)

和光點頭,“原來那位師叔也來了,那就讓她來吧。”說完,掏出玉牌,命令下去。

和鬱看著殘指的陰笑,心裡頭打鼓,問道:“這位觀音禪的師叔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門就被轟然推開。

“師侄,哪位點名要我醫治?”嗓音又尖又細,竟然分不清是男是女。

和鬱偏頭看向門口,扇子都嚇掉了。

觀音禪的師叔扭著腰,風姿綽約地走來,胸前搖搖,胯/下鼓鼓,眼神射到和鬱身上,徑直走過來。

“喲,就是這位小哥?”

和鬱被祂扭住下巴,強迫抬起頭。細長的手在他臉上拍了拍。

“長得真俊,治療丹田啊?”觀音禪師叔勾起曖昧的笑容,衝他擠擠眼,“放心,會讓你舒舒服服。”

和鬱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心裡我了個大槽,拂開師叔的手,猛地站起身。

“我我覺得暫時不治也行,下次再拜訪。”

和光擔憂地看著他,“丹田重要至極,怎能這樣?”

和鬱咽了咽喉嚨,“今日有要事,急著處理,改日再來吧。”

“不必擔心,師叔醫術極好,捅進去,攪一攪,拔/出/來,很快就好,一眨眼的事兒。”

和鬱的肩膀被她壓住,又被她強硬按進藤椅。

和鬱嚇得臉上血色全無,剛想武力脫出,兩隻手突然被紅線綁住。

殘指陰笑,“你都穿成這樣來了,怎能讓你白白回去?”

下一刻,歡喜禪師叔頂著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俯身下來,雙手摩挲著,舔唇笑了笑,“道友,我還兼修歡喜禪,若你不嫌棄,順便雙修”

和鬱心灰意冷,差點放聲大叫。

寧非天來的時候,正巧看見這一幕。

和鬱的身體被紅線緊緊綁在藤椅,腦袋被和光死死按住。一個不男不女、又男又女的和尚站在和鬱身前,雌雄莫辨直直往他腹下掏。

寧非天嚇得楞在原地,一隻腳抬起來,硬是沒敢踏進去。

“我他媽”眼瞎了?

唰唰唰——四道眼神射過來。

和鬱望過來,淒慘地喊道:“寧兄救我——”

寧非天收回腳,艱難地擠出三個字,“走錯了。”

說完,火燒屁股地出門,還幫他們緊緊關上門。

寧非天站在門口,摸著胸膛喘氣,哦豁,太刺激了,有點受不住。

他臉上有點燒,忍不住掏出酒壺,喝口酒定定心。

接著,掙紮聲、慘叫聲、呻/吟聲不間斷地從裡邊傳來。路過的行人驚恐地看過來,看向寧非天的眼神更加驚懼。

把門的寧非天拉不下臉,恨不得找個地兒鑽進去。

半個時辰後,慘叫聲停下。

和鬱頹然走出來,丹田淨靈,一臉生無可戀。

寧非天難為情地避開和鬱的眼神,抬腳走進房間。

殘指和歡喜禪師叔可惜地搖頭,和光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寧非天覺得應與和鬱有關,輕輕咳了咳,問道:“和鬱丹田魔氣是這位”寧非天飛快瞥了歡喜禪師叔一眼,“這位師叔淨化的?”

歡喜禪師叔歎了口氣,“我倒希望是我,可惜哪,這麼俊的臉,太可惜了。”祂搖頭,朝門口走去,“我去外麵溜溜,說不定還有需要淨化丹田的小哥。”

寧非天的心顫了顫,不敢問師叔是男是女。

和光感歎道:“哎,和鬱心魔這麼重的人,竟然憑借意誌力自個兒淨化了魔氣。嘖嘖,人的潛能無限啊。”

寧非天看著歡喜禪師叔的翩翩背影,乾巴巴道:“確實,人的潛能無限。”

和光回過神來,問道:“找我有事?”

寧非天拋開雜念,麵色嚴肅起來,深深地看著她。

和光頓時明白他的意思,給殘指一個眼神,示意他出去。

殘指掃了兩人一眼,輕哼一聲,帶上門出去了。

和光布下陣法,隔絕裡外,“先坐吧。”

寧非天走向她原來坐過的藤椅,沒半點架子地懶懶坐下,深深陷進椅子。長長地舒口氣,似乎疲憊至極。

“你還記得建交的事兒嗎?”

和光拖著另一張藤椅到他麵前,坐下,拎出疏狂界和坤輿界的代表信物玉牌,點頭,“怎麼會忘?”

兩塊玉牌的係線互相繞了好幾個圈,要解不解。

寧非天直起身,語氣嚴肅。

“在碧湖,你們隻說‘馳援戰略盟友界域’,沒直接點出盟友是誰。我說’多謝’,確實承認了,卻沒直接認下。長老團開會,就此討論,那些老頭子說這事兒還有回旋的餘地。”

他伸出一根手指,撥弄玉牌,作勢要解開結圈一般。

和光直直看著他,笑道:“你怎麼想?”

他擠出笑容,“我怎麼想有什麼用?長老團權勢比我大,碧湖上我借勢代表整個疏狂界,再過些時日”

和光喝道:“哪來的妖怪冒充寧非天!還不速速現出原型!”

寧非天被唬了一大跳,接著反應過來,按住眉心,笑了。

和光也笑了,“我認識的寧非天可不會說這種話,你喝高了?”

寧非天長長地歎了口氣,“這話,是嚴大頭對我說的。我清楚他說的就是長老團的想法。”

“那你呢?你自己怎麼想?”

“那些老頭子還沉醉在第二大界的美夢裡,還沒看清楚,也沒想清楚,當時的局麵,疏狂界壓根沒有選擇的餘地。從黑柱升起的那一刻起,疏狂界就輸了。哪怕是現在,除了答應你們,我們彆無選擇。”

他一臉愁容,笑也難看得很。

“可你還是很不爽。寧非天,你是不是覺得坤輿界高攀疏狂界?”

寧非天麵色一頓,壓著眉頭,半闔眼皮,直勾勾看了過來,一字一頓,“高、攀?”

和光定定地回看,雙目對視,猶如兩人之間的玉牌係線,緊緊繞在一起。

“高高在上的疏狂界,不得不屈尊降貴去成全坤輿界,覺得委屈了?”

寧非天啞然失笑,挪開目光,“這倒沒有,你怎麼說得像話本一樣?自知之明還是有,談不上什麼屈尊不屈尊,隻是”

和光緊緊咬住他的話頭,“隻是什麼?”

“天曜大戰將近,那些老頭子懷疑,坤輿界在這個節骨眼出手幫忙,目的是借疏狂界的力量往上爬位。”

“嗬。”和光毫不掩飾語氣裡的諷刺,“這倒不用你們擔心,往上爬這事兒,坤輿界不用靠彆人。你們還是多擔心擔心自己吧,聽說你們的兩大戰力死光了。這次天曜大戰,你們能不能保住第二大界的位置還是問題,虎視眈眈的界域可不少。”

和光沒有錯過寧非天臉上任何細微的情緒,卻沒捕捉到一絲苦惱或擔憂。

他笑得如釋重負,“行,我知道了,我會把你的話傳達給那些老東西。”

他屈指彈了彈玉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係線又繞了幾個圈,兩塊玉牌貼得更為緊密。

和光從袖中拿出一個卷軸,伸到他麵前,“坤輿界的禮物。”

他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一眼,沒接。“這是什麼?”

“催生佛力的陣法,不通過丹田,也不通過佛門功法,直接用靈氣陣法催生佛力。不知是哪座禪的前輩留下的,對佛修來說毫無用處,現在恰好對你們有用。”

催生佛力的陣法,疏狂界人才輩出,若想研究,定能研究得出。但是,從研究到落實需要時間。此時,他們缺得恰恰就是時間。

這部功法,正是雪中送炭。

寧非天還是沒接,沉聲道:“你要什麼?”

“【世界的終極】。”

他笑了,直接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她也笑了,“我就問問。”接著,她嚴肅起來,“你說過,疏狂界沒有異界來魂,為什麼?萬界都有異界來魂,為什麼隻有你們沒有?”

“不是隻有疏狂界沒有,不周界也沒有。”

有史以來,不周界屹立於萬界巔峰,從未跌落。

“為什麼?”

寧非天抬起食指,指了指天,“我們能看見天道,諸天萬界的天道。”

和光不解,“什麼意思?”

“這是我給你的禮物,我隻能告訴你這些。剩下的,我要請示長老團。”他點了點功法卷軸,語氣肯定,“等著,七日後,我來取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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